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在罗城,泰迪王国的王宫可是比名器阁总部要豪华的多。但宽敞的王宫之中却显得很冷清,其中往来的人并不多。
在王宫南边有一个很大的荷花池,印象宫就坐落在荷花池的旁边。
此刻,泰迪王国的国王楚怀玉陛下正在挥笔作画。他看一眼外边的荷花池,挥笔在面前的纸张上勾勒几下,然后闭眼,再看再画。
良久之后,楚怀玉扔掉手中画笔,身子向后一仰,立时就有两个侍女上前轻轻按摩他的双肩。
“范先生,怎的我总是画不出荷花的神韵?”楚怀玉闭着眼好像在自言自语。
在楚怀玉斜对面,有一个老者正襟危坐。听到楚怀玉的话后,老者身体前倾,捻了一下颚下的三缕长髯,慢条斯理地说道:“陛下,您还是心不静。作画也是一种修炼,作画时要做到心无杂念,眼中只有所画之物,心中也是所画之物,这样一来,笔随意动,画出的自然就是心中所想之物。”
“唉,每每想起九儿,朕的心就无法宁静,却哪里还能再画得下去?”楚怀玉皱着眉头,苦涩的说。
“九儿也是的,陪着朕吟诗作画何等快乐!她却偏偏自讨苦吃,去处理什么政务?害得朕孤身一人好不可怜?”楚怀玉心中感慨,曼声长叹。
“陛下,王后也是为了您好!我们泰迪王国乃是泱泱大国,事务繁多。您潜心绘画,心无二用,这政务总得有人处理才行,王后这么做,还是为了王国的繁荣昌盛!”范高斟酌良久,才慢慢说道。
“愚蠢!政务自有大臣们处理。哪里还用得上她亲自动手?真真是大失威仪!”
……
范高不敢再说,只得低下头不再接言。
“唉,现在可好,终究是累出毛病!范先生,吩咐下去,一会儿朕去暖心阁看望王后!”
……
魏长生努力地板着脸,使得自己看起来更威严一些。
打从上山后,他的步子就迈得很大,而且每一步迈出的距离都一样,同时挺胸抬头,目不斜视,双手背在身后,一派出世高人的样子。
听着身后齐刷刷的脚步声,一股自豪感在魏宗主心中油然而生。
大权在握的感觉真他么爽!魏长生心里暗自得意。
“魏兄,前面就是红枫谷了,咱怎么办?”看着前面威风凛凛的魏长生,孙不忍小心地开了口。
孙不忍很羡慕魏长生,看人家老魏,收了个好徒弟,这徒弟有个好爹和好弟弟,连带他师父都跟着沾光,成为一宗之主。哪像自己势单力薄,好不容易交好魏长生,拼死拼活杀了不少同门才爬上百草门门主的宝座,却把天泉州境内第一门派的名头给丢了,名义上和破山宗是同盟,实际上却是人家的附庸!唉,世事弄人啊!
说起来,这魏长生真是命好,当年当年追杀东方明,魏长生得以结交罗士青。后来破山宗宗主因故身亡,狡猾多端的魏长生借机拉拢当时也在场的孙不忍,两人结为攻守同盟,互为助力,又借助罗士青的力量,排除异己,终于登上宗主宝座。
罗索因为罗士青的缘故,也成为破山宗首席大弟子。后来,罗索的弟弟罗泉被名器阁三长老柳书镜看中收为弟子,其后罗泉又被名器阁阁主白千里赏识,收为义子,借助名器阁的帮助,罗家势力大涨,罗索所在的破山宗连带受益,势力迅速增长,隐隐成为天泉州境内第一门派。
再后来,名器阁奇迹般崛起,罗泉在名器阁的影响力越加增大,在他居中联系之下,破山宗投靠名器阁,成为白千里手下头号打手。而作为破山宗附庸的百草门自然也跟着倒向名器阁。如此一来,名器阁、破山宗、百草门,再加上罗士青,官商勾结,黑白纠合,这股力量很快成为天泉州境内第一大势力。
他们插手政务、强抢明夺、杀人放火、欺男霸女,简直是无恶不作。借着这些抢来的资源,破山宗的实力迅速提高。
人的野心是没有止境的,实力暴涨的魏长生又把目光瞄向同在天泉州境内的红枫谷,并对红枫谷里面的两株五百年红枫树垂涎不已。
近来不知出于什么考虑,名器阁也把主意打到红枫谷身上,但他们名义上是商人,不能明着做杀人放火的勾当,作为其手下的破山宗这时就被派上用场。
得到消息的魏长生正中下怀,一番思考之后他决定亲自出马。这样一来可以向白千里表表忠心,以便得到更多的支持;二来可以借机掠夺红枫谷中的财物,顺便还能提高自己的威望。
而出于同样的考虑,孙不忍也决定亲自出马。毕竟打落水狗的机会谁都不会放过。
跟着徒弟沾光,魏长生当仁不让地成为这一行人的主帅,孙不忍就没有这样的待遇,同为一派之主,他只能跟着魏长生打打下手。
志满意得的魏长生听到孙不忍的话,把头高高抬起,眼睛盯着天边,把手一挥,豪气干云地说:“不要有顾忌,一路直行!呈碾压之势冲过去,我要凭着无上气势吓破谷清韵的胆!”
孙不忍暗自撇嘴:吓破谷清韵的胆!你以为一谷之主的胆子是气球,一捅就破?谁不知道你是靠着名器阁的帮助,才勉强达到二脉筑基?这就以为自己是高手了?还气势?我呸!老子也是筑基,还不敢谈什么气势!你不就是仗着名器阁的势力嚣张一把吗?你们破山宗的马长老可是实实在在的四脉筑基,那才叫高手!还有我们这边的牛赤操长老,也是三脉筑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