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便多留下来几天。
这几天来家里坐坐聊天的人很多,因为都知道我们过几天要走,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或许永远不回来了,毕竟几十年的邻居了,所以都过来坐坐。
这其中之人便有村长一家,当然了,包括吴月。
前几日爷爷过世的时候,吴月还来给爷爷磕头,因为爷爷用药帮她驱除了蚂蟥,救了她的命。
但是我们没有过多的交流,一是场合不合适,二是我不知道该些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
我们没有再去云溪边的那块大石头上话,因为那是伤心地,我不愿去,何况也不安全。
我和她就坐在门口的长椅子上,声的了几句,我依旧不敢看她。
“听过几天你们一家人要走?”她的声音有沙哑。
“嗯。”我就了头,没有多话。
“什么时候回来?”她转头看向我,我却不敢看她。
“不知道。”我。
“还回来吗?”她追问。
“不知道。”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用余光瞄到,她的眼泪已经落下来了,我赶紧:“应该会的,毕竟家在这里,爷爷和师父的坟也都留在了这里,没道理不回来。”
“哦。”她用手抹了下眼角,毕竟在我家门口,不好让人看见。
她又转过头去,声的了句:“那你会想我吗?”
“嗯。”我了头。
“我在这里等你,记得早回来。”完,她站了起来,转头面对我,对我挤出了一个微笑:“你的戒指很漂亮。”
然后转身就走了,我感觉她在转身的那一刻她又掉眼泪了。
作孽啊!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用双手抓了抓头发,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进了家,关了门。
而月兰,我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
这几天晚上,我都是一直望着天窗入睡的,她却没有来。
四天后,给爷爷做完头七,我们悄悄的离开了村子,搭最早的班车前往泉城。
虽然泉城离鹭岛也只有两个时的车程。
到达泉城汽车站之后,我哥联系了冯子道,冯子道给了我们一个地址:泉城n县cd区柳城村宾友旅社。
我们又搭车到了n县然后在n县的汽车站打的士到达宾友旅社。
冯子道在门口接的我们,上了楼之后,我自个一间,我嫂子和我哥一间,然后放好行李就出发,是有新的发现。
他带着我们往柳城村里走,因为此刻我们所住的地方属于村外,比较靠近公路的地方,也是商业比较密集的地方。
到了村口的一棵大柳树下,柳树绑着一条红绳,冯子道指着红绳之下,柳树树干的底部,我们三人顿时蹲下,发现底部钉着一枚桃木钉,桃木钉上有符文,并且有‘七星观天玑堂’字样。
“这是紫阳道长所做的记号?”我哥问。
“是的,这桃木钉便是最好的暗号,你们再看看这里!”冯子道又指了指桃木钉往上一的柳树树干,上面用刀刻了一段密密麻麻的字:白毛如雪,双目似火,十指如钩,獠牙似虎,若不除,赤地千里!
“什么意思?”我不解的看着冯子道。
我哥也看着冯子道,然后吐出两个字:“僵尸?”
冯子道了头,叹了口气:“是,应该是一只旱地僵尸。”
“你的意思是紫阳道长等七人追查那僵尸去了,所以耽搁了行程,才没有去找我们?”我哥再问。
“是啊,如果是我遇到这事,我也肯定会先收服僵尸,然后再与你们汇合!”冯子道。
“那不就是一个电话的事,现在手机这么方便,他不会打电话回师门吗?”我哥反问。
“师门有护山大阵,产生强烈的磁场,在师门内是接收不到任何信号的,这也是防卫的一种手段,高清的卫星地图也找不到师门的所在,地图上只会显示白烟蒙蒙的一片。”冯子道:“本以为一切平安,便也没多想,直到前些日子,才下山给紫阳打电话,发现关机,其他几个弟子的手机也同样关机,我就感觉不妙,便打你爷爷的手机,发现竟然也不通,所以我们便赶了过来。”
“会不会出现什么意外?”我担心的。
冯子道摇了摇头:“我们去探探最近的情况,问问村子里的人。”
我们便回了旅社,在旅社的楼下一家饭店里了几个菜。
吃饭的时候,冯子道时不时的和老板闲聊。
“老板,我们是云游四方的道人,你们这里有没有什么仙山或者有名的道观,我们也好过去看看,与道观里的同门交流道法!”冯子道。
老板笑着:“道观倒是真不好找,寺院可真不少。”
我们阵阵无语,难道道教真没落了吗?
我回想了一下,确实周围的地方,道观真的很少,但是寺院真的很多,爷爷曾经告诉我们,道教才是国教,佛教则是外来的,难道道教也如中医一样?
冯子道又:“其实大道是相同的,佛道在很多事情上的观也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了法而已,比如都教人向善,尽孝,与人和善等等。”
“那是那是。”老板呵呵笑:“在我们闽南人的家里一般会供奉几尊神,一尊是观世音菩萨,一尊则是土地公公,还有一尊则是司命灶君,观音是佛教的,另外两个则是道教的,这也是佛道相容。”
冯子道了头:“那你们这里最近可有出现过什么怪异的事?我们既然云游,有必须历练,有邪祟作怪的话,那我们可以不能袖手旁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