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小轻轻拍了拍因兴奋激烈跳动的心,重新阖上眼睑,梦里的一切还在大脑萦绕,幸福的感觉,如在云端飘游!这是爱了吗?爱上教授了?她羞涩地想着,伸出手,摸了摸滚烫发红的脸,幸好,是在夜里,谁都看不见,谁也不知道。
窗外,黎明前的黑暗已然过去,光线越来越亮,寝室内也亮堂起来,学校的喇叭一如就往的欢叫着。雷小小撑起身子,起床,突然,眼睛直冒金星,脑袋眩晕,她心里暗想:糟了,难道感冒了?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滚烫,昨晚还以为自己做春梦,害羞得发烫呢,没想到,竟然发烧了!她自嘲的摇摇头,想着,得赶紧去拿点药才好!抓过搭在床边的衣服,套在身上。
雷小小刚忍住头痛,收掇好自己,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拿起手机一看啊!是教授!她连忙做贼似的看了看忙碌的欧阳旭和刘至静,握紧手机,快步走出寝室。
“教授,你找我?”雷小小兴奋地问道,没想到,梦里才见到他,结果,一大早,他就打电话来了,这算不算心有灵犀呢?
“是呀,有点事你怎么了?”听见她如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骆蕴伟关心的问。
“哦,没事,小感冒!”她满不在乎地说,如果骆蕴伟现在叫她下河洗澡,估计她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这样啊”骆蕴伟有点迟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雷小小见他犹豫不定,忙宽慰道:“你说吧,有什么事,我真的是小感冒,不碍事的!”
“那你记得去拿药哟!”他关心的嘱咐,稍停,接着问道,“今天周五,晚上,能过来做顿晚餐吗?”
“晚上,没问题!”她想了想,说,“想吃点什么呢?”自己抓紧时间吃药,晚上肯定能坚持的。
“清淡点的吧!”他想了下说。
别人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得先抓住男人的胃,看起来教授的胃越来越喜欢自己做的菜了呢!那是不是意味着,自己正在抓住教授的心,雷小小想得心花怒放,竟然忍不住“呵呵”,笑出声来。
接完骆蕴伟的电话,雷小小觉得头好像也不那么痛了,返回寝室,叫上欧阳旭、刘至静,三人结伴朝操场走去。
骆蕴伟愧疚地看了看手里的电话,利用雷小小,为大哥疗伤,似乎不太道义,但为了哥,就让自己卑鄙一次吧!皱皱眉,下定决心,走向骆蕴刚的卧室,轻轻叩响,他知道,哥昨晚肯定没睡好,得多找点事给他做才好。
“进来!”听见敲门声,已经起床的骆蕴刚哑声吩咐道,骆蕴伟应声推开房门,只见骆蕴刚一脸憔悴,眼睛里全是红红的血丝,下颌是青幽幽的胡渣。他颓废地坐在沙发上,左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烟雾寥寥飘散,整个房间,竟是雾蒙蒙一片,鼻端,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哥!”骆蕴伟不满的叫了声,大哥是一个奇才,冷静果断是他的特质,外行人知道自己是经济学专家,可行内人都知道,大哥才是真正的经济大师。但是,遇上感情的事,大哥就像变了人般,聪明、冷静、睿智,全都没有了。
听出了骆蕴伟的不满,骆蕴刚抬抬眼睑,瞟了他一眼,没说话。
“大哥,今晚,你到我公寓区住吧,你不是想吃雷小小做的饭吗?她今晚过来做饭,你记得去哟!”骆蕴伟变了口气,和他商量道。
听到雷小小,骆蕴刚失神的眼睛,突然亮了下,想开口拒绝,骆蕴伟紧盯着他的表情,生怕他说不,连忙插话:“你必须去,听她说,好像生病了,病得很重,她,可是你的恩人,你不管怎样,应该去关心下吧!”
听说雷小小病了,准备摇头拒绝的骆蕴刚顿了下,终于,点点头。
骆蕴伟见他终于答应下来,连忙拿出公寓的钥匙,递给骆蕴刚,说:“诺,钥匙,我今天要出差半个月,你上次拜托我照顾她,我没在,你就自己照顾了。”话里话外,仿佛雷小小是条哈巴狗儿,两人在商量由谁喂食、洗澡那般。
毫不知情的雷小小高兴得忘记了生病的事,头也不昏了,精神特别好。从早上开始,上课就心不在焉的,平时觉得时间过得极快,可今天,时间就想是蜗牛,老在慢腾腾的挪动,一会,看看时间,一会,瞅瞅窗外的大树。一天下来,只知道老师们轮番上台,耳边是老师们嗡嗡的说教,脑袋空蒙蒙一片,思绪早已飘向远方。
盼望着,盼望着,终于,放学了,欧阳旭和罗洛都出去约会了,雷小小和刘至静打过招呼,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直接向“静苑”跑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骆蕴伟的公寓,打开房门,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雷小小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快五点钟了,等他回家,还有半个多小时,连忙走进厨房,撸起袖子,打开冰箱,检查食材。
“要吃清淡的!”雷小小自言自语的念叨道,“西红柿炒鸡蛋、脆皮三鲜、素炒藕丁、再来一个,酸菜胡豆瓣汤!”她拍了拍手,显然,对自己设计的菜谱很满意。
已经轻轻开门进来的骆蕴刚,听见她一个人叽里咕噜的说话,抿得紧紧的嘴边露出了淡淡笑意。年轻就是好,什么事干起来都有滋味,天大的事,都压不跨。
听见关门声,雷小小笑着从厨房跑了出来,叫道:“教授,你回来啦!”伸手,接过他手里的包,那么自然,好像是在家的妻子迎接归来的丈夫,没有半点不妥和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