“所以……”听到“江流汀”的话,曦月的眼里并没有绝望,相反,还燃起了一丝光亮,“你也不想回到风月身边的对不对?”曦月伸手抓住“江流汀”。
“我当然不愿意回去,谁都想过自己的生活,谁都不想替另一个人活着……”
“那么。”曦月一把抓住眼前的人,挺起身子,眼里闪烁着光芒,“那,那我来代替你!我变成江流汀,你让我变成江流汀!把我易容,你可以去过你的生活!”
曦月一改之前对“江流汀”的躲闪,站起身子,紧紧抓住她的手,动作眼神无意不在表达着她的恳求。
“你在说什么?”“江流汀”的眼里满是震惊,“你到现在都还不醒悟吗?”
“我说什么了?我说,我替你,替江流汀活着,这样不好吗?”曦月的脸色没有变化,满满的“希望”,让她自己都绝望的希望。
看着曦月近乎癫狂的状态,“江流汀”一把推开了她,曦月一下重新跌回了椅子上。
“你醒醒吧!”“江流汀”将曦月堵在椅子上,“你以为你为什么会这样?不过是那个引枫也弄出的害人东西!”
“江流汀”说着,眼睛开始在曦月身上寻找着什么,“那个香囊呢?你拿出来啊!”
说着,她好像发现了什么,她要找的东西就在曦月腰间,不过因为刚才的动作掉到了后面。
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江流汀”立刻身手想要夺过来,却被曦月更加迅速地拦了下来。
“你要做什么?”曦月眼里是敌意,是几乎疯癫的东西,“你不可以拿走它!”
“你还留着作什么?你如今的这个样子,都是这个东西害的。风月没有日日将它待在身边,尚且乐意回复神智,你如今已经是如此了,还要带着她作什么?”
江流汀的声音同样带着些嘶哑,她可怜这个小丫头,其实她们本事同样的可怜人,曦月渴望得到心爱之人的爱,而她渴望得到父亲的爱。
就连她的母亲也是。
但,她和母亲是别无选择,而这个小丫头分明是可以逃脱厄运的。那些狠辣怪不得她,那是那害人东西迷人心智,甚至于连她执着的东西也不过是受那东西的控制。
现在,为什么还要自取灭亡,为何还要碰那个东西!
一个想要救人于水火,拼命夺着香囊,而另一个却是宁愿沉沦,不肯脱离火海。
两个人一个抢一个躲,就这样撕扯了起来。
“够了!”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屋内响起。正在撕扯地两个人听到声音都是一愣,回头望向出声的男子。其实这个声音,她们并不陌生。
风月站在屋内,身后是被他踢开的门。
逆光站着,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甚至看不清他的脸。
屋内的已是无声,之后第一个响起的声音便是引浼姮急促的脚步声,她冲进屋内,原本是准备拦住风月的,但是现在,却已经是晚了。
方才风月听着下面两个人的谈话,开始眼中还会有难以置信,还会有震惊,还会有无措,到后面,却是连一点点的聚焦,一点点的生机都没有了。
他的眼里就像映着一整片死去的大海,看不到底,除了死亡与绝望之外,便是空茫茫的一片,黑漆漆的空。
看到此时站在门口的风月,如落叶一般的身躯,竟是让引浼姮不敢上前拉他。
这便是传说中,那叫人害怕的绝望吗?
早前引浼姮便听父亲讲过,一个真正绝望,却还剩左后一点执念的人是最让人害怕和惹不起的。
因为,这样的人不怕输,他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还可以输了。
“风月哥哥……”停下手的曦月愣愣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人,心一下宛若坠入谷底,“风月哥哥,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不是你方才听到的那样……”
慌乱的说着,曦月挣开“江流汀”的束缚,快步跑到风月身边,伸手拉着风月的衣袖,抬头望着他。
“风月哥哥……”曦月死死抓住风月的衣袖,却又不知道还可以再辩解什么,就这样看着风月。
她生怕风月会直接把她的手拉开,然后……
风月并没有拉开曦月的手。
但这不是仁慈,他根本没有去注意曦月的存在,现在他的眼里、心里、世界里,根本没有曦月这号人物。他没有伸手拉掉曦月的手,而是直接提步向前。
曦月拉不住他,想跟着风音乐向前却又被引浼姮一把拉住。
看着风月一步步向前,每一步,都是那样的怪异,明明是一根正烧得旺的蜡烛,跳跃的火光却像是在挣扎,努力地想要碰到头顶上的什么。
引浼姮不想和曦月多做纠缠,伸出指头,点穴。
“对,不是这样的……”风月以那样怪异地感觉走到了“江流汀”身边,没有光彩的眼就那样望着她,声音微微的颤抖、嘶哑,“流汀,别闹了……”
别闹了,刚才说的是什么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红口白牙地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胡话……
“流汀,我们回家吧,我们再不管这些了……”风月伸出手抓住眼前人的手,眼里是卑微地
乞求,在那一片绝望的深海之中。
看着这样的风月,“江流汀”的手瑟缩了一下,她见过这个男子本来的样子。
眼里应该是如暖阳一般的柔光,话里应该是如春风一般道不尽的温柔……不是现在这样的,不应该是现在的绝望和卑微。
“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