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霖一闪身就已经进去了。通过了甬道后,大厅的样子马上展现出来了。
中间有张巨大的圆桌,旁边围了十多个人。再后一层几个貌美的姑娘,有的陪着几个阔公子在聊天,有的手里托着酒杯在送酒。靠着墙边则又好几张非常宽大的椅子,椅子上铺满了厚厚的绒毛,几个大汉则半躺在椅子上抽着旱烟,旁边也陪着几个妙龄少女在聊天。屋子里散布着一股浓浓的烟味。
桌子中央则挖了一个大大的圆洞,里面站着一个姑娘,手中拿着筛子。而桌子外围则堆满了一张张银票。竟然是个赌场。
围着桌子坐着的有五个人。其中一个中年人明显皱着眉毛,而另四个人则表情轻松,中年人已经不断在摇头,似乎在犹豫是否还要再下注。
邓霖一进来,桌子上的五个人却始终没有抬头,看得出全部精力都集中在眼睛上了,似乎都没有注意到邓霖的进入,目光仍旧集中在赌桌上,一动也不动。而站在后排观看的有个华服年轻公子眯着眼睛,然后朝着邓霖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甚是高傲。算是打了个招呼。
由于整个房间里就一个青年人,邓霖心想刚才门口处听到的那声话应该就是这个青年人说的。
傲气的青年人身边站着一个高高的老者,不胖不瘦,但是却只有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上蒙着一条布。
这时候,赌台中间负责扔筛子的少女叫了一声诺,手中熟练的摇晃着筛盒。突然猛的一个停顿,扣在了桌上。
筛子翻动的声音即刻停止,邓霖似乎还在东张西望,根本没有注意赌局的进程。但是他已经知道三个筛子为二五六,十三点。
“大家买定离手,三,二,一!”
桌子旁的另四个人随即开始下注,瞬间,大,小上放了好几张大头银票,最少的也有一千两。
邓霖终于知道为什么门口要收三千两入门费了。看来这里赌的真的不小。
其中一个蓝衣服的老者下完注还不忘调侃了下那个锁眉中年人, 只见他讪笑道:“吴老六啊,哎,都是fēng_liú惹的祸啊,偏偏要去帮别人赎身,我看你还是别下注了,再输回家吃西北风了。”
吴老六涨红着脸,脸上的青筋也爆了出来,猛的一咬牙,翻开怀里的钱包,钱包已经空了,无奈他颤抖的双手又从袖子里摸出一根金钗来,对着后排一个独眼老头说“罗掌柜,这根金钗为我母亲祖传下来的,你可以鉴定下,至少也值两千两了。”
独眼掌柜笑眯眯的走过来,拿起金钗来掂了下,“成色还行,不过还不是上,最多顶一千二百两,吴老六你可想清楚了,离了手后可就不再是你的了,到底卖还是不卖?”
吴老六眼睛里充满了血丝,右手摸了摸额头,似乎擦掉了些汗。左手就把那金钗递了过去,奇怪的是他的手长的非常的奇怪,左手的尾指似乎比平常人还要长一点,只见他一咬牙说道:“索性全赌了,最后一把了。”
拿着换来的银票,吴老六看着赌盘,“已经连续开了六次小了,我就不信这次还是小!”说着银票啪的一声按在了大的一边。他竟想一注定乾坤。
吴老六顶着气了,场面顿时热闹起来,后排的几个看客也都涌了过来,竟然齐在一起哄“小!小!小!”
吴老六脸色煞青,眼睛瞪着筛盒,一眨也不眨。似乎要盯出火来了。
邓霖倒是很替吴老六捏把汗,当看到他压的大的时候,他也感觉轻松了不少。
可就在此时,一声非常轻微的声响传到了邓霖耳朵里,邓霖一听就能确定是筛子发出的声响。筛子显然刹那间被人动手脚了,邓霖一听便知道其中一个筛子竟然莫名翻了个身,由六变身一了。邓霖暗叫不好,眼看着少女已经准备开盘了。
“慢啊,我也要赌,还来得及不?”邓霖不知用什么办法,一下子就出现在前排,竟然还搬了个凳子坐了下来。
独眼掌柜撇了撇嘴,手一伸,陪笑道:“庄家还没叫到点,朋友尽可以下手。”
邓霖善意的笑了下,从怀里拿出来一叠银票,但是竟然久久没有下注。
掌柜的嘴巴开始有点抽筋了。笑容也渐渐僵硬。随便一个人随手一拿就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像抓废纸一样的拿在手上,任何人看了都会很吃惊的。何况邓霖手中的那叠银票中,有的是正的,有的是反的,还有很多被揉成了一堆。掌柜看着,不禁咽了口口水,眼中却是发出了光来。
偏偏邓霖现在还展示出一副绝对讨打的神情,还喃喃自语着什么“大还是小呢?还是索性压个点数,玩个大的。。。。。。哎,赌钱最忌就是犹豫啊。”
就这么拖了很久,赌客们已经开始不耐烦了,不过看那掌柜的却还是微笑着,所以都忍住没有说什么。
“心里感觉是大,可是万一被人做了手脚了,就变成小了,这可真是为难啊。”邓霖却偏偏不领情,还在那捣鼓着呢。
“原来你是来找茬的!”跟了很远,居然也能感受到一股明显的寒意。原先对着邓霖打招呼的华服青年已经忍不住了。
“不是啊!”邓霖似乎也急了。“你又不是坐庄的,何必这么急呢,要么我们合伙,每人出一半 ,风险也分一半?”
华服青年沉着脸,越发阴森的说到:“看来你是想横着出去了!”
还没等邓霖回答,只见白影一晃,那公子竟已经到了邓霖身边,悠长秀气的食指一指点向邓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