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刚才突然想到的话已经把皮子那天生富有的好奇心给彻底的勾了起来,在小青刚说完后,自己便在脑海里顿悟了一下,然后问她听到了什么动静。
“那声音听起来就像寺庙里的和尚在念经一样,虽然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但在那深夜里我还是能从雨声中听到的,而且声音的源头听起来应该就在屋子里。”
“像和尚念经的声音?”皮子小声的嘀咕着,觉得那房子还真有些奇怪,照小青的描述来看,那所房子已经空了很久,而且周围又是一片了无人烟的荒郊地,那么就很有可能里面有鬼魂之类的在作祟。
小青微微的点了点头,侧过病弱的身子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后,继续向皮子他们描述那晚自己所经历的一些诡异。
“我记得那一晚出现这念经的声音应该是半夜一点多,当时我被外面的风雨拍打窗户的声音给吵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看了看表,是半夜一点十分左右。那声音一开始还不是很明显,但后来就像是有人在我耳旁念叨一样,我还以为是自己耳鸣的缘故,也没在意,现在想想真的越想越可怕...”
仿佛小青又把自己重新的拉回到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身体开始有些不安,皮子看她那朦胧的眼神中渐渐的充满了丝丝恐惧。
“小青啊,你别担心,现在不也没事了嘛...”翁先生看到小青的状况开始有些变糟,就赶紧的弯下腰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试图去安慰小青。
小青当然也明白事理,而且这些灵异类的现象在她眼里只不过是变相的鬼把式而已,她自己并不是因为有鬼灵的存在而感到害怕,真正令她恐惧的原因是一个人置身在黑夜恐怖的氛围当中所产生的那种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等自己深吸了口气后,小青安然的笑了笑,告诉翁先生自己已经没事了,让他不用担心。
皮子觉得等小青这两天病全好了后可以带着她去那老宅子发点钱粮,这样也算是对那老宅子的鬼灵一些祭奠。其实鬼灵这种东西只要不伤人的话皮子一般不会去招惹他们的,毕竟人鬼殊途,阴阳不同,像这次的事情,皮子本来也打算去老宅子帮自己的心动的女孩子去烧点钱发点粮给那些鬼灵也就算了,但是令皮子没有想到的是这件事并不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
等到了下午,皮子本想和阿成回家过几天再来看看,但翁先生似乎有意要留住皮子,说是那几天的考古和发掘洪秀全墓的工作皮子帮了不少忙,现在又帮了小青一把,所以他想借这个机会来好好的招待下皮子。
皮子一听,表面上摆出一副客气的样子,实际上打心里也想留下来看看小青,毕竟刚和自己心仪的女生见了一面就要离开心里总有几分不舍。
既然翁先生强烈要求自己留下,皮子也就客随主便了,和阿成又坐了下来,在老中医的屋子里喝着刚刚泡好的龙井。
等到了傍晚,翁先生从饭店里叫了八个热菜,又开车回家从家里带了一箱看上去珍藏好多年的老白汾酒回到了老中医这儿。酒箱上面沾满了许多灰尘,看上去得有些年份了。皮子听老中医说这里好久没有像今天这么热闹过,他自己自从*被平反后回到了这里的老家,但都已经物是人非,家人也都失散多年,每年都是自己只身一人过着,除了看病抓药就是看书种草,除了和翁先生关系不错谈得来外,也没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了,所以老中医也十分珍惜这个男的机会,笑呵呵的合不拢嘴。
小青的状态恢复的不错,在刚才已经喝了老中医给她配好的增益补气的中药,等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整个人也已经变得和往常一样,神采奕奕的精神十足。
俗话说“无病一身轻,无忧一身松”,众人眼看小青的病开始痊愈,无不是心里高兴。而皮子也算是敞亮,看到小青没事后他自己的心情也格外的愉快,敞开肚皮使劲的和翁先生他们大口的喝着酒。四人都还能喝,每人差不多一斤多的酒量最后六瓶装的汾酒箱子就剩下了两瓶。
酒足过后,老中医让已经昏昏沉沉的皮子和阿成留下来住在旁边的东厢房里。老中医虽然是一个人在这住,但这房子是以前家里人盖得,所以自从老中医的家人离开后,这里就留下了很多空房子。皮子醉醺醺的搀扶着已经酒醉不省人事的阿成去了东厢房,而翁先生为了照顾刚喝了药睡着的小青,也留了下来,住在了药房旁边的一个用灰布遮挡屋门的十分简单的休息室中。
...
夜色渐深,屋子外面已经被寒冷笼罩,皮子和翁先生他们也都已经酒醉躺在床上呼呼地大睡。
屋子里除了从不同的房间里传来阵阵响亮的呼噜声外,剩下的就只有黑夜降幕下所带来的死寂。每个人都渐渐的入了梦乡,酣睡过去。时间此时此刻在他们面前似乎变得并不是那么重要,静谧在夜色当中仿佛已经静止,没有人会去在意周围发生了什么。
但就是在这种看似平常的环境中,小青口中所说的那种诡异的声音又再次出现了。
时间到了凌晨一点钟,外屋的老式摆钟开始“咣当咣当”的报时。而就在钟摆过后,在小青已经熟睡的时候,她又被莫名的声音给吵醒了,声音隐约微微,由远及近的在自己耳旁开始萦绕回荡。被惊醒的小青还以为是自己心里因为害怕所做的噩梦,但转眼自己睁开眼的那一刻,她才明白这一切是真的:那声音又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