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这是谁家的姑娘?长得可真是乖巧,圆圆,你同学?”姚慧静惊讶的看着不说话的禾里,不知怎么的感觉有些熟悉,又转头看了眼自家闺女,再次笑道:“哎,站着干嘛啊?进去坐,这人老了,就是有些记性不好,这孩子我是不是以前来家里玩过?看着怎么那么眼熟呢?”
一听姚慧静说看着眼熟,再加上老爷子的保证,唐圆圆更是没什么顾忌了,顺势就往上爬,一脸兴奋的跑到母上大人的跟前,说:“姚慧静女士,您老再仔细瞅瞅,这乖巧的姑娘像谁?”
禾里淡淡的瞧着唐圆圆对妈妈耍宝,有些片段在脑中响起,那个男人经常对着自己笑,牵着还不到他肩膀高的自己,对自己说:我家丫头就是王家的小公主,爸爸的小心肝儿……
直到唐圆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禾里才身体一震,从自己的思维中跳出来,呐呐的问,“怎么了?”
眼神在触及到姚慧静时,禾里还是没什么表情,眼皮低垂,阳光打在身上,禾里虽然冷着脸,但看着就是有一种恬静温润的感觉,唐老爷子没发话,禾里微微颔首,“阿姨,我是赵禾里。”
听到赵禾里的三个字的时候,周围安静了下来,姚慧静原本还笑着面容一下子有些僵硬,干干的笑了几下,打量了禾里半天,这才勉强的扯了嘴唇笑笑,温柔的拉着禾里没什么血色的手,抬手打算摸摸禾里的头,禾里还是有些不习惯,下意识的躲了下。
姚慧静脸上的笑容更加僵硬,有些不自然,禾里知道自己这样做很不礼貌,可这是习惯使然,不是说改就能改的,而且禾里也能看得出来,对于自己的出现,姚慧静并没有像唐圆圆和爷爷那么高兴,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尴尬和……不悦。
“对不起,我不是太习惯。”是长辈,该有的礼貌,禾里还是懂的。
姚慧静到底是吃过的盐比禾里吃过的米还多的人,即使面前陌生的禾里还是显得很是亲切,作为一个长辈的亲切,仅此而已,因为在下一刻姚慧静看也不看其他人说:“禾里啊,出来了?还住在老宅子里?和你妈妈联系过没?不过要联系你妈妈也是要费些力气的,你妈妈现在可是嫁得好嘞!”
禾里眉头微皱,对于姚慧静这样的说话有些不悦,“我一个人住的。”
“这孩子,出来了也不联系联系你妈妈,绣儿当时哭得整个人都快背过气了,有打算什么时候去找她吗?”姚慧静热切的盯着禾里,语气里满打满算的是为着禾里着想一样。
在一旁的唐圆圆有些看不下去了,有些生气的扯了扯姚慧静的袖子,音量略高,“妈,你说什么呢?赵阿姨都结婚了,再说这么多年了,都没去看过禾里,就算要找,也是赵阿姨来找禾里,禾里一个人怎么去那么远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
“怎么人生地不熟的,不是还有绣儿吗?难道自家的闺女不管了啊?禾里啊,别听圆圆胡说,这为人子女的,怎么还要让自己的妈妈巴巴儿老找自己呢?当然是自己去啦!”姚慧静使劲的拍了一下唐圆圆的手,转头打算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禾里。
脑子却开始运转起来,圆圆从小和禾里一起,看现在这情况,禾里出来了,也是第一时间就和圆圆相见,赵绣怎么说都是禾里的妈妈,不可能会扔下禾里不管,要是攀上这一关系,再认识几个上层社会的人,哎哟,自己闺女还愁嫁不着好人?姚慧静想想心里都乐开了花,开始更加卖力的劝着禾里,压根儿没注意过禾里到现在都没说过一句话。
说了好半天,姚慧静是说得口干舌燥的,眼神殷勤的望着禾里,就盼着禾里嘴里能吐出几个有关赵绣的的词,想着自己温言细语的说了这么半天,就是石头做的,也该动心了,脸上的笑容越发的阳光起来。看着禾里的眼神都有一种香饽饽的意味。
唐圆圆在一旁急的不行,就怕禾里误会什么,自己老妈什么都好,就是有些贪财,一直想自己嫁个有钱人,这脸上才有面子,每天都被这种思想荼毒好几遍。眼见着自己妈妈又开始这样和禾里说,唐圆圆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禾里微微的摇头,轻轻的按住唐圆圆的手,示意唐圆圆没事,等着姚慧静说得差不多了,禾里才开口,“她是她,我是我,没什么关系了。”
禾里的声音有些清冷,这在夏日的季节有一股淡淡的凉意,本来还兴致勃勃的姚慧静有些哑然,自己说了这么久,得到的居然是这么一句话,悻悻的笑了下,“这是哪儿话?再怎么说,血浓于水,那是说断就断的,阿姨知道你心里怨,这么多年也……”
知道禾里想再说什么,禾里淡淡的开口:“再浓的血水,十多年过去了,当年的血迹不也早没了。”禾里承认自己是故意这么说的,想让姚慧静想起自己做过的事情。
当年自己的事情,闹得那么大,更何况是作为邻居的姚慧静,更是清楚的。在听到自己是赵禾里的时候,姚慧静明显的不悦,脸色逐渐青了些许。
如果禾里猜的不错,是想起自己因为什么事情进监狱,所以才忌讳着,要不是赵绣嫁了个有钱人,姚慧静是绝不会对自己这么热情的。
不认生养自己的母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可禾里不在乎,监狱都进过了,还有什么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孑然一身,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没人会比禾里豁得出去。
“好了,慧静说什么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