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狂的语调,却是怎么也掩饰不了她眉宇间的苦涩。
沉默,难耐的沉默。静静的将眼前的人从上到下的打量了良久,马文才这才扯了扯唇角淡淡勾唇,“你确定自己是男人?”
“自然比你要肯定!”
“呵,那好。”扬眉一笑,马文才猛然欺身上前,“脱衣服!”
什、什么,脱衣服?
少司宇心中一惊,这家伙的武功什么时候进度到如此地步?若不是自己从小就跟着那老顽童学了一身诡异飘忽的上乘轻功,她还真的躲不过去了。马文才这家伙,到底是黑化了吗?
“无耻!”
“承蒙夸赞!”某人没有丝毫生气的模样,脚下的动作倒是较之前加快了不少,逼得少司宇节节败退。自小到大,少司宇就一直觉得自己已经是流氓中的佼佼者了,没想到马文才比自己还要流氓。扒人衣服这种事情他居然都学会了,果然是近墨者黑吗,这厮被自己给教坏了?
“连说话的调调都跟我学,果然很无耻!”
“所以我们是天生一对!”
“冤孽才对!”轻巧的躲开马文才伸过来欲捉住自己手腕的‘爪子’,少司宇得意的撇了撇嘴角,手中的玄铁扇在指尖潇洒的划过一道完美的圆弧,“轻功有长进,比以前确好了那么一点点,但是要制住我……啧啧,还是差了那么一小截儿。文才兄,再接再厉啊!”
“以前?”马文才动作一顿,原本带笑的眸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
少司宇见马文才似乎有停手的意思,当下也就放松了警惕。甩了甩额前的刘海,正准备转身出门去向山长负荆请罪,少司宇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阵劲风袭来。该死的,这厮怎么又来了!猛然转身,只是条件反射般的抬手执扇向马文才袭去,却被后者紧紧的攥住了手腕。
“放手!”眉头微微皱紧,试探着想从对方手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却是徒劳。少司宇只得怒目瞪视着眼前的男人,她好想狠狠的咬他一口。
“什么叫以前!你不是和我一样都失忆了吗,怎么会有什么以前?”马文才咬咬牙,用力将少司宇压制在门板与自己的身体之间,桎梏着叫她不能动弹,“少司宇,你装失忆!!”
原本还在想要从哪里下口比较合适的某人猛然一僵,所有的思维在瞬间被抽离了大脑。完了……还是露馅儿了吗?果然,自己的道行还是不够火候!
“少司宇,你骗我?!”捏住少司宇胳膊的力道微微加重了几分,马文才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怒火自心底蹭蹭蹭的往脑子上窜,烧的他几乎想捏死眼前的人。可是,他又舍不得!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放手!”撇过脑袋不去看马文才,少司宇用连自己都说服不了的借口掩饰着,“你再不放手,就别怪我翻脸了!”
“你倒是翻一个我看看!”
“你就仗着我不会伤你是不是!”
“是!”后者回答的很是干脆,没有给少司宇多余思考的机会,他就是要知道少司宇心中最真实的想法。没有粉饰,没有掩盖的真实意图。
“马文才,你tm到底要怎么样!”
“我要你把我们之间的过去从头到尾的告诉我,不许漏掉一丝一毫!”霸道的捏住少司宇的脸,逼迫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马文才努力按捺着胸口的火气,“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少司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