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月兰平平的腹,还有腹上的那黑色淤青,心疼无比。
江琳看了看月兰,对着月兰:“无论如何都要挺住,你肚子里的百足虫已经成了气候,只怕在你肚子里已经很久了,而且在没进入肚子之前,估计就已经被供了很多个年头了,所以这一次,是个赌博,我也只有一半的把握,只要你挺住,那一切都有希望,但是如果治疗过程中,你自己先挺不住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白费的。”
月兰咬着嘴唇,眼里充满了坚毅和决绝,她:“我能挺得住,无论如何,我一定可以的。”
江琳和月兰对视了一眼,甚至两人握了下手,相互安慰,然后我爷爷在外面喊了一句:“东西准备好了,凡,你出来搬一下。”
“好。”我将月兰轻轻放躺下,然后就跑出去。
门口放着一口大的木箱,朱红色的漆,与古时候的大门,还有棺材的那种红是一样的,只是这红已经褪了色,显然年代久远。
我将箱子搬了进来,放在了床边,这床就是简易的两块门板,下面是两条长椅支撑着,门板上铺上了一床的垫背,此刻月兰就躺在垫背上。
显然这床是今天刚刚准备的,而在我们来之前,江琳和我爷爷就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啪嗒一声,江琳打开了箱子,入眼都是瓶瓶罐罐,但是却只有三种颜色,红,黑,绿,她从其中拿出一瓶绿色的瓶子递给我,:“一会开始之时,你就先喂她一颗药丸,之后看情况,如果是疼得受不了了,再喂一颗,记住除非是万不得已,不然就不要给她吃,这虽然是止疼药,但是药三分毒,吃多了毒素就会沉积,以后产生抗体,再吃就没什么效果了。”
“嗯,我知道了。”我接过了瓶子,入手冰凉。
然后她从箱子里拿出了一张矮桌子,放在了床边,然后将那些瓶瓶罐罐都放在了桌子上。
她从其中挑出一个罐子,打开罐子之后,里面是绿色的药膏,药膏当中还有杂质,可以看见叶子,显然是自己弄的药。
她用手指抠了一药,轻轻的抹在月兰的腹上,然后用掌心抹均匀,然后一直揉,揉到腹位置有红了。
下一刻,我的眼珠子差掉了出来,月兰的腹位置竟然显现出一个图案,一条细细长长,而且长着很多只脚的虫子,有像蜈蚣,但是它的脚没蜈蚣长,身子一节一节的,让人看着起鸡皮疙瘩。
江琳看着那条虫子的图案,然后眼睛扫了一下,用手指一一的数了一下,越数脸色越难看:“九十,九十一……九十九。”
“怎么啦?”我惊讶的看着江琳。
江琳的脸色很不好看,她:“我大意了,我以为再怎么样也不会超过一甲子,因为月兰才几岁啊,这百足虫刚出生时只要九对脚,每活过一年,身躯多长一节,多生出一对脚,如此看来这百足虫竟然有九十年了,而一百对脚是极限,这只百足虫已经快到极限,此刻已经是圆满了,再多长出一对脚,只怕就会成精为恶了。”
我目瞪口呆,我:“那怎么办?”
“我原本认为不超过一甲子,老祖都能收拾得了的,但是这百足虫竟然活了九十年,达到了圆满,我担心老祖打不过它。”江琳犹豫了一下。
我特么傻眼了,这生死关头,她给我掉链子了,我:“老祖在哪?打不打得过也得打一架才知道啊。”
江琳深呼吸了一口气:“老祖在我的体内,对于有把握的,老祖能杀了它,并且吸了它的毒,增加自身能力,但是对于打不过的,或许去了,老祖就成为了它的补品,它会更加厉害,以后就更治不了了。”
我当场石化,看着江琳我整个人呆了,我深呼吸一口气,压着火,我想着爷爷怎么给我找来这个不靠谱的,我:“那你的老祖有多少年了?你现在的胜算有多少?”
“这么跟你吧,我的老祖是我阿公过世之前传给我的,在我阿公的体内已经六十年了,在我的体内也已经八年,然后老祖是从我太公传给我阿公的,但老祖在我太公那里几年,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加起来有没有九十年,我不清楚。”江琳。
江琳完,我倒是松了一口气,只要在她太公那里有二十二年,那也有九十年,也相当于老资格了,我还以为这是她自己练的,那完全就不靠谱。
江琳:“这只老祖不敢是全苗疆最厉害的,那至少到我这里也三代了,起码可以排到前十,如果老祖都治不了的蛊,那……”
我明白她的意思,排名前十的老祖都治不了,那基本就解不了了,要去请排名第一的,人家也未必肯出手,因为担了很大的风险,这是不成便成仁的。
别是其他人了,我见江琳都有不舍得,有犹豫了。
江琳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月兰,又回头看了看门外,虽然隔着帘子,但是我想她肯定是在权衡,心里在犹豫,虽然我爷爷和她爷爷是兄弟,但是这老祖是他们家的传家宝,甚至是从她太公那边传下来的,还不是她阿公传下来的。
如果这次救月兰没救成,老祖被百足虫给吃了,那她就是她们家的罪人了,如何去跟她们家人交代。
但此刻已经箭在弦上,而且事情做一半了,如果不救,又怎么面对我们。
只见她深呼吸一口气:“千里迢迢而来,本就是为了帮老友的忙,成败在此一举,福祸相依,如果成了,老祖的功力大涨,如果败了,我就从此不养蛊,回苗疆找个阿哥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