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傲然没有记错的话,几年前北平似乎劫过几次官银吧。”
“北平也是名门正派,岂会做如此勾当,你休要血口喷人!”此话一出,引浼姮连替风驭苍辩解都暂时抛在脑后不必去理会了,一下子变气势汹汹起来。
对比起引浼姮的反应,林傲然显然还是很能沉住气,或许是因为心里有底吧。
怎样拆穿一个说谎的好人呢?很简单,定准她的眼睛,准确来说是让她看着你的眼睛。好人们永远无法对着一双打量的眼睛离职气壮。
再不济都会有几分心虚,只要,她心存善念。
林傲然继续方才准备走到引浼姮身边却没有走完的脚步,走到引浼姮面前。
两人之间还是有些距离,但也不算是太过遥远。
林傲然抬起自己幽蓝的眸子,静静地看向引浼姮的双眼。
让幽蓝映入墨黑……
果然,引浼姮墨黑的双眸闪烁了一下。
就这一下,便够了
引浼姮几分慌张的移开眸子,神色有几分不对。那种慌忙似乎不仅仅只是因为心虚……
只是,在此种情形下又有谁会去注意?
引浼姮的神色很快恢复如常,“朝廷有怎么知道那几次的官银是谁人盗取?”
“是抢劫,尊主不要偷换概念。根据律法这可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刑法。”林傲然笑盈盈地出声,“尊主也别忘了风驭苍是哪里的,北堂的情报工作虽是不及北平,但也不至连这个也查不出。”
“当初尊主可是没做多少伪装。”林傲然又补充上一句。
黑色的眸子又一次垂下。
引浼姮觉得自己现在有一些不正常……似乎,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
眼里还老在闪过那一抹静静地幽蓝……
静静的……
瞬间,有些什么东西从引浼姮的脑海中闪过,却又如何都抓不住。
引浼姮有些懊恼地蹙了蹙眉,根本没有功夫思考林傲然的话中是否有何弦外之音,有是否有何陷阱……
似乎林傲然也察觉到了引浼姮有些异样,但此刻林傲然却没有加紧攻势,反而是转身走回了角落里的那一把椅子,重新坐着下来。
手还玩弄着身上的巨蟒。不够,连似乎有意无意地用巨蟒作遮掩,特别是那一双幽蓝的眸子。
这与引浼姮的心不在焉一样是异常反应吧?
还好,或者是可惜,引浼姮自己的异样都来不及掩饰,更不必说还有功夫去观察林傲然的异样了。
好半天,引浼姮才勉强出声回应,不过声音是明显的在云雾之中,“你这次是想说引朔国的皇帝费尽心机,亲自潜伏到本尊身边就是为了一起劫掠官银的案子吧?”
虽然声音是还在云雾之中,不过嘛,这话中内容还是有几分清醒的。
似乎脑袋算是清醒一些了……
引浼姮暗自庆幸,还不忘窥探起林傲然,这家伙没发现她方才的异样吧……
这一边的林傲然在银么好恢复常态以后似乎也是恢复了常态。不够还是有意无意地用巨蟒遮挡着自己的面部。
“这倒的确是不至于。不过,尊主,你莫要忘了,风驭苍还曾说令尊是其师父。尊主应该也看出他的招式的确与令尊有几分相似。”
“那不是正好说明了他未说谎吗?”引浼姮恢复咄咄逼人的气势。
不过,似乎今天从一开始她便是被动的,一直是没什么气势啊……
而林傲然似乎是一直很在状态,“尊主先摒弃他的说法,光看事实,他确实是懂得令尊的武功。这一点没有错吧?”
“是。”引浼姮在他的循循善诱之下无奈承认。
“那么,便说明了他与令尊的确有渊源。依照他的说法,令尊是他的师父。看上去似乎是说得过去,不过,江流汀可是给尊主讲过她与风月从前的种种?”林傲然突然问起引浼姮这个问题。
他怎么知道……“江流汀的确曾与本尊说过。”
“那么便请尊主好生回忆一下,江流汀是如何描绘她曾经心仪的陛下的。”林傲然坐在暗处,看不清神色,只有声音幽幽传出,“或许尊主记不太清了,那傲然便提醒一下尊主吧。”
有暗处的声音短暂停顿后继续响起,“那时,江流汀曾说道她父亲,也就是引朔大将军与这位陛下的关系……”说道此处,林傲然故意地停了下来。
他相信引浼姮已经明白了。
当时江流汀说,丞相教风驭苍文,她父亲教风驭苍武……
引浼姮在心中回忆起这个她不愿意承认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