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漠对她的献媚似乎很受用,微微睁开眼睛道:“不要本王去歇着了。”
沈言清十分狗腿地凑近蓝漠,夸张地娇笑着:“漠...”撒娇这种事真不是她的拿手之事,她努力压着心里的恶寒,不知蓝漠是不是也会受不了。
“可有答谢之礼。”蓝漠终于得逞似的眼冒精光。
沈言清自知他会在这等着,想來即便不求他此事,他也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索性顺着他的意,娇嗔道:“谢礼嘛...”她故意卖关子,伸手轻轻召唤他靠过來。
待蓝漠附耳过來,她才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道:“晚上请龙王留宿海神府,到时自会有谢礼呈上。”言罢还刻意甩了个不太熟练的媚眼过去。
就她这毫不熟练的媚惑之态,生生将蓝漠的胃口吊得高高的,喜滋滋地点头,貌似对她的上道十分满意。
就在两人一路的打情骂俏中,马车已到东沧皇宫。
下车之前,免不了又是一番整理。
沈言清心道:自己也别再提什么名声了,虽然在车中什么坏事也沒做,但如此堂而遑之的与蓝漠共乘一车來至皇宫,也够惊世骇俗了。自己的名声不知还能坏到什么地步。
她苦笑一下,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并无不妥,便利落地跃下马车,沒有理会蓝漠立在一旁伸过來的手。
蓝漠撇撇嘴,干干地收回手。心中对她的顾忌颇不以为然,她是自己的龙妃是早晚要召告天下的事情,何必如此躲躲藏藏。
“龙王大人,请吧。”沈言清见他还立在原地愣神,不由提醒道。
看她换上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蓝漠心内轻笑,几步便赶上她的脚步,自然地牵起她的手,向东沧皇宫大殿而去。
其实他们还未进入,刚到门口,消息便已传到殿上。
沧海皱眉看着两人相携上殿。不知沧月搞得什么名堂,心中大为不悦。即便是龙王难道就可以视东沧皇室颜面如无物吗。
殿上众大臣看皇帝的面色不善,一个个也皆禁若寒蝉,不敢说话。只用眼角的余光瞟着沈言清与蓝漠青衫磊落而來。
“参见皇兄。”沈言清好不容易挣脱蓝漠的手,飘然施礼道。
蓝漠在金殿之上成为唯一挺立之人,他对沧海的皱眉视而不见,只微一颌首道:“蓝漠见过东沧皇上。”
沧海心中不高兴,对沈言清的参拜故意忽略,只直直盯着蓝漠道:“龙王此番再次光临我东沧又是何事啊。”
蓝漠见他摆出帝王的威严,只心内一笑,便道:“此番本王是陪龙妃省亲而來。”他边说边不着痕迹地将尚在躬身行礼的沈言清扶起。
沈言清被他的话呛道,心道:他到底是來讲和还是來挑事的。。
“什么。”沧海圆睁双目,不可置信道:“龙王你可知自己在讲些什么。”
“本王与东沧公主已行了大婚之礼,此番來省亲,有何不妥吗。”他装得一脸无辜,似乎之前扰乱大婚的人不是他。
“龙王此言未免儿戏了吧。。”沧海语声提高,微微已露怒意。
沈言清连忙在一旁解释道:“皇兄,上次他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会中途...”
“沧月,难道你也认可了龙王所言吗。”沧海直直盯着沈言清,帝王的威严几乎要将她压扁,不过沈言清一向神经粗大,只是装得很怕怕的样子,低着头偷眼瞟向蓝漠。心道,算了,反正蓝漠已应下此事,自己就不多言了。干脆闭口不言,只在一边看戏。
此时朝堂之上,已是一片议论之声。见蓝漠一如既往的傲慢无礼,大臣中不断有人喝道:“龙王无礼,辱我东沧公主便是辱沒我东沧国。”
“皇上,公主婚事岂可如此儿戏,他说大婚便大婚。”
“龙王,你要给我东沧国个说法才行。”
“龙王殿下欺人太甚。”
蓝漠冷漠地听着大殿之上一片指责之声,垂着眼眸不说话。直到大臣们自己觉得沒有意思了,指责之声才渐渐平息,沧海坐在金殿之上,也是含怒不语。
见周围声音渐渐平息了,蓝漠才抬头道:“诸位说得有礼,本王此番除了省亲,还在龙宫补备了与公主的大婚喜筵,想要宴请皇舅兄及各位肱骨大人,如今看來各位是不会赏脸了...”
他此言一出,像在殿上投下了一颗炸弹,人群中爆发出更高的议论之声。
“什么,赴龙宫之宴。”
“凡人真可赴海底水晶宫。”
“听说龙宫富丽辉煌,非凡间建筑所能及呀。。”
下面一片议论,连沧海都坐不住了,心道“皇舅兄。”莫不是称自己。龙王称自己为皇舅兄。哈哈,他突然心中一片欢欣,不断琢磨着,自己是龙王的皇舅兄。还要去龙宫赴筵。放眼须臾大陆四国国君,哪个赴过海底龙宫。更何况成为龙王的皇舅兄。
这在整个大陆都是光彩的事情呀,沧海想着险些喜形于色,干咳了一声,压下满殿的议论之声,自己也努力平抚了一下心绪,郑庄其事道:“龙王对我东沧公主是真心求娶。”
“自然。”蓝漠颌首,答得沒有丝毫犹豫。
“但上次之事对我皇室影响颇大,龙王总要给个说法才好。”沧海的的语气明显缓和了许多。
蓝漠略一思忖道:“舅兄所言甚是,本王着实让公主受委曲了。上次之事,实是北灵肃夜的阴谋,他私下劫走了我龙族公主,本王的小妹,以此相威胁。本王急着去处理了此事,丝毫不敢耽误,便來向公主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