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机场匆匆赶回家,已经是夜班时分,骆蕴刚没有任何困意,直接进入到书房,他“啪”地按亮了所有的灯,黑色的真皮沙发在灯光下,幽幽闪光,矗立在墙边的大书柜,像一位睿智的老人,静静的看着他。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书桌前,俯下身,低下头,用力一拉,抽屉“咣当”一声,被全部拖了出来,里面,放着一个日记本,一个相册,还有一个光盘。
骆蕴刚小心翼翼的捧起相册,就像是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般,唯恐,一不小心,就碰坏了,脸上透露出少有的凝重。
他轻轻打开相册,照片上,一个清纯美丽的女子身着白色长裙,站在岩石上,向远方望去漂亮的鹅蛋脸上,眼眸如黑夜星辰熠熠闪光微翘的红唇透着甜甜笑意,嘴角边,浅浅的梨涡若隐若现漆黑的长发,在风中飘扬,如黑色的精灵在飞舞,裙裾飘飘,透着仙气看上去,她似在深情凝望,又似在翘首期盼,是那么美,美得让人心神荡漾!
骆蕴刚漂亮的手指轻轻抚上她的脸盘,似乎仍然能感受到皮肤的细腻和温润的肉感,忍不住眼眶一酸,喃喃道:“诗雨,诗雨,你在哪儿?我好想你!你知不知道?”说到最后,眼里,竟然蒙上一层水雾,慢慢的,水雾凝结,变成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如滑落的水晶,“啪!”一声,滴落在美女的唇边,散落开去。照片中的美女岿然不知,依然笑意盈盈地望着远方。
忍住心底深处的痛苦,骆蕴刚翻到第二张照片,是两人的合照,骆蕴刚穿着短裤,赤脚,站在沙滩上,怀里搂着穿着蓝色长裙的林诗雨,背后是碧浪滚滚的大海,两人,笑得一脸幸福,仿佛不知道,世界有什么忧伤悲苦!
骆蕴刚一边翻看着相册,时而哭,时而笑,几乎癫狂。
看完相册,他又捧起那红皮的日记本,慢慢打开。扉页上写着:爱的旅程。
第一页上写着:六月一日,雨,与你初相识。这是林诗雨记录她和骆蕴刚初次相见、相识的第一幕。骆蕴刚脑海里浮现出来当时的场景:那是三年多前,在美国,上午,还好好的天气,吃过午饭,就天昏地暗了,风,像暴怒的巨人,带着毁天灭地的决心,气势汹汹地横扫过街道和村庄,肆虐地揪扯着树木,似乎,要将他们连根拔起,一颗颗大树被风压得弯下腰,又倔强地抬起头大雨,伴着大风,筛豆子般,“啪,啪,啪!”地落在地面上,屋顶上,树叶上,顷刻间,天地间蒸腾起迷迷蒙蒙的水雾,混沌一片。
骆蕴刚坐在咖啡馆里,透过落地玻璃,看着街上被风雨吹打得东摇西晃的树木和狼狈逃窜的人们,陷入沉思。“吱”一声,玻璃门被推开,听见响动,他掉转头,看见一个浑身湿透的女孩走了进来,白色的长裙裹着她玲珑曲折的腰身,黑黝黝的长发凌乱的披散着,湿哒哒的滴着雨,漂亮的鹅蛋脸上,雨水横流,湿漉漉的大眼睛四处看了看,像只惊慌的小鹿。
刹那间,心,被什么打开了,骆蕴刚朝着服务员招招手,叫他拿来一条毛巾,接过,站起来,急急的向那女孩走去,那女孩看了干净的大厅和浑身湿漉漉的自己,正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突然,一张粉白的毛巾递到面前,拿着毛巾的手,干净,修长,女孩诧异地抬起头,只看见男孩俊朗的笑脸上是暖暖的关心,她绯红着脸,伸出接过毛巾,从喉咙里低低溢出两个字,“谢谢!”
“不用,快去擦下,待会该感冒了!”
“嗯!”女孩答应道,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骆蕴刚见女孩转身从视线里消失,连忙掏出手机,拨通魏旭阳的号。不一会,魏旭阳驾着他的“悍马”,“轰轰轰”地冲到咖啡馆门前,停住,左手里拎着个购物袋,右手撑把黑色的雨伞,大踏步的往咖啡馆内走来。
“这儿!”骆蕴刚朝已经进门的魏旭阳叫道。
“哼!”魏旭阳不满的冷哼一声,挥手扬了扬,走到骆蕴刚更前,将手里提的口袋丢在桌上,故作愤怒地说:“老大,你真够意思,那么大的雨,为了追女人,那么大的雨,竟然叫我老婆给你送衣服,你可真想得出来,诺,送到了,拜托你,下次别那么折腾人,行不行?
“够兄弟,请你们两吃大餐!等我下!”说完,拿起口袋向站在旁边的服务员走去。
片刻,服务员拿起骆蕴刚交给她的袋子,向更衣间走去。
换好衣服的女孩摇曳生姿的走了出来,脸上布满羞涩的红云,她没想到,自己临时跑进咖啡馆躲雨,竟然得到一个陌生人如此真心的帮助,真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才好,心里想着该如何表达感激,向着骆蕴刚所在位置走去。
骆蕴刚看见那女孩穿着紫色的纱裙朝自己这面走来,好像一片紫云飘了过来,透着空灵和飘逸,连忙站起来,笑看着囧样的她。
女孩走到骆蕴刚身旁,站定,看了看他,轻咬了下唇,轻轻说道:“谢谢你,真是给你添麻烦了,衣服,衣服多少钱我给你!”
“呵呵,不用,举手之劳而已!”骆蕴刚拒绝了她的谢意,审视的目光在她身上溜达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魏旭阳的女友angle不愧是著名服装设计师给她稍稍描述,送来的衣服就那样合适。
“如果,如果你真的想谢我,那坐下喝杯咖啡!”骆蕴刚巧妙的邀请。
“啊?哦,好的好的!”女孩慌乱地答应着。
“自我介绍下,在下骆蕴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