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呢?”白芷只看见时澈一人。
“我不知道,白姨,他们都去了哪里?”
“你们不必着急,很快了!”那个童子回答道,嘴边浮现出一丝笑容。
阿玉回到了长安,那里还是和往常一样的热闹,他们陆府依旧矗立在那里。她望着那里面的人,她爹,她娘,可是她没有进去,她就像站在一个镜像的外面,里面的人看不见她,她可以看见里面的世界。
脚下有一条红线,过去就是陆府,可是她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知道是为何,她不想再次拥有那一切,她只是想看一看。也许,这样就可以让多年来的痛苦消弭。
突然间,天黑了起来,她眼睁睁的看着一道道黑影闪进那间府邸,这一切都是那么熟悉,不一会儿,有惨叫声传来,她还是站在门外,一动不动。麝月杀她全家的那个夜晚,天就是这样黑暗,月亮躲在乌云的后面,到处都是乌鸦的叫声。
“对不起!爹!娘!”阿玉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殷红的鲜血流了出来,但是眼眶里的泪水却被生生逼了回去。黑夜慢慢变为白天,她再看周围,已经变了一番天地。
“阿玉,你还好吗?”白芷上前迎她。
“没事,白姨。”阿玉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目光依旧坚韧。
“你看见什么了?”
“那个夜晚,就在我的眼前重演,可是我却没有去阻拦他们。”
白芷什么都没说,她知道,若是阻拦,她就不是陆离玉。这样决绝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留恋一场戏。
很快,卢圣杰和徐朗也陆续出来了。他们好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战,样子有些疲惫。
“这是什么阵法,简直是欺负人!以为我卢胖子是好惹的!”卢圣杰一出来就开始骂骂咧咧的抱怨起来。徐朗在一边沉默着。
“怎么回事?”白芷问道。
“这个什么逍遥岛主,弄的这个鸟阵法,里面有几十个武林高手,还好有徐朗小兄弟助我一臂之力,不然,你们就看不见我老卢咯!”
“这是因为你的内心没有所谓的心魔,所以这个阵法对你来说就是一次打斗,至于徐朗,他没有任何邪念。”那个童子感到很吃惊,因为这么多年来,他没有看过一个如此年轻的人竟然没有任何邪念,这应该是不可能的。
“七月和郁轩呢?”白芷记起他们还没有出来,不禁着急了起来。
这时候,阵法上的金光退去了,一切都恢复了原样,郁轩和七月就坐在那个阵法的最中间,依旧昏睡着。
“他们怎么了?”白芷问道。
“他们是进入两人阵法的最中间,只有你们都破了阵,他们才能出来,那里是无尽的黑暗,而且会和平时一样消耗体力,若是你们耗费时间太长,就算是破了阵,他们也会因为力竭而死去。”那童子走过去,看了看,“他们只是昏睡了,半个时辰之内就会醒来,不必着急。”
“那,我们现在可以去见岛主了吗?”徐朗似乎有些紧张。
“嗯,等他们醒来,我就带你们去见岛主,他们不能被唤醒,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能在阵中呆这么长的时间,实属罕见。”
那童子带着他们来到了一个小院落,轻叩柴扉,里面的人应了一声,“进来吧!”
他们走进去只见两个人正在树下对弈,执白棋的是一位中年人,剑眉入鬓,狭长的凤目,眉头拧着,正用心的看着眼前的棋盘,似乎没有察觉到来人一样。
执黑子的是一个鹤发红颜的老者,笑意盈盈,对着他们点头示意了一下,“你们稍等片刻,我和孟川将这盘棋下完如何?”
“还怕扫了仙人的雅兴,您请!”白芷恭敬的回答。
只见那棋局已然分出胜负了,白子似乎已经很难再将全盘救活,可是孟川却没有放弃的意思,似乎能想出破解之法。可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他那只执棋的手一直举在半空中,迟迟不见落下。
“看来,我又输了!”喑哑的声音响起,让人觉得后脊梁骨有些发凉。
“既然如此,那就拜托鬼医帮老夫救人了!”那老者一笑,将手中的棋子落下。
“愿赌服输,明日我还会来的!”孟川起身道。
“随时恭候!”
“等等,我们有一事相求!”白芷慌忙阻拦孟川,“久闻鬼医孟川的大名,我们一路追随至此,就是想要求您为他医治。”白芷说着,指向一边傻站的时澈。
“他?我为什么要就他?”孟川瞄了时澈一眼,没有答应白芷的请求。
“不知您是否还记得裴月清,十几年前,你帮他封了这孩子的记忆,如今他变成这个样子,希望您能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帮帮他!”
“裴月清?他是用难得一见的鲛珠和我换的,现在我自然不用再管了,今日我还有事,你们不必再纠缠了。”孟川说着就走出了小院。
“你们追到这蓬莱,就是为了这件事?”那老者慢条斯理的将桌子上的棋盘重新摆好。
“嗯,恳求岛主帮我们劝劝鬼医,否则,我们孩子就没救了。”白芷仿佛遇见了救命稻草一样。
“只能等到明日了,今日的棋已经下完了。你们在这里暂住一晚吧!”那老者说完就消失在众人面前。
“师父说你们你们在此地等着就好,孟川明日要来与师父对弈,到时候他输了,自然会为这位兄弟医治了。”那童子解释道。
“多谢小仙人指点,那我们就等到明日。还有一事要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