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葛云泰还很纳闷,自己的两个女儿均已经出嫁,这个燕王是喝高了吗?现在细想来,他原来是指汐月啊!
“哦,皇儿说的可是真的?”皇上有些疑惑。
“父皇,千真万确,我怎敢犯欺君之罪呢?”燕王无比坚定地说,“父皇,我给安安姑娘那件信物还是儿臣十四岁骑马射杀一只麋鹿的时候,您奖给儿臣的青龙玉佩,这些年孩儿都不曾离身,我就把这件心爱之物送给了安安姑娘,聊表我的心意!不信,父皇可以差人去安安姑娘住处去找那件信物!”
白洛云悄声问汐月:“真的有青龙玉佩吗?”
汐月点点头。
“好,既然这样,葛夫人,你就随侍卫去这个安安姑娘的住处去取一下我四皇儿所说的信物,如若没有,皇儿,你可就真是犯了欺君之罪,别怪父皇到时候翻脸无情!”
白洛云赶紧叩谢皇上,并询问了汐月那个玉佩在哪儿,而后跟着侍卫,带着碧萝回到将军府,去西苑找寻那个玉佩。
一回到西苑,碧萝就飞速地跑到汐月卧房,在梳妆台上有个精致的梳妆盒,那里面就放着汐月的一些贵重物品。
碧萝小心翼翼在盒子里拿出一个绛紫色的娟帕,轻轻打开:“找到了,夫人,您看,就是这块儿吧!”
娟帕中除了燕王所说的那块青龙玉佩之外,还包着另一块羊脂白玉葫芦的坠子。
白洛云接过青龙玉坠,无意间瞟到了碧萝手中的另一块儿玉佩。
这一看,白洛云彻底傻眼了,踉跄着几乎跌倒。
“碧萝,你把另一块儿玉佩也给我……”白洛云颤抖着伸出手去。
碧落好生奇怪,这将军夫人怎么了?
白洛云见奶妈看到了那个坠子,知道汐月是白洛云亲身孩子的事情瞒不住了,就赶紧对碧萝说:“碧萝,你拿着这青龙玉佩跟着皇上派来的侍卫,先赶回驸马府中,救汐月小姐,我和夫人随后就到!”
碧萝惶然地接过青龙玉佩,心想救小姐要紧,就赶紧和侍卫回了驸马府。
碧萝刚走,白洛云拿着那块羊脂白玉葫芦,轰然坐倒在了地上,“奶妈,奶妈,这是我的坠子啊,这汐月是我的孩儿吗?奶妈,奶妈怎会这样?”白洛云哽咽着。
奶妈赶紧去扶白洛云。
白洛云紧紧攥住奶妈的胳膊:“奶妈,这不是真的,不是?你当初不是说那个孩子被你送出去后,在那家染了风寒,不幸离世了吗?奶妈,这坠子是怎么回事?这就是我当时放到孩子襁褓中的坠子啊,你看,这上面还有‘白’字,奶妈,奶妈,怎会这样?怎会这样啊?”
白洛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奶妈见这件事情也瞒不住了,今日汐月小姐蒙了那么大的难,差点就和夫人阴阳两隔,奶妈早就知道了汐月是夫人当年的那个孩子,这段时间,她内心也在极度纠缠着,困惑着,特别是刚才听闻皇上要将汐月打入死牢的时候,心就慌乱不已,难道汐月这孩子真是这么命苦的吗?本应该锦衣玉食,可从小被掉包,受尽了人世间的苦难不说,今日几乎命悬一线。
奶妈扑通地跪在了白洛云跟前:“小姐,是我的错,我早就知道了汐月小姐就是您的亲身孩子,我早在她刚进府不久就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红月牙胎记,小姐,都怪我,我当时就应该告诉你的,这也许就是上天的安排,让她时隔十七年后又回到了你跟前,孽缘啊,小姐,真是孽缘!”奶妈也痛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