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圆圆忍不住眼角有眼泪流出,看着那么小的孩子,还被拐卖了,心顿时酸酸的,觉得一定要对陆妤好,多可怜的孩子,没爹没妈的。
“出院吧,我没事了。”禾里掀开被子,将唐圆圆拿来的一副换上,若不是沈季死活拦着不让出,她也不至于和沈季玩心眼,真是对不住了。
啊?沈季不是不让出吗?
禾里恨铁不成钢的瞟了唐圆圆一眼,唐圆圆这回很聪慧的领略到,自己被嫌弃了。
唐圆圆一副禾里奸诈的表情,指控着,“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赵禾里同志,你的阴谋论真是玩的极好,三下五除二就把沈季那娘炮忽悠走了,你可真是国家的人才。”
唐圆圆晃悠着脑袋“教育”着禾里,却不忘顺手帮禾里叠病号服,看完自己手里的病号服和禾里手里叠好的一部分,唐圆圆咬牙切齿的放弃的把衣服一揉,得了吧,自己辛辛苦苦叠好的,一比较和没折一样。
人真的是不能拿来比较的,一比较就会发现,真是太失败了!
才出院,唐圆圆担心禾里过了风,拿了一顶鸭舌帽给她戴着,边走边解释,“爷爷本来说要来的,不过这几天又下了雨,就让老爷子在家了,我妈你是知道的,她要是来了,你还遭罪点。禾里,快夸奖我,看我安排得好吧?”
陆妤迷迷糊糊的在打瞌睡,这几天陆妤也是累着了,看着禾里的眼神总是担心的,泪汪汪的。好不容易睡着了,禾里抱着她,只是淡淡的应了声。
见禾里没什么反应,唐圆圆郁闷的噘嘴,禾里会不会太冷酷了?抱着孩子全身上下散发着一股御姐范儿。
刚出医院大门,一辆黑色的车恰好停在禾里和唐圆圆的面前,唐圆圆疑的卡宴可不是自家的,姚慧静女士才不会派车来接呢,老爷子一贯低调,也是不会做这种事儿的人。
看了眼车牌,q开头的,禾里嘴角瞬间僵住,抱着陆妤的手紧了几分,倏尔唇角轻轻一勾,该来的总会来。
车牌都没变过,还真是钱家人做事的风格,念旧么?
禾里退了一步,拉低帽檐打算绕过,她还没准备好如何见面,起码不该是这种情景。
不过显然对方并不想这样放过禾里。
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出,站成一排,一人伸出手拦住欲走的禾里,“赵小姐,少爷想要见你。”
毕竟唐圆圆好歹也是唐家财阀的大小姐,那脾性也是不容挑衅,当即甩脸子,嘲讽道:“想要见禾里,递上拜帖,唐家随时恭候大驾。”
禾里心下轻笑,小白兔秒变小野猫?不过,钱家人以前就称霸一方,这么多年过去了,会不会更加目中无人?
“钱少爷请人的态度就是这样?”禾里取下鸭舌帽,露出一张清妩无双的小脸,一双漆黑的眼眸看着淡然忽而一转就是凌厉慑人。
黑衣人的手一顿,不约而同的看向车内,禾里勾唇冷笑,还是以前那样装模作样。
车门突然打开,下来的男人衣衫清瘦,雅致中透着冷峻,一八三左右的高度,一张翩若惊鸿的脸,一看就能深刻的记住,没有比这厮长得更勾魂夺目的人了。
“阿禾,你还是生气了吗?”钱柯生半眯眼眸极度宠溺的盯着赵禾里,似乎是要把这几年欠下的,都看完,在外人看来,无非是郎才女貌,相爱深情的款款对视,羡煞他人的模式。
不过,禾里只是抱着陆妤,轻轻的笑出声,“我认识你吗?”
钱柯生的身体一僵,潋滟的眼眸哀婉的垂下,声音透着飘渺的味道,苦笑道:“终于,你还是恨我了。”
禾里从来知道如何看清人心,相同的,也知道如何伤人最深,钱柯生,钱家人欠下的,必定要你们慢慢还,往日的锥心刺骨,来日方长。
看见钱柯生下车的那刻,唐圆圆就不悦的皱起眉头,要不是钱家当年做得那么绝,禾里至于落成这种地步,现在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当初受到影响的商业大亨,大多都选择外出寻找商机,唐家也是如此,不过机缘巧合唐家越做越大,只是唐家老爷子低调,不足为外人道也。
若不是唐圆圆的父亲一直在外从商,唐圆圆也不会这么多年没和禾里联系过,想到这里,唐圆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母鸡护食的姿态拉过禾里,“不恨你,难道还感激你吗?钱少爷,多谢你将王家弄到家破人亡的地步?你们钱家怎么那么不要脸啊?”
愤怒的唐圆圆才管不了那么多,张嘴就开骂,尤其是对待姓钱的这一家子,比赵禾里还显得恨之入骨,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碎了这张道貌岸然的脸。
钱柯生的脸沉下来,有些阴冷的看着唐圆圆,这女人也未免太多管闲事了。有关于当年任何不好的话语,他都不希望再听到,冷声开口,“唐家就是这样的教育?多少以为,还能有点长进。”
唐圆圆气得七窍生烟,说她可以,凭什么搭上唐家!这个唐圆圆是万分忍不了的,当即就准备破口大骂。
闻言,禾里眼中的冷意更盛,圆圆这性子太容易激动,脾气一上来就管不住,钱家的势力说不清,唐家毕竟是生意人,牵扯进去不好,何必为了她还要难为唐家?
拉住欲狂的唐圆圆,凉凉的开口,“和不相干的人较什么劲儿?被狗咬了,你还要咬回去不成吗?”
这么一说,唐圆圆不厚道的笑了,她算是发现了,禾里这张嘴最毒,你不惹她还好,惹着她了,她能给你挠得不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