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他恍然大悟,:“对,对,对。李哲是新弟子,他不认识南宫师兄。”
他连忙压低声音,介绍道:“李师弟不要造次。南宫鸣师兄是南宫家族的嫡系子弟,五星灵根的修炼天才,南宫太上长老最疼爱的晚辈。得罪了他,我们这些普通弟子绝对没好日子过。”
大出胖修士意料,李哲仍然毫不在乎地说道:“南宫家的嫡系子弟又怎么了?哪条门规定了南宫家的子弟就能高人一等,还请师兄给我指出来。”
说不动李哲,胖修士完全傻了,僵在原地,急得满头大汗。
说此话时,李哲毫无顾忌地放开了声音,南宫鸣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脸色变得更加阴沉。
不等他发话,从他身后早就冲出一人,气势汹汹地走向李哲。
此人五短身材,满脸的络腮胡子,灵种中期修为。
“南宫师兄召你来说话,你居然敢拒绝,真是不识抬举。你师父会不会教徒弟?没教过你要尊重师长吗?”络腮胡子修子恶声说道。
居然在言语间,辱及自己的师傅,李哲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燃起来了。
不过,他并不发作,反而哈哈一笑,调笑道:“师兄所说的抬举,难道就是给南宫师兄做看门狗?师弟我天生腰杆硬,不习惯弯腰,无福消受。倒是师兄你,点头哈腰惯了,正适合。”
当众被李哲骂作看门狗,络腮胡子修士气疯了。
走到李哲面前,他扬手就想给李哲一耳光。
李哲早有防备,一把将他的手抄住。
络腮胡子修士一挥手,想将李哲甩开。
修为上有一个小境界的差距,络腮胡子修士的法力明显占优。
他就想将李哲甩一个跟斗,让李哲出个大丑。
没想到,李哲就象一座雕像。
不要说是甩开了,手臂连晃都没晃一下。
络腮胡子修士脸上一红,不再留手,驱动全身法力,奋力挣扎。
可是,李哲的手就象铁箍一样,牢牢地束在他的手臂上。
任凭他怎么挣扎,都甩脱不了。
这让他颜面大失,羞得满脸通红,挣扎得更加剧烈了。
看准时机,李哲突然将手一松。
挣扎中的络腮胡子修士猝不及防,失去平衡,连退数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受此奇耻大辱,络腮胡子修士脸涨得通红,猛的从地上跳起来,直接甩出一把银色大斧。
银色大斧迎风暴涨,直接斩向李哲的头顶。
看威势,是想将李哲一分为二。
杀气腾腾的大斧临头,李哲纹丝不动,依然带着一脸坏笑,调侃道:“看来是我错看师兄了。我还以为师兄,只是个仰人鼻息的无胆之徒。没想到,师兄却是胆大包天,不仅在忠勤殿中公然动武,居然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企图击杀同门。佩服,佩服。”
原来,忠勤殿有两大功能,酬功只是其一。
另一大功能是罚过,这里也是执掌宗门刑罚之地。
李哲一席话,如同冰水淋头,络腮胡子修士马上清醒过来,连忙收回大斧。
可是,仍然晚了一步。
一只青色的大手突然出现,凭空将大斧摄走。
“大胆。”一个威严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响起。
两个字如同惊雷,炸得络腮胡子修士肝胆俱裂。
他面色惨白的跪倒在大殿中,向虚空中连连求饶道:“弟子一时失神,才会做出违反门规之事,还请关师叔饶恕。”
在主峰动武已是死罪,还想残杀同门,更加罪上加罪,络腮胡子修士几乎已经绝望。
幸好,南宫鸣快步走到他身旁,一同跪下,求情道:“在主峰妄动刀兵,确是死罪。不过,此举并非出自骆师弟本意。近几日,骆师弟行功时岔了气,致使心魔入侵,神识有些混乱,才有此出格之举。请关师叔明察。”
南宫鸣很有急智,居然极短时间内想出这么条妙计。
沉默了半晌,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飞雁峰弟子骆兵,在主峰妄动刀兵,本应处死。念其此举为精神错乱所致,减轻处罚,罚入‘火云洞’苦修三年。随身法器暂时扣下,期满后来忠勤殿领取。马上起身,一柱香内不能赶到,刑期加倍。”
此言一出,不仅南宫鸣一行人,就连李哲都松了一口气。
几句口角,小小的冲突,就要让一名同门师兄丧命,绝非李哲的本意。
时间紧迫,骆兵站起身,简单感谢了一下南宫鸣的求情,转身向外走去。
临出门时,他回首狠狠地剜了李哲一眼。
李哲心中好一阵无奈,只为一时的意气之争,就莫名其妙地结下一名仇家,实在不值。
“李哲,你故意挑衅,设计陷害同门,引得骆兵情绪失控,居心不正,着实可恶。如若再犯,火云洞也会有你一席之地。”一个严厉的声音在李哲的耳边传音。
“谢关师伯教诲,弟子知道了,一定不会再犯了。”李哲也是连连告罪。
风波平息后,南宫鸣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哲一眼,就带着手下离开了忠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