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歌,怎么能这么说?大伯母怎么也是你的长辈,我还得叫她一声姐姐。长辈教训晚辈,有何不可?”即墨千歌的母亲,长孙凝开口呵斥道,只是眼中是隐藏不住的笑意。
这句话看似有理,实则含沙射影,指责长房一脉在即墨家一家独大,就连即墨家掌权的二房一脉也不得不低下头来。
这母女俩同仇敌忾,一明一暗把即墨武一家贬低得不是人。
即墨千绫站在即墨文身后,向着即墨千歌投去一个笑眯眯的眼神:老姐,干得漂亮!
即墨千歌毫不谦虚地收下了赞赏。
“二弟,你看看你,连妻子和女儿都管不好。这种场合,女人哪有发言的权利?”即墨武一脸假惺惺地责怪即墨文。
即墨文坐在即墨老家主身旁,依旧笑得和蔼,面不改色道:“大嫂刚刚也说话了。那照大哥的意思,大哥也是家教不严了?”
“你……”即墨武本就是个没脑子的,又是个妻管严,一时气得说不出反驳的话。
李贺兰瞪了他一眼,他也不敢再说什么,手指指着即墨文,颤抖了好几下,终是狠狠拍在腿上。
“好了好了,一家人就应该和和睦睦的,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坐在首位,一直假寐的即墨老家主忽然睁开眼,一双鹰眸扫视着四周。
即便老家主已经不再管事,但他在家中仍有极高的地位,这从座位就能看出来。
老家主坐在大厅正中,身旁是即墨文一家,再往后是脸色难看的即墨武一家、一直低着头神色心虚的即墨是一家,而嫁去长孙家,只有重大事情才会回家商议的即墨不非居然也回来了,她的身旁还坐着一个俊朗的男子,和她的眉目有三分像,显然是她的儿子。
即墨老家主的目光不带感情地扫过大厅内的众人,最后落在即墨千歌的身上。
即墨千歌正憋笑憋得内伤。老爷子也是个腹黑的,前不开口后不出声,偏偏在即墨武吃瘪的时候发话,摆明了是想让即墨武一家吞下这个哑巴亏。
的确,长房一脉的野心昭然若揭,就连老家主也得防着他们三分。
“千歌,你身为即墨家大小姐,难道不清楚即墨家家规?”即墨老家主装模作样地怒道,在外人看来还真那么回事。
“晚辈知错。”即墨千歌低垂着头,纤长的睫毛挡住了眼中的深意。
“你错在哪里了,你倒是说说看!”即墨老家主一抬手,大家都以为他是要对即墨千歌发难。
长孙凝担忧地看向即墨千歌,即墨千歌抬起头,目光坦然:“孙女错在不该擅自行动。”
“错!”即墨老家主大力拍向沉香木的椅子扶手,眼中仿佛能喷出怒火,“你错在没能同即墨家有难同当。既然我即墨家大小姐被人平白无故冤枉,我即墨家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你倒好,一个人揽下所有事情!”
“公公在听说这件事后,也很生气,势必要还千歌一个清白!”即墨不非同样起身,将长孙家的意思带到。
原本面露喜色的即墨武一家脸色倏然僵硬,即墨一林更是目光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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