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这个人我之前听说过。但是高队的表情似乎不太对劲。高队说完这些就回他的办公室了。
小张也看出不对劲了,他小声问安洁:“安姐,高队这是怎么了?”
安洁看了高队的办公室一眼,然后同样压低声音说:“我们今天没有见到江宏。不过听说江宏和高队好像是同学。”
大家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难怪。且不说徐泽凯是不是冤枉的,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严刑逼供这一说。逼供的人还是高队的同学,高队心情能好就奇怪了。
我问安洁:“这个案子是3月15号案发,怎么查了七个月?”
安洁叹气:“这个案子案情这么清楚,哪用得着七个月。这个案子的死者谭娟不是东城区的检察官嘛。这个案子送检察院之后又查了一个月才送交法院的。”
小张道:“现在可好了,东城区的公安局和检察院都被狠狠打了一巴掌。不管徐泽凯是不是真凶,他们的脸都丢光了。”
安洁问我们这边有什么进展,我就把知道的说了说。其实案子到现在基本上没有进展。所有的疑问都是案卷上发现的,之前他们肯定也发现了这些,不过着急结案没有查下去。现在这个案子被放到了放大镜下面,所有的疑问都必须查个清清楚楚。
安洁听完问道:“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案子要从头查,案卷里所有的信息我们都不能相信。我和小张要找那个报案人再了解一下情况。”我说。
安洁点头,她也认同我的看法:“没错,的确是得从头开始查。我去查一下谭娟的人际圈吧,排查一下看看有没有没发现的有动机的人。”
我们分头行动,我和小张按照案卷里留的那个人的联系方式找到他。
这个人叫张邶,他现在不住在案发那套房子的对面了。张邶是一家外贸公司的设计人员。联系到他之后,虽然他不太愿意,最后还是在他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和我们见了一面。
张邶说谭娟被杀之后他就想搬家了,那套房子本来就是租的。于是他很快退租换了个地方住。
“你说案发当晚,徐泽凯回家后和谭娟发生了争吵?”我问。
张邶点头:“是啊,我听到的。”
我看着他问:“徐泽凯当晚回家接近零点了吧,那个时候你还没睡吗?”
张邶道:“啊,这个。本来是睡了的,又被他们吵醒了。我们两家的卧室是相邻的,那天晚上他们好像还打架了吧,我听到什么东西砸到了墙上,声音特别大,把我给吵醒了。我醒的时候看了一眼表,那个时候应该是夜里十二点半吧。”
我看了他一眼继续说:“按照你的笔录,你说第二天你上班的时候发现徐泽凯家的门是开着的,你因为担心出事所以想进去看看。”
张邶点头:“是啊,因为头天晚上不是听到他们吵架了嘛,所以想去看看。不过我进门之前敲过门,我还喊了几声才进去的。”
“你喊的什么?”我问。
张邶说:“徐先生啊。”
我点点头请张邶继续说,后面的事情基本上没有什么问题。问完张邶出来后小张问我:“弋哥发现什么了吗?”
我看着小张笑了笑:“是有一点奇怪的地方。你看,张邶说他进门之前敲过门还叫过徐泽凯的名字,没有人应声之后他才进的房间,之后发现了卧室里的谭娟报了警。”
小张点头:“没错啊。”
我继续说:“徐泽凯说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卧室的地面上,然后他出来找手机准备报警。结果他刚走到客厅就遇到了进来的警察。”
小张说:“这有什么问题吗?”
“从张邶报警到警察来中间有多少时间?张邶进门之前敲门还叫喊,声音应该不会小。那么徐泽凯却一点感觉都没有。这说明什么?”我看着小张。
小张皱眉:“徐泽凯不是睡着了,他是晕过去了,所以这么大的动静都没醒。”
我点点头,小张又说:“这么大的破绽,他们调查的时候怎么没给徐泽凯做个检查?”
我没有说话,这种事情说不清楚。有可能是他们没有想到,也有可能是他们根本不想给徐泽凯做这个检查。
得到了张邶的笔录,那么其他人的笔录也要一一查证。徐泽凯杀人没有目击证人,但是现场只找到了他和谭娟的指纹。
可是这不代表当天晚上没有进去别人。张邶说他早晨看到的徐泽凯的房门是开着的,徐泽凯说他一觉睡到天亮,那么门是谁开的?他为什么要打开门?
如果开门的是凶手,那用意很明显,就是想引人来发现卧室里的凶杀案。坐实徐泽凯杀人这件事。
这样一想,徐泽凯或许真的是被人冤枉的。但是,凶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呢?就为了栽赃徐泽凯。他既然都能杀人了,杀了徐泽凯不是更简单?
小张显然也想到这一层,他说:“会不会是徐泽凯和别人发生了矛盾?徐泽凯是律师,律师这个行业惹到别人应该很容易。”
“我们去徐泽凯之前工作的律师事务所看看吧。”我说。
诚挚律师事务所在滨海市很有名气。到律师事务所后我们表明身份后见到了事务所的负责人。
从负责人这里我们得到了一个信息,徐泽凯不但是“诚挚”的律师还是股东。诚挚是徐泽凯和现在的负责人合伙开的,但是徐泽凯喜欢律师的职业,就从来不管管理方面的事情,所以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