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俊从天津死回来的时候,我和刘煦正躺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受尽了身心的折磨,我已经累得没有力气站起将余俊摁在地上揍了。
我只是红着眼眶瞪着他,死死的瞪着他。他整个人似乎也不怎么对劲,眼角潮红,衣服有些褶皱,看起来很是狼狈。
“晓云她怎么样了?”
刘煦站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还在急救室,没出来。”
刘煦的话说的温和的很,另一只手紧紧握拳,往余俊的肚上猛挥了过去,余俊一下没反应过来,挨了个正着。
“阿槐累了,我代劳。”
我连忙投给刘煦一个打的好的表情,然后又瞪了眼余俊。余俊闷哼了一声,便蹲到了急诊室门口。
虽然过程惊险了点,但是结果还是差强人意的,虽然孩是早产了,但也算是母平安,余俊的手手脚脚是不用断了,我还得留着他的好手好脚伺候杨晓云呢。而刚刚看起来有些萎靡的余俊同桌,现在也沉静在了成为人父的喜悦中。
这对她们来说是多么不容易,我同桌在这六年的时间里在北京买了大房买了小豪车,终于可以养的起孩了,我真为他骄傲!
只是,我为什么还是形单影只?
“顾槐,你在想什么呢?”
可能见我发呆许久,刘煦有些不安的开口,我仰头冲他露出一个微笑,
“今天谢谢你,我代表宝宝、晓云还有余俊谢谢你。”
“不客气,不过今天的迟到费和矿工费还是要扣的。”
我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你个刘扒皮!”
“既然你都叫我刘扒皮了,我不扒一扒,还真对不起这个亲切可爱的称呼啊。”
我瞬间警惕的望向他,“你想干吗?”
“今天的工作任务没完成吧,回家加班哈。”
刘煦说完便往医院外走,混蛋啊,这大晚上的,都快十点了,还让我把今天的工作内容给补上?
“刘扒皮!你给我站住!你给我说清楚!喂——”
我在外面黑了刘煦一顿后才回的家,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十二点了,从电梯出来,我一直拉着扒着刘扒皮的胳膊,
“副总,今天能不加班了吗?明天我一定会把进赶上的。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刘扒皮!你再这样,我就告你虐待员工,我告死你……”
刘煦擎着嘴角由着我叨叨,那我就拼命叨叨。直到,他蓦的停小脚步,
“顾槐,你……你有人找。”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待看到等在我家门口的人时,我一瞬的失神,然后便是无尽的懊恼席上心头,蔚迟,你挑的时间还能再巧一点吗?
我连忙收了在刘煦面前的狗腿样,昂挺胸,往蔚迟的方向走去,迈向他的过程中,我还不着痕迹的理了理我微皱的长袖衬衫。
“蔚……”一时间我竟不到该如何称呼他,而是他先打断了我,喊的是,
“顾小姐。”
我的心瞬间凉了一半,我记得上次见面他还喊的阿槐来着。我嘴角抽了抽,然后别扭的开了口,
“蔚先生,你是来找我的?”
蔚迟眸光冰冷的将我一扫,然后侧转过身面向刘煦,
“没想到,刘副总下班后的生活如此忙碌,带着女下属到现在才回来。”
蔚迟这话说的其实很没有风,但是莫名的让我觉察出一丝酸味,难道蔚迟是在乎我的?刘煦似乎也说过他喜欢我的不是么?
“看来我来的又有些不是时候了,我就不打扰二位了。”
蔚迟转身就走的行为将我那刚刚燃起的期冀又给掐灭了。我只能看着蔚迟的背景暗自神伤。刘煦在我神伤的时候,那手肘捣了捣我,
“唉,别难过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今天不用加班了。”
我默默的翻了个白眼,“谢刘副总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