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大戏,来得比电影情节都还精彩,真可谓是跌宕起伏、高|潮迭起,而这场还没有结束的大戏又将迈入了新的一个高|潮,正是陈砌和到了最后关头才忽然反水杀人的那个人的生死对决。
前者陈砌不用介绍,后者那个人是个男子其实也不用介绍,因为他就是刀疤男。
而生死对决前,一般需要来上一番质问。
陈砌看了看刀疤男手中蓝“夺运锥”上滴落的鲜血,怒气翻涌的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刀疤男指着刚刚和同伴同归于尽的长发男,面无表情的道:“他是我的兄弟。”
“可他们也是你的兄弟啊!”
“那不一样。“
“为什么不一样?啊!”
面对陈砌的嘶声咆哮,刀疤男想了半天,吐出四个字--“我喜欢他。”
如果把“他”的范围在扩充一下,变成“他”“她”“它”的“ta”,那刀疤男的四个字就可以说成是世间绝大多数恩恩怨怨发生的根源,所以祈少伤不得不佩服自己,居然急中生智的说出这么四个字来。
咦?这事怎么和祈少伤扯上关系了?
那还用说!当然是刀疤男像陈砌一般已经被祈少伤用“附身术”附了身,不然他会吃饱了撑着的出手杀同伴?而他如此,已经死了的长发男同样是如此。
换句话说,刚刚那一场大戏,不过是祈少伤用着“附身术”附了他们三个的身搞出来的。
虽说这种同时附身三个人,还要让他们打得昏天黑地的事情,确实是把祈少伤累得不行,但把二十一个人杀得只剩两个人的结果也确实令他满意。
现在祈少伤要做的就是让这满意的结果变成圆满的结局,也就是说,他要让陈砌和刀疤男都死掉。
可是在做这个事情之前,祈少伤得把另外一个事情先做了,那就是解决邹文牍的问题。
邹文牍是变得痴痴傻傻了,可他的痴痴傻傻绝对不是被吓得痴傻的,因为但凡被吓得痴傻的人,体内三魂是不齐全的,那句“吓得魂都丢了”就是由此而来。
而邹文牍的体内的三魂全在,不差任何一魂,因此他的痴傻问题不来源于“丢了魂”,而来源于他的“魂有缺”。
缺是缺损,邹文牍的三魂被高手伤了,出现了缺陷和损伤,导致他神智受到影响,变成了现在这种痴痴傻傻的可怜模样。
祈少伤很清楚,邹文牍变成这副模样和他脱不了干系,毕竟今天这些大人物齐聚此处,正是借着他把邹文牍“害得”痴傻的由头,因此他不能弃邹文牍不顾,他要帮助邹文牍恢复神智。
至于邹文牍恢复神智后,是重新做人还是继续像那天那样仗势欺人,这个问题祈少伤根本不用担心,因为他从附身陈砌时从其神魂中窥探到的记忆片段里知道,邹文牍本性善良,他之所以会做那天那种事,不过是为了获得不待见他的邹闯的认可,第一次的演戏做坏人罢了。
而让邹文牍恢复神智的事,不能由祈少伤亲自动手,因为要是他亲自动手了,刚刚那场大戏中,他假扮武功全废的意义就没有了,那么只能由他附了身的陈砌或者刀疤男动手。
然后他们两个被祈少伤附了身的家伙就真的动手了,当然,这个动手落到别人眼里,是他们动手开始了生死对决。
“嘭嘭嘭嘭!”
拳来脚去。
“叮叮叮叮!”
“夺运锥”出”夺运锥”收。
……
某一刻,陈砌硬挨刀疤男一”夺运锥”,换以狠轰刀芒男一拳,刀疤男硬吃一圈,同时手腕一转,甩起”夺运锥”,空出大手,捉住陈砌的手臂,拧身一掷。
陈砌被刀疤男掷出,掷去的方向正是邹文牍所在的被告席的方向。
“轰!”
陈砌又被砸在了桌子上,又一个翻滚的滚下,毫无意外的滚到了邹文牍的身上。
陈砌为了止住滚落身形,“慌忙”的把大手一按,按在了邹文牍的肩头。
大手是陈砌先前捏住祈少伤拳头的那只,祈少伤在那时之前就已经想好了要救治邹文牍,就在拳头上悄悄的画了一道“补魂咒”。
陈砌的大手捏住祈少伤的拳头的时候,祈少伤就把“补魂咒”印在了陈砌的大手手心,此刻陈砌按在邹文牍的肩头,就把这道“补魂咒”打入了邹文牍的体内,助他修补三魂的缺损。
陈砌不着痕迹的做完这事,翻身而起,怒喝一声“混蛋!我要杀了你!”,朝着刀疤男愤怒的冲了过去。
此时祈少伤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陈砌和刀疤男也就没有必要继续活下去了,所以他们就在几招不要命的对轰杀招中,步了长发男的后尘,同归于尽的死掉了。
“尼玛!这也太精彩了吧!”
众人回味着刚刚发生的种种,感叹之余,竟然有人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
“啪啪啪啪……”
鼓掌这个东西是可以传染的,没一会儿,掌声雷动,响彻整个裁决大厅。
“一群不知所谓的东西!给本法官肃静!”
敖吟笙一个怒斥,拿起法槌狠狠两敲,敲完之后,她怔了怔的道:“力气好像恢复了……”
力气当然恢复了,要是没有恢复,她拿得起法槌?要是她力气没有恢复就拿得起法槌,围站裁决大厅近乎一圈的法警早就拔了枪的制服陈砌等人了,哪里还有接下来的大戏的发生?
而发现众人都恢复了力气,逸婧静没有再假装四肢瘫软,慌忙的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