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震宁的书房里,明黄的灯光幽幽闪烁,他端坐在书桌前,眉头紧蹙,一口接一口地抽着烟,白色的烟圈打着转,在他面前升腾、扩散,黑沉的脸在迷雾中若隐若现,说不出的诡异。
骆启功窝在沙发里,盯着迷蒙的烟雾,傻傻发呆,纹丝不动。室内,一片死样的寂静。
“你给我老实交待,动用如此大笔的巨款购买保险,你在中间究竟得了多少好处?”骆震宁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冷冽地质问。
“没,没多少,我当时想换辆车!”骆启功偷看了他一眼,垂头丧气的解释道。
“一辆车?”骆震宁显然不相信,怒喝:“你就值辆车?到现在,你还不说老实话!”“啪”一声,一巴掌拍在书桌上,震得杯子都跳了起来。
“一千万。”骆启功看无法再隐瞒下去,只好老实的坦白。
“哈!哈!哈!我骆震宁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儿子?”骆震宁怒极反笑地责骂道,气得脸色特青,嘴唇直哆嗦,指着骆启功的手指恨不得变成一把利剑,狠狠的刺过去。“你怎么那么没出息,一千万,能算钱吗?你都能看得上眼?”
骆启功低垂着头,咬紧牙关,忍气吞声的听着骆震宁难听的责骂。骆震宁骂得累了,端起桌上的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一腔怒火,终于渐渐平息了。
“现在,你说怎么办?”骆震宁沉默片刻,冷冷发问。
“看骆蕴刚的,是想通过董事会撤我的职位了,没那么便宜,想得美!”骆启功咬牙切齿的说,灰白的脸愤怒的扭曲着。
“他的目的,大家都清楚,我问你有什么想法!”骆震宁无奈的看了眼自己扶不起的儿子,淡淡的问。
“想法?现在还没想好!”骆启功讪讪地说。
“哼!”骆震宁恨铁不成钢的说,“你少花点心思在女人身上,也不至于像今天这样被动!”
“爸!”骆启功被叱骂得哑口无言,哀怨地叫唤。
“这件事,可大可小,只要做通几位董事的工作,事情就好办了,这两天,我还得抓紧时间,找找几位董事。还有,你叫那个林紫,动作快一点,做事别那么拖拉,所有事情,要赶在他前面,知道吗?”骆震宁白了他一眼,冷冷安排道。
“好,我马上下去办!”骆启功听说了他的办法,精神头马上好起来,连忙应承。
“一定要密切注意他的动向,随时向我报告!”骆震宁不放心,再次叮嘱。
“好的,放心吧!”罗启功一边回答,一边站起来,朝门外走去。
罗启功走出房门,骆震宁绷得笔直的身体,倏然间,像被煮软的面条,蜷成一团,缩回办公椅上,人看上去,突然老了好几岁。他真是羡慕,骆震坤有那么优秀的两个儿子,虽然,一直都不愿意承认,但事实是,启功真的无法和蕴刚、蕴伟相提并论呀!
走出书房的骆启功掏出电话,按下林紫的号,片刻,林紫娇滴滴带着魅惑的声音传来:“骆少?怎么有空给我电话?”
“你说呢?”骆启功阴测测得说。
电话那头,林紫听骆启功的话,不对路,一愣,笑着说:“骆少,你说的到底是什么事呀!”
“林小姐,真是好记性!我记得,你曾经给我保证,要拿下骆蕴刚!怎么,没动静,还是,他不喜欢你?”骆启功稍稍提醒道,“希望你把你的骚浪绝招全拿出来,加快进度,我想看见成效,成效!明白吗?否则,你知道的哈!呵呵!”言辞里是直言不讳的威胁。
听着他话里的嘲弄、威胁、不客气,林紫的脸色瞬间青白。自己哪些不堪的照片,可全在这个混蛋手里,听他的意思,如果自己不能拿下骆蕴刚,那就等着……。想着可怕的场景,自己凄凉的下场,林紫忍不住打了个寒蝉,忙答应道:“骆少,你吩咐的事情,我怎么敢忘记呢!我现在不是正计划吗?到时候可能需要你帮忙的!”心里,掀起狂澜,狠狠的咒骂:骆启功,你***真不是东西,为了胁迫我,什么样卑劣的计策都可以用,什么不要脸的手段都可以使,我林紫发誓,总有一天要找你报仇的!
听见林紫谦卑的话语,骆启功的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放松了语气,安抚地说:“我相信,以林小姐的美貌,稍用点心,骆蕴刚必将手到擒来!”
“骆少,你放心,我必定会尽全力的!”林紫信誓旦旦的表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