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心血来潮了,只不过最后是歪打正着。
他没有告诉她的是,情豆一旦植入人体,是无法取出来的。
就算肉身死去,也会跟随灵魂,一直衍生下去,不死不休。
除非,灵魂也灰飞烟灭。
洛星光再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无用之事上。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海水已褪去阳光的照射,进入傍晚。
龙流泉也快回来了吧。
她走下床,一言不发地将一床被子折叠好,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又四处张望了一番,顿了顿,快步走到柜台旁边的一个红檀木小柜前,打开,在里面翻了翻,拿出一张帐幔,走回床边,抖鼓了一阵,这才拍拍手,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正待走出去,想了想,又转回身,看向床上的人,淡淡地说:“我要出去了,你在这里不要捅出什么吆蛾子。”
床上的人正静静地看着她,那双妖娆的眸子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看得她一阵心神不宁。
他好像有什么话要对她说,又好像没有。
半响,她忽地别过脸:“我走了。”
直至走到门口,才传来房内楚天音不清不淡的声音:“小星儿,可不要忘了九天后,盈香楼你我的婚约。”
洛星光的脚步一顿,扣在门框上的手指蓦地一紧,她面色平静道:“我言而有信。”
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直至那抹白色的倩影彻底消失不见,楚天音才转过头来,微微抬首看向窗外,静静地看着游鱼穿梭。
她说她言而有信,谁晓得呢?
最不讲信用的或许就是她了。
一面对他虚情假意,一面又想方设法逃离他。
没有谁能做到像她一样,永远打着最美丽的谎言幌子,对他假意逢迎,并且无半点愧疚心,没心又没肺。
他虽对她也有所保留,但是,不像她一样,笑得牵强,他只要轻轻一点,便能道破。
她是最逼真的笑面虎。
他倒要看看,八天后,她人究竟会在何处。
楚天音轻轻地勾唇,妖媚的唇角绽开一朵绝美嗜血的笑容。
笑完了,眼里的光也没有了,慢慢黯淡。
妖娆的大红长袍逦迤如歌,在床沿铺成一朵妖娆的木棉花。
半响,他忽地轻轻拂袖,身影瞬间消失不见,漫天的木棉花飘落,一室,只余残香。
走出百梨别宛,迎面就看到缓步走来的龙流泉。
他一身白衣,纤尘不染,脚下似生风,足不着地。
看到她,微微一笑:“星儿,可是午寐了?”
洛星光点头,笑意浸润着唇角:“闭眼了一会,感觉精神好了很多。”
“送给你。”
龙流泉笑笑,突然摊开手,莹白如玉的掌心里,是一枚类似于贝壳的东西。
莹白莹白的,带着淡淡的光晕,美得朦胧而又神秘。
想不到龙流泉会送这种少女玩意给她,洛星光不由得一愣,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星儿是不喜欢么?我以为……”龙流泉作势收回,清俊的眉宇间,似乎凝着失落。
洛星光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伸手去接:“没有没有,我喜欢啊!谁说我不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