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佳宁对上了唐果果那冷飕飕的视线,淡淡的一笑,道:“我知道你们都怪我,但这和我和他之间的私人恩怨没关系,我回来是想找一份好的工作定下来,良禽择木而栖,他许了我财务总监的位置,如果慢慢的来我不知道奋斗多少年才能站上去,我心动了。”
“原来他还是你的伯乐啊。”唐果果阴阳怪气的嗤笑了一声。
“果果,别说了。佳宁说得对,这事和以前的事没关系。”钟自在打断了唐果果的话,笑了笑,又道:“再说也不是什么事儿。”
她的语气淡淡的,“我有点儿困,果果麻烦你送一下佳宁。”
“那我下次再来看你。”常佳宁低声的说着,拧起gi新款包和唐果果一起出去了。
门传来轻微的响声,钟自在闭上眼睛,复有睁开,看着雪白的墙壁。常佳宁这事做得不地道,被闺蜜插一刀的感觉还真是不太好受。
唐果果很快就回来,一进门就愤愤不平的道:“常佳宁也太过分了!敢情你以前为了她挨秦贺严的那些折磨都是白挨了。现在秦贺严倒成了她的伯乐了。她回来那么久了,我就不相信她不知道你和秦贺严之间到底怎样!”
钟自在有些恹恹的,“果果别说了,她说得没错,公是公私事私。”微微的顿了顿,她低低的喃喃着道:“再说了,都那么多年了,谁还会不变呢?”
常佳宁说得没错,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但如果她提前和她打个招呼,她会尊重她的选择。现在整个秦氏传得甚嚣尘上,她这个作为朋友的人却不知道。这是不是有些讽刺了?
唐果果仍是气不过,抱怨道:“你说她到底是什么居心?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朋友?如果是光明正大的到秦氏工作,提前说一声又怎么了?”
钟自在沉默着没说话,唐果果知道自己的话说得有些出格了,悻悻的不再说话。
过了许久,钟自在才轻描淡写的道:“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你也不是不知道,她从来就是很有野心的人。”
到底心里还气闷得很,那时候常佳宁被秦贺严带着一群纨绔子弟调戏,吓得小脸苍白,躲在角落里蜷缩着一动不动。可怜极了的整天跟在她身后。她为了她被秦贺严整治过几次,拧啤酒瓶砸了秦贺严的那次,她吓得做了很久很久的噩梦。
她如果提前打声招呼,她不会那么难受的。可她,又怎么可能会和她打招呼呢?
友情这东西,保质期从来都不是永远,永恒。有长有短。
常佳宁的野心她管不着,这朋友,也就做到这了。从今以后,她走她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她怎样都再也和她无关。上役引巴。
唐果果三点多要回公司一次,钟自在让她直接回家好好休息别过来了。她也不是多严重,只是手不太方便罢了。
其实身上大大小小的被刮了不少的口子,怕唐果果大惊小怪,偶尔疼她也只能忍着,连嗤一声都不敢。
唐果果略微思索了一番,没再争执,拿起文件走了。钟自在一个下午都是百无聊赖的,晚些时候樊灿来查了房,护士替她量了体温换了药。
秦家找的护工自然是不一样的,晚上的饭菜都是精心准备的。并不是食堂里的饭菜。熬了粥,煲了骨头汤,几个小菜听说都是有益于伤口恢复的。
秦谨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八点多,他显然是才下班,进门便问道:“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挺好的。”钟自在才回答,就有护士敲了门,微笑着道:“秦先生,您是现在换药吗?”
“我马上过来。”秦谨回头看了她一眼。
“好的。”护士关上门走了。
秦谨松了松领带,伸手自然不过的摸了摸钟自在的额头,转身倒了一杯水。
“昨天谢谢你了,爷爷叫了护工过来照顾我的。”额头上似乎还残留着那大掌的温度,钟自在伸手拭了拭。
秦谨挑了挑眉,回头似笑非笑的看着钟自在:“哦?”
这个‘哦’轻描淡写,仿佛并不在意。钟自在的那点儿小心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他四两拨千斤,将钟自在堵得死死的。她还在绞尽脑汁的想着怎么将意思表达得具体一点儿,他就已放下杯子出去换药去了。
钟自在僵掉了半边脸,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本来就没什么,她要是开口说点儿什么僭越的话,这不是自作动情吗?
她迟早得被逼疯。
秦谨回来已是十几分钟以后,身上多了一股子淡淡的药味。这不奇怪,奇怪的是秦老爷子请的护工竟然一直没回来。
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回一些新鲜的草莓,将精致的小盒子放在床头,散漫的坐在椅子上,解着领口的扣子,“吃吗?护士长给的,洗过了。”
这待遇简直太不一样了,历来只有病人家属给护士站送东西,到他这反过来了。
草莓是新鲜的,叶子碧绿碧绿带着水珠儿。红艳艳的果实散发出有人的甜香味。
钟自在沉默了一下,看向了靠在椅子里开始解袖口扣子的秦谨,“我们能不能谈谈?”
秦谨的眉头挑了挑,看向了她,颇有些玩味的道:“你想谈什么?”
“你这样呆在这边是不是有些不太妥当?你昨天救了我,我谢谢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一张俊脸就凑近了她,秦谨轻笑了一声,声音低而暧昧的道:“你觉得哪儿不妥当?我怎么你了吗?”
后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