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累了,就昏沉沉睡过去了。
等我醒来时,却发现我的父亲和母亲坐在病床边,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愁云惨雾。
高洋买了果汁来给他们喝,他们欣然地喝着。因他们并不知道当初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和高洋分手的,所以对他也没什么坏印象。
我问父母:“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父亲说:“是何良兵打电话让我们来劝你不要和高洋在一起的。”
我母亲接着说:“他也不撒泡尿照一照自己,他那破酒店都要关门了,高洋却荣升为局长,他连给高洋舔脚趾头都不配。”
我看了一眼门外,良兵正站在病房门口,我连忙转身朝里躺着,背对着门。
我父亲对高洋说:“我们是很欣赏你的,玉鉴交给你我也放心,就是不知你和玉鉴准备什么时候把喜事给办了?你看,何良兵还站在门外,我这个心也悬着。”
我母亲说:“就是啊,玉鉴她表妹正读卫校,到时候还指望你这个表姐夫把她安排到一间好的医院去工作呢。”
高洋说了一些客套话后说:“等文儿头上的伤好了我们就去登记结婚。”
午后,高洋要请我父母去餐厅吃饭。
良兵还站在门外。高洋走到门口对他说:“何良兵,如果你再敢去缠我未婚妻,小心我不客气!”
我母亲也对良兵说:“是男人就不要这样死皮赖脸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你也不要怨谁。而且我们两家本来就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你不要以为上次的车祸我不知道,你上次害得她被车撞,这次又害得她被刀劈,你是要把她害死你才善罢甘休呀?”
我父亲说:“请你现在就走,不要继续害她了。”
良兵语无伦次地对高洋说:“你可以不和她结婚吗?你说你敢保证你……你一定……你能保证你一定会好好对她吗?”
高洋说:“这个不用你管,我们本来就是一对,是被你从中拆散的。”
“我最后和她说句话,说完我就走。”良兵走到床边递给我一个小布袋说:“春晨,这是我帮你捡回的珍珠,一直没时间串起来,你自己拿去串好了戴,我们……”
高洋不耐烦地说:“何良兵,你快走吧,记得赶紧把医药费和营养费送过来。”
我始终面向墙壁躺着,没有说一句话,也无法说出一句话,眼泪象珍珠般掉在枕头上,又消失于无形,只留下一摊湿湿的印记。
良兵将装珍珠的小布袋放在枕头上,默默地退出了病房。
高洋一把抓起小布袋扔进了厕所。
高洋请我父母到餐馆吃过饭并把他们送走后回到病房,我满心悲伤,不想理他。
高洋握住我的手说:“文儿,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我抽回手说:“我不是说过是让你来装装样子而已吗?你怎么可以用脚踢人?”
高洋说:“我有说过我只是来装装样子吗?我要把你真正夺回来,论外貌,论本事,我有什么不如他的?你为什么总是向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