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即将放亮,可是京城的城门却没有要开启的样子。经验到老的人都知道,必定发生了重大事故。
每个城门口都布满了士兵,层层的障碍物堆积在了门前,没有人可以进出城门。这样的情况,就像是要打仗似的。
毕竟还没到黎明,出入城的人还不多,可是毕竟还是有要赶早市的人。他们只能靠早起抹黑,才能赚到养家糊口的钱。
几个耐不住性子的壮汉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可是那些守着城门口的兵士却更凶。眼见着对方举起了枪尖,百姓们焉敢再做试探,只能纷纷做鸟兽散。
终于传来了一声鸡鸣,随后鸣叫声便开始连绵不绝。兵士们已经站了大半个通宵,本已经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了下来了。
黎明意味着着曙光的出现,人都是喜欢光明的。可是今天的天色却怎么看也不见得好,天上的云层密密麻麻,老天阴沉的很,看来又将是郁闷的一天。
一骑快马突然从城道上疾驶而过,行人纷纷躲避,可是当看了一眼后,都把骂出来一半的话活生生咽了下去。只见马上是一名官差模样打扮的人,谁也不想捅这马蜂窝。
守门的士兵显然是认识,久经关闭的城门居然吇呀呀的开了一条线,刚好容那一人一马通过。转眼间人走马空,只剩下背后扬起的连片尘土。
“凭什么他能畅通无阻?我们却不能出城赶早集?”一名胆大的壮汉吼了起来,顿时得到周围群众的呼应。
啪的一声,带头官兵蓄力的马鞭响亮的抽打着地面,那名壮汉不禁后退了好几步,脸色铁青,胸口也瘪了不少。
“你懂个屁,北面在打仗,每天六班八百里急信你都敢比?”带头官兵瞪大了眼珠子吼道。那壮汉不敢得罪,连忙混进人群中退了下去。
那信使快马加鞭,在官道上飞驰,转眼间已经跑了十里地。可是前方桥头突然出现了一个哨所,一队官兵正在那里设置了路障盘查着。
信使微微一愣,随机只能轻轻拍了拍马背,放缓了脚步迎了过去。
“八百里加急送往前线。”还没上桥呢,信使便喊了出来。八百里加急是官信里最紧急的,一般只有极其重要的信件才会这么走,信使的这一喊无非是不想多做纠缠。
桥头当先站了一名年轻的军官,腰挺得笔直,两只手紧贴在身子两侧也显得笔直,清澈的目光早已经盯紧了信使。
“敢问口令?”年轻军官并没有让开身形,依然挺立着不卑不吭的问道。
“天地同寿。”信使赶忙回道,可是语气已经稍显焦躁。口令当然是真的,可是印象中,这里是不应该有哨所的。
年轻军官听罢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说道:“对不起,回答错误。”
话音未落,他的眼光突然闪现出来一种莫名的傲气,同时那笔直的右手向前突然划了出来,一股令人恐怖的剑意油然而生。
那条手臂宛如是一把剑,指尖处划出的弧度形成了一道白光,居然把空气也压缩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侧平面呼啸着向信使扑去。
信使大骇,由于距离太近,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头已经被割了下来。可是当马血pēn_shè到马鞍上的时候,马鞍上早已经没有了人影。
这是座小桥,两边都是水,唯一可以借力的只有右侧桥边有一颗孤树。树是长在河边浅滩上的,也许是树太大的缘故,所以成为了唯一幸免的植物。
信使别无选择,一闻到到了剑意,他就拉起了马头。马头至少能帮他阻挡一下,然后他的身子就已经凌空起来了。
可是那剑意来的太突然了,那马头丝毫没有造成任何的延缓,慌乱之中他却没有乱了阵脚。人在半空,他的左手就抖了一下,三支“暴雨梨花针”就已经无声的射了出去。同时他右手也没有闲着,一扬手一股“唐砂”就朝着大树落脚处撒了过去。
“暴雨梨花针”并不是他的独门暗器,见识了刚才那股剑意后,他当然知道凭那三针绝对射不到对方。此刻的他不求伤人,而只求自保。所以这三针射的非常的巧妙,并非直射向人,而是射向他前进的方向。
而那“唐砂”则是为了力求落脚处的安全而发。这显然是个圈套,他很担心对方还有连环机关。唯一可以落脚的只有那棵树,所以为求安全,他只能让他的“唐砂”先行开路。
“唐砂”并没有说明大的功效,可是人一旦沾到,保证奇痒无比,然后满地打滚,甚至抓破皮肤都不管用。一个全身痒成那般的人显然是不适合继续藏在树中躲猫猫的。
信使一向求稳,且处世不惊。他自信能躲开这场危机。也难怪他这么有把握,因为武林间有能力杀他的人还真不多。
那柄掌剑果然没有追杀过来,在发现信使腾空后,那年轻的武官就收了手,然后笑嘻嘻的双手抱在了胸前,眼睛却盯着那颗大树,竟像是在看戏一般。
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信使打足了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可是眼前发生的还是让他大吃一惊。
“唐砂”还没飘落到树上呢,却突然全部被反弹了过来。信使的脸色瞬间变了。
树丛中虽然还没看人,可是却看到了漫天的掌影。从带出的掌风就看得出那掌法甚是刚猛。风卷残叶,一时间仿佛居然形成了龙卷风一般。信使知道这样至刚至猛的掌法绝对不是为了吹吹树叶的,简直能把一座山震开。狂风背后,随着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