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原谅他了?”萧祺焰淡淡地道,那语气道不出是什么情绪在内。
任亚旋垂眸:“我想揪出那胆敢盗取我的东西,然后嫁祸于我的凶手。并不是因为他……”
“借口。”
萧祺焰睨着她,眸中笑意全无:“如果只是想寻幕后黑手,你何须将温氏兄妹遣回花缘宫?”
“我……”
“你走!我不想听到你说还爱着他之类的话……”他似乎有几分堵气,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任亚旋苦笑,决定留下来……
对还是错?
“娘娘,请勿在外呆太久。”风影略担心地担心着,生怕慕容子越醒来发现她不在,又开始不将自己当成人来对待之类的……
任亚旋叹息:“回宫……”
她是心软了。
看见他用生命在悔过,她不想他死……
回了皇宫,才踏入雅苑书斋的门,便看到慕容子越一脸失魂落魄地坐在案前,双眸黯淡无神……
“主子。”
风影急忙走了过去,担心道:“您怎么不好好休息呢?”
慕容子越仿佛没听见风影的话,只是怔怔地道:“她还是要离开……”
“她……是谁?”任亚旋望着他,唇畔勾起。
下一秒便被拥入了怀里,她能感觉到拥抱着她的那双手臂仿佛是用尽了力气要将她融入他怀里一样。
“小心伤口。”
她静静地提醒着,没反抗却也没回应着他的热情。
慕容子越知道,要她这么快便完全原谅自己,不大可能。不过,就目前这样的情况来看。他真的满意了……
紧紧拥着她,他舍不得放开。
她也便静静地呆在他怀里,不敢挣扎。一会,觉得有一股什么温热的腥味。连忙拉开慕容子越一看,他的衣裳被染红了……
“伤口裂开了……”
她抬眸对上他的眼,提醒着。
他依依不舍地描绘着她左边眉眼处的桃花印,声音嘶哑:“我知道……”他知道,却舍不得松开拥抱她的手,生怕一松开,她便又不见了。一等,又是一个半年。
说不好,一年、两年……
或十年以上……
他凝视着她的眼,犹豫了一会,请求着:“旋儿,你……能不能……不走?”
她抬眸看着笑,忽然笑了:“好啊!”
慕容子越微微一怔,他伤她这么重,她回应的却如此轻松,倒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任亚旋将慕容子越拉到一边,动手解着他的衣裳,一边示意风影将那医药箱拿了过来。呆在一边的风影不敢怠慢,会意一笑,匆匆退下找那御治吏去了。
他顺从地坐在一边,扬眉看着她温柔细腻的动作,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她:“旋儿,你原谅我了吗?”
任亚旋没看向他,只是替他处理着伤口,漫不经心地反问着:“你觉得呢?”
闻言,慕容子越垂下眼敛:“我该死……”
“的确是该死。”
她接过话,一点也不客气地回应着他。
“旋儿……”
他内疚地看着她,伸手反握着她的手:“你打我!骂我!都是因为我……”余下的话,他再也说不出来,那是他们的痛……
“好。”
她看着他,挣扎他的手,刚内力集在掌心对着慕容子越便毫不客气地攻了过去……
慕容子越没躲避,硬生生接下任亚旋这一掌,整个人狠狠往那椅座内撞去,瞬间便喷了口血……
“主子!”
刚回到门口的风影一惊,连忙冲了进来,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你们……”
任亚旋看了风影一眼,红色的水袖便毫不客气地朝他攻击着,风影连忙将那药箱丢在地上,躲着任亚旋的攻击。
“皇后!怎么回事!?”风影一边略吃力地躲闪,一边又怕误伤了任亚旋,只好狼狈不堪地问着。
任亚旋冷冷一笑:“我要替我的孩子报仇!”
慕容子越眼神晦暗,她……
任亚旋红唇带笑,左边眉眼处那桃花印越发的妖艳。她将风影逼迫的不得不借着轻功跃起,而她那红色的水袖居然像灵蛇一般直袭过去……
红色的水袖越过风影,袭破屋檐,将在上头偷听的那人给揪了下来……
“啊!”
一声尖叫划破长空,穿着黑衣的女子被任亚旋的水袖给缠了下来。
慕容子越及风影愣了一下,定明一看……
“昭华妃!?”
他们略疑惑地对视一眼,那不是疆外送来的和亲公主吗?怎么会出现在屋檐这上?
“你这是干什么?”慕容子越脸色略苍白地看着跌坐在地的女子,微眯着眸询问着。
那昭华妃的眼神闪烁着,似乎在想着什么说词。
任亚旋微微一笑,睨着她道:“昭华妃,原名于诗萍。疆外寻来的探子,以封公主的名义和亲。暗中挑拨朝野关系,与远疆一直有着来往信息。企图挑起内讧,盗取本宫的桃花钗刺杀淑妃,为的就是挑拨尹阳及澜夜的关系。再让慕容子越受于前朝及澜夜的压力自顾不暇,你们便可趁机作乱。本宫可有说错一个字?”
“臣、臣妾不知皇后说什么……什么探子,臣妾不会武功……”昭华妃脸上闪过一抹慌乱,又马上镇定了下来,连忙求助地看向慕容子越:“皇上,您知道的。臣妾一向不管六宫之事,怎么会是皇后说的这样呢?”
不待慕容子越回话,任亚旋勾唇一笑,眸中带着狠劲不由分说便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