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衍天听出语气里若有似无的东西,好奇地问,“你希望她一起?”
宁非嗤之以鼻,这跟她有什么关系,“笑话!她又不是我的女人!”
龙衍天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心情跟她斗气,也许是累了之后难得的轻松片刻,不忍打破,幽幽的出口,“她可没有你这么清闲!”
宁非承认,她有时候是没心没肺,不,应该说对一些事漠不关心,但是,她也是敏感至极的,她就是一个让自己不在乎又敏感至极的矛盾结合体,她有些生气,因为他言下之意似乎她很闲。
良久不出声,龙衍天看到旁边的人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子,不禁好笑,梁轩确实没那么清闲,梁氏公司的事需要她打理,甚至今天又多了一件。
眼前的人,就这么容易喜怒形于色,不懂得隐匿情绪,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揣测人心和处事机虑,如何才能当起子公司的执行总裁,他摇摇头,不打算去想,甚至故意不去想那似乎遥遥无期又不愿面对的事,什么时候能担起那份责任,是不是也预示着她能独立的飞了……
车子在市有名的高级ktv停下,宁非兴奋惊奇之余早已湮没了心里的郁气,她没想到他会带她来这种地方,像是未成年进ktv得了特赦令一样。别说,这种地方她只是听说,从没进过。
还在门口伫立仰望的女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早把刚才的负气抛之脑后,面对这样变幻莫测又摸不透的她,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但似乎还不错,对她,对他,不用费尽心思的相处,想笑就笑,不高兴了就摆起脸色,不是他能做到的。
已经带着她往包厢里走,一路上他脑子里隐隐担心的跳出一个念头,把她要变成想要的样子到底是对是错……
思绪被突然大开的路易斯打破了,他兴奋的一把拥抱了龙衍天的肩膀,“兄弟对你不薄?”,指的是那日喝醉了,打电话叫梁璇把他接走之事,梁璇的心思他们一直看在眼里,也觉得他们是最适合的,经常有意无意的撮合。
龙衍天没理会他的熊抱调侃,越过他径直往里面的方向,直接无视他的恶趣味。宁非嗔目结舌的看着蓝发碧眼的大小伙操着天津口音开北京玩笑,算是合体?鬼斧神工?异曲同工?……
路易斯被冷场,意外的发现龙衍天的身后竟还站着一个清新脱俗的女孩,瞬间觉得自己的动作表情夸张了,尤其是在这样的美女面前,一面盯着一面退步到龙衍天面前,“你带来的?”像是询问他的随身物般惊喜。
龙衍天点头表示认可,宁非已经迈步进来,路易斯握拳闭眼说了句“yes!”,兴奋的劲头儿才升起来。
“别打她的注意!”龙衍天就已经把他才升起小**给扼杀了。
宁非瞪大了眼睛,喜悦兴奋的神情瞬间扩张,因为包厢里面还坐着一对男女,男的是景白,女的正是许晴沫,惊讶出声,“晴沫!”
晴沫十分惊讶,没料到在这会看到她,偏头就看见坐在中央的龙衍天,正是那天西餐厅同她就餐的那位,忙站起身来招呼她过来,“快来,真好!在这能碰见你,不然不知得多无聊!”
宁非循到晴沫身边,发现,景白看她的眼露出的竟是危险信号,只得讪讪的退了一步,在景白的旁边,挨着龙衍天坐下。
“你的课上的怎么样了?”
“还好?每天对着孩子的脸,感觉自己都变小了,嘿嘿......你呢?你现在在干吗?”
“我?…….”宁非轻瞥了一旁的冷漠的脸,“我现在在上课……接受训练,对,课程训练……”龙衍天就坐在身侧,宁非艰难的想了想,给出了相对合理的解释。
“哦?是吗?什么课程,什么训练?你的课业恢复了?”晴沫一系列疑惑的未解的关于宁非的问题一股脑问出来。这让宁非有些难以回答。
景白夹在二人中间,听着你一言我一语的熟络谈话,终于忍不下去了,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也能唱一出话剧,起身挨着龙衍天的身边坐下,宁非跟晴沫倒自然的凑到一起了,话题还在继续,宁非脱离了龙衍天的阴影魔掌,自在了很多。
面对已经一台戏的场面,三个男人面面相觑,景白瞅了一眼宁非,对龙衍天说,“怎么带过来了?”
“互相认识一下!”龙衍天随口回答,像在说极其自然的事,一直翻看桌上的酒水单的头并没有抬。
一旁的路易斯倒是急了,“梁璇呢?这么快就ove了?这是哪里来的?你换口味了?”当时宁非狼狈不堪,路易斯没认出现在的女人。
龙衍天翻着酒水单的手顿时停下了,顿了一下接着翻看,他似乎没有刻意去解释他们之间关系的意思,毕竟那是莫名其妙的解释不清的关系,被路易斯这样问出来他心底里竟然也不讨厌。
路易斯还在继续追寻着迫切想要知道的答案,景白却笑起来摇摇头......
侍应拿了点好的酒水单出去,龙衍天舒缓了身子慵懒的倚在宽大的椅背上,不理会路易斯还在执意追问的眼神,微微转头对景白,“听说遇到了大麻烦?”他的生活习惯,除了每天的经济时报外,他还关注军事报道和时事政治。
景白搓了掌放在膝盖上,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像是释放了长久的劳累一般,“嗯,很棘手!”
“一点头绪都没有?”
“只知道两天前进入内地一批人,没有带货的痕迹,但人入境后丝毫查不到背景,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