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变苍白了的脸色,心里并没有丝毫的解气,而是更加烦闷,火上浇油道:“像你这种喜欢作贱自己的女人,真是不值得人同情!你要是喜欢那个秃头的话,可以再多找几个,我倒要看看他们能给你什么?”说完就放开了她,准备离去,不想再看她一眼,怕自己真的忍不住掐死她!
“我不值得人同情,也不需要谁的同情!”
身后突然响起的倔强的声音,让他至今记忆犹新s来,她一直都很倔强,离开颜家,独自在外面打拼,租房子生活,真的过起了普通上班族的生活。 跑业务,拉顾客,偶尔听到她的消息,他也只是冷眼旁观!
橘黄色的从床头灯,照在那张包着纱布的脸上,本来就那么小小的一块脸,现在倒是越来越看不清楚了。
心头有些烦闷,想抽一根烟,把床头柜上的烟盒拿在手里,正准备点的时候,又顿住了,看了一眼睡得不安稳的人,终究还是放下了。
他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开车离开以后,心中竟隐隐的不安起来,在家里越坐越坐不住,看着墙上的钟表一圈一圈地走着,楼下一点声响都没有,心里的而不安越发的浓重。
最终还是决定开车去看一看她到底走早哪儿了,没想到却见她倒在了马路边,应该是解恨的,可是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好像是……心慌,还有……害怕!
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处处和自己做对、活蹦乱跳、张牙舞爪的人,突然看到躺在床上毫无声息的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
夜有些长了,风从外面吹来,他关上了窗户。走到书房,打开了那个一直被锁着的抽屉,里面正躺着许许多许多的行子。
他拿起一个蓝色的长盒子,里面正是当年她送的那支钢笔,上面的几个字母依晰可见,像是飘逸的流风,又像是纠缠着的藤蔓,手指轻轻的摩挲上去,有些微微的刺手。
这到底是什么?
拿起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只有一盏台灯的书房里,显得暗暗沉沉,电话被接通,低沉的嗓音响起,“那个案子……”
再次醒来的时候,身下柔柔软软,手指无意识的动了动,触到了细腻、冰凉的丝被,头很痛,浑身虚弱无力,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一般,没有一处是肯听自己使唤的!
一种温热的液体从嘴边慢慢的进入嘴里,下意识的就吞咽,因为液体的输入,她的思绪变得清明了起来。
房间里没有很亮的光,一层淡蓝色的光芒在暖色的房间里若隐若现,让人产生一种在海洋里的错觉!
她的眼睛动了好几次,才慢慢的睁开来,入眼的是熟悉的房间,再转头看到熟悉的、冷淡的脸,不知为何,此时看来却有一丝柔情在他的脸上显现。思绪有点呆滞,一时反应不过来。
“怎么?睡了两天就傻了?”他拿着药碗,看到她惊讶的瞪着自己的样子,想说句什么好话,可出口的话还是变成了讽刺。
因为这声音,她倒是清醒了些许,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睡两天!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碗,呆呆的道了谢,想爬起来,耳边又响起了他嫌弃的声音,“要喜欢乱动,你这张脸毁了,可就别怨我!”
却无意中牵扯到了脸上的伤口,让她的笑容显得有那么点狰狞。
起身的动作一滞,不禁响起了那天厕所门口的那一幕,那些人尖锐的嘴脸,那抹刺眼的银白与艳红交织在一起……
怨吗?怎么能怨?她走的这条路从来都是与别人无关的!
她想笑,可笑容牵动了脸上的伤口,变得有些狰狞,“放心吧!这张脸对我而言没什么用,即使是真的毁了,我也不会赖你的!”
声音带着明显的虚弱和嘶哑,让她自己都有些不习惯。顾掣峰,你不在乎的东西,我要它有何用?
话音刚落,一股冷风袭来,强大的力道让她措手不及,身子一下子倒在了床上,她抬起头,错愕的看着他,不知道怎么又触犯到他的逆鳞了?
人未来得及看清,下巴倏地一痛,苦涩的液体从嘴边进入,那瓷碗紧紧地贴着她的牙齿,似要把她的牙齿挤落,她本能的要去阻止。谁知,那人竟然看出了她的意图,双腿立马将她压得不能动弹!
“唔……顾……放、放开……”
想要开口,那药汁却钻进去了,让她口腔、鼻子里满满都是苦涩的药汁。药汁顺着唇角流下,衣服、被子、床单全是褐色的药汁,那人却不管不顾,她从他压住的间隙中抽出自己的手,狠狠的往他身上招呼,他却一动不动。
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他唇边泛起的讥讽,心里竟比那入了口的药汁还苦!手更是拼命的拍打他,想让他放开,无奈男女的力量悬殊,她没办法……
“咳咳咳……”
“呕……咳咳咳……”
终于被放开,她狠狠的掐着自己的脖子,脸色逼得通红,可已经进入了气管中的药汁却没有被咳出来,满心满肺都是火辣辣的疼痛,眼泪也在眼眶里打转。
恶心感从喉咙中涌出,吐出来的却全是褐色的汁水,胃里空空的,除了刚刚的那一碗药水,什么都没有。
等到她咳嗽完,回头过来看他时,才发现他的脸上的扬着一丝得意的光芒,就像是恶作剧得逞了的孩子一般,这一刻,她突然无话可说!
“女人就该矜持一点,太啰嗦了,没有人会喜欢的!你若是喜欢一天到晚病怏怏的,我不反对。”
冷淡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