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都有的时候还是会给人带来惊喜的,比如今天这蓝的不像话的天空,还有站在机场出口笑的一脸贱样的高中同桌。
我拉着我巨重的行李箱,朝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去,走到他跟前的时候,我踮起脚甚感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同桌啊,我甚是怀念你这贱贱的笑容啊。”
他笑的更加贱了起来,抬手在我脸上一捏一扯,扯出了我半边牙齿,
“我也是甚是怀念你的小虎牙啊。”
余俊,我的高中同桌,一脸贱样,外加毒舌,高中那会儿就没少数落我。高二的时候还煽动一众男生,将我从班长的位置上赶了下来,成功的谋朝篡位了,事成之后他还一脸贱笑着凑到我跟前,分外得意说,
“怎么样,这叫风水轮流转。”
我当即在他凑过来的俊脸上甩了一巴掌,后来我们两个的书桌之间便立起了两道高高的书墙,各自为营,互不搭理。这事最终还是以我冒着传绯闻的危险,给他买了个甜筒而告终。
高中毕业聚餐,他端着酒杯,蹭到我身边,甚是深情的望着我,哈出一口酒气,
“同桌啊,十年之后,我若未娶,你若未嫁……那我就是黄金单身汉,而你还是没人要。”
我忍住当众甩他巴掌的冲动,在他肚上猛捶了一拳,他哼哼叽叽的跑到厕所吐了好一会才出来。酒醒后还将我揍他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省下了我一个甜筒的钱。
晃眼间便过了十年,我已经是个奔的姑娘了。我同桌成功的将我大时期的一闺蜜套上了戒指,并不是像他十年前所说的那样是个黄金单身汉,而我却不幸被他言中,还是没人要。
他拉着我巨重的行李箱,才走了没几步,就停了下来,送了我个字,
“真汉!”
我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娘炮!”
“再man的男人,在你面前都显得娘炮。”
他说完话,便将脚一缩,生怕再挨一下,我并没有抬脚,而是被行李箱上落的一朵洋槐花吸引了注意。
原来又是洋槐开花的季节,我抬头看着道两旁洋槐树青翠的枝叶,还有那一串串白色的花穗,心头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扯,带起了微微的痛感,也让我想起了自己当年的豪言状语。
“蔚迟,等到槐花落尽的时候,我一定将你追到手。”
行走间,槐花落了一地,直到此刻我才觉得脚下的这方土地是记忆中的那个地方。
见我时不时就看着边的洋槐出神,余俊不由的笑道,
“怎么,放着六朝古都的大梧桐不看,特地跑来大帝都看洋槐?”
我摇了摇头,回给他一个无辜又可怜的眼神,“不!同桌,我是来避难的。”
余俊故作惊恐的扔下箱,“包庇可是大罪,你犯事了别拉我下水。”
“你紧张什么,我不过就是将我妈给我安排的相亲对象弄进了医院而已。”
若说余俊刚刚是故作惊恐,那么现在显然是真被吓到了,
“没死吧……”
我一脚踹了过去,“死了!姐要蹲局了,要拉去枪毙了,你赶紧找个地方喂饱我,我可不想做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