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到底是谁对谁动手动脚啊?!”少司宇皱眉,她真是冤枉,明明就是王徽之那货手脚不规矩,她不过是下意识的自我保护好吗?
谁叫那家伙那般恶心的叫自己,那个调调害的她鸡皮疙瘩掉了满地。
“你、你……你竟然执迷不悟,少司宇,本席……”陈子俊还着要如何惩罚少司宇,刚刚换好衣服梳洗了一番的王徽之在门口边低喊一声。
“子俊兄且慢!!”
“徽之兄,这小子目无尊长冒犯先生,你放心,本席一定好好惩戒她叫之涨涨记性!”陈子俊一直就想找机会好好收拾收拾少司宇,这次正好王徽之给了他一个理由,他岂有不顺水推舟、推波助澜之理?
少司宇轻笑一声并不开口,还没等她为自己辩驳,就有上官凌、梁山伯等人站出来替她求情说好话。
“王夫子,贤弟年纪尚幼且性子耿直,今日之事实在乃无心之失,不知者不罪,还请夫子不要怪罪他!”
“是啊夫子,少兄性情向来都是大大咧咧,冲撞王夫子也并非他的本意,还请夫子、山长从轻发落。”
“是啊夫子,就原谅他这次,少兄你快给王夫子陪个不是吧!”梁山伯一边拉了少司宇一边向她使眼色,示意她低个头就把这事儿给了了。
“我没错!是他先拽着我不放的,学生不过是本能举动。”换做以前,胆敢那样堂而皇之抱她的男人,不用自己动手便会有人好好修理,哪会只是下水洗个澡这般轻松?
原本只是冷眼旁观的马文才在听到少司宇说‘动手动脚’几个字的时候已然是变了脸色,如今再听陈子俊的意思似乎是惩罚定了她。不知道怎的马文才心中竟是憋闷的厉害,当下隐在袍袖中的手不由自主的收紧了几分。
“少司宇你……冥顽不灵,本席今天一定要……”
“子俊兄不要生气,此事不必追究!”王徽之笑嘻嘻的冲陈子俊摆了摆手,而后兀自转身朝少司宇走来,而后见他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冲少司宇微微拱手,“今儿是为兄的不是,多年不见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为兄自然是有些兴奋难抑,小痕痕就不要同为兄置气了,为兄的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可好?”
说着,竟见他似模似样的双手抱拳对少司宇就是一鞠躬。在场众人除了陶渊明外,皆是同时瞪大了眼睛嘴巴半张一副下巴脱臼的表情,瞬间失了声音。
“得了,看你这不标准的姿势就知道从来没跟人道过歉!”少司宇不屑的瞥了眼动作别扭的王徽之大度的一挥手,而后忽然又眉头一皱,“不准叫我小痕痕!”
“可是,为兄向来都是这般唤你的啊!”王徽之无辜的眨巴着眸子看她,“小痕痕……小痕痕……为兄觉得很好啊……”
“闭嘴!司宇、秋痕你自己挑一个,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那般恶心的调调。否则我不保证下次会不会,扁死你!”恶狠狠地捏了玄扇在王徽之眼前晃了晃,少司宇咬牙切齿道。
“……小痕痕好不公平,以前你都不准人家这样叫你的,如今竟个个都能这般亲密的唤你……前些日子听得二嫂提起,说尼山书院里有个叫司宇的学子才华出众、性情洒脱,当时为兄还真没往小痕痕身上想。若是早想到,为兄的不早就赶来了吗!”
二嫂?王凝之的媳妇儿,难道这货说的人会是谢道韫?kao,她就说当初见到谢道韫的时候怎么那么熟悉,原来是很多年前在琅邪王家有过一面之缘的大姐姐。少司宇完全没想到自己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和那些个历史上牛b哄哄的人物有过交集,只不过当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去注意那些路人甲乙丙的名字和身份来着。
“王、徽、之、你再叫一个试试?”某少的一口银牙咯吱咯吱作响,手中的玄扇也逐渐开始呻吟、哀号。
“小痕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