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百思不得其解呢,宫里宣旨的太监到了,因沧月是公主,不用跪接圣旨,遂站着听了太监宣读圣旨。听完傻眼了,自己这是被监禁了吗。
原来皇上说,为了保护公主的安全,不忍公主远嫁。整个海神府上下,凡是见过沧月活着回来的人,一律在海神府禁足,不得将沧月尚在人世的消息外传。待战胜南灼后才可解禁。现在整个海神府已被禁军层层包围,别说人,连个鸟都飞不出。
这倒奇了,明明把自己丢出去,就可以化解一场战争,若真是在乎这个妹妹,知道她尚在人间,就早来探望或宣她进宫去了?此时皇上怎么反倒演起兄妹情深了?本来消息闭塞,这回被困在海神府,更是对真相不得而知了。
虽然乐得一时半会儿不会有烦事来扰自己,但想到战争会带来的生灵涂炭,沈言清还是有点于心不忍。
沧月变成红颜祸水,不就是自己吗?至于自己到底是谁,是沧月,是沈言清,不过都是一个符号,她还是她自己。
锦衣玉食,仆妇成群。这样悠闲的生活,是沈言清一生追求的至高目标。真的实现了,才发现这是多么无聊的生活啊?看不到外面的天地,没有目标,简直快要变成猪了。沈言清倚在美人靠上,十分没有形象的发着呆。
真不想闲下来,闲下来会想起蓝漠,会想起未来,而这些对沈言清来说都是没有规划的存在。想不出结果的东西她是宁愿不想的。
就像此刻,那日自己去救蓝漠,那些伤全都模模糊糊,她努力去想也记不起被蛇噬咬的痛楚。可偏偏只要闪过那个青衫背影,心便会痛得颤抖。如果知道那日即是永别,真不想讲出那些话。明明是那般的不舍离他而去,明明是那般喜欢他的亲近。如果可以,宁愿只记得那碧眸中的温暖,只记得那永恒的莞尔,也不想这般被绝然的背影伤了又伤。
过隙这几日似乎是真的病了,一直不作声,勉强把他唤出来,也是恹恹的样子。有心关照一下,他却一副懒得多说的样子,真闷,连个喝酒的人都没有。
本来还想好好了解一下这东沧国,再去皇宫转转,这倒好直接被禁足了。这公主府的各处也都转遍了,,有不少华服珠宝,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最特别的是寻到一把通体银白的匕首,没有多余的装的角落,但不知为何,沈言清就是被它朴实无华又沉稳大气的感觉吸引。
刀柄是一种似玉的材质,温润洁白,但敲击上去的声音却似精铁铿铿。刀鞘银白嵌着乌金色的金属丝,纹路繁复密集,看不出是什么花纹。纹路行进到剑柄的位置,隐约盘成两个字:摄魄。拔出匕首,寒光毕现,匕刃光可鉴人。沈言清觉得这匕首的名字很霸气,也够锋利,方便随身携带,便顺手拿了放入腰间。
阿闪在一边看着沈言清发呆,公主自从醒来,似乎与以前大不一样了。以前总是唯唯诺诺的公主,现在脸上总是有一抹让人看着安心的坚定笑意。就这样随意地靠在美人靠上,把玩着一把匕首,不似以前那样正襟危坐的端庄,眉宇间却别有一番洒脱帅气。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阿闪,我们去海神殿看看。”沈言清透过纱窗瞄向了那座九层高殿,这府邸也转得差不多了,没什么特别之处,奢华有余而品味不足,就差那座高殿了,早晚要去一探究竟的。反正她是不能闲着的。
“公主,您不是最不喜欢那里了,阴森森的。”闪闪有些心虚地望了望那高耸的海神殿。
“我是神女,当然要了解海神殿。”沈言清说得云淡风轻。
“可是,试过多次了,您的通神之力。。。”阿闪看看沧月也就是沈言清不容拒绝的样子,没有继续说下去。顺从地跟在她身后,向神殿走去。
站在大殿门前,看着匾额上红碜碜的几个大字,红得触目惊心,红得不祥。沈言清问阿闪:“为何这些字要涂成这个颜色?”
“公主,您忘了,这是用历代神女的血漆上去的。只有涂了血的神女才可以进去大殿。您以前也涂过,试了几次,都没有用。”阿闪只当是她受惊的脑子还没恢复。
“那现在,我要再试一次。”沈言清鬼使神差的决定,用自己的血试试,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我叫他们去拿梯子来。”闪闪转身要去吩咐仆丛。
“不必了。”沈言清由腰间拔出摄魄只轻轻在自己手指一划,起初不见伤口,见到血珠渗出,才发现伤口细如发,才觉得痛,可见这刀刃真是锋利无比。
收好摄魄,沈言清一个纵身,已飞升到与匾额平齐的高度,单手把住殿檐,另一只伤手在海神殿三个大字上描摹。这种纵身于她已不是什么难事,驭水与驭气实是一通百通的。
阿闪惊得嘴巴还没闭上时,沈言清已飞身落地,掸掸身上沾到的灰尘道:“走吧。”
“公主,你?哎?。。。。”阿闪一时找不到语言,公主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又叫道:“公主,伤口要包一下。”
“小意思。”沈言清一笑便头也不回的进了神殿。阿闪则站在大殿门口翘首而立。
海神殿内有些清冷,到处都落着很厚的尘土。因为这里是禁地,除了神女任何人不得进入。沈言清环视四周,大殿正中供奉着一尊神像,体高九层。费力的仰望也看不到面目。只能看出是一尊坐像,盘坐在白云坐塌之上,身着青衣,面向东方。
神像的左右两侧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