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近中午,梁木重托着疲乏的身体回到家中,进屋后,梁木重呆住了。梁老爷子来回度步,一旁的茶壶不知已换了多少次茶叶。梁木重的母亲双眼挂着血丝,眼圈发黑,坐立不安。自己这一夜未归,却是苦了家里人。
“爷爷,娘,我回来了。”
“你还知道回来!你昨晚去哪了!我和你母亲找了半个晚上,都没见你身影!你也不小了,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梁老爷子上来就是一阵爆发,气气的拍了一下桌子,两眼盯着梁木重。
“木重,你昨晚干嘛去了?吃饭了没有?厨房里放着吃的,娘去给你热热。”梁木重的母亲说完,就急忙去厨房了。
梁木重眼眶微微湿热,低头道:“爷爷,是木重的错,让您二老担心了。”
“木重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律呢,嗨”梁老爷子一声叹息,走过去,摸了摸梁木重的头,微微颤抖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梁木重的毛发,说道:“累了一夜吧。去洗洗吧。洗完吃点东西,好好睡一觉吧。我也去睡了,爷爷老了,这把老骨头禁不住折腾了。”
梁老爷子说完就朝着自己的方间走去,梁木重心下一热,叫道:“爷爷。”
梁老爷子摆了摆手,就自去了。
回到屋后,梁木重又盘膝而坐,照着水道老人的偏法,开始练习筑基。片刻后,身体阵阵涌动,梁木重的血脉一阵翻涌,梁木重喉咙涌来一股腥味,张口吐出一股黑血。梁木重见黑血出,知道是体内的杂质在外排了。就这样,梁木重又吐出三次黑血,才闭目睡着。
凝华青霄,寂夜。满园花草在月色下随风而动。铮铮泉音自梁财主家后院凉亭传来,曲调时而轻柔,时而忧愁,宛如春秋两季,听之让人不由自觉落寞。梁念忻着袭青纱任其散落肩头,叶眉轻锁,一曲终了,不觉独自叹了一口气。
清风过,一颗树木之上,立于一人,随风动,静静听完梁念忻一曲又一曲,青年独看月,暗自惆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