珀修不由得心生感慨:大雁已经到了,我们的旅途呢?大雁还有一个终点,我呢?
珀修把自己和大雁比了比,然后他发现不能比。大雁知道要飞往南方,也知道到了南方就会要休息,珀修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停留,他像是一只离群的雁,迷失了方向。他有烫金刻印,他有天生的光元素亲和力,他有教会诸多高手的青睐和培养,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的人生是由奥利维拉规划好的,他在走别人给他定下的轨迹。
他厌倦了这种轨迹,但是他不能偏离这种轨迹,奥利维拉就像他的父亲一样,他万不能悖逆其吩咐。
可是归根结底,他只是想要一个家。
自从上一次被怜支配身体以后,珀修就一直在深思。受怜支配的他固然是没有自由的,但是脱离了怜的魔法以后,珀修就真的自由了吗?层层枷锁禁锢住了他,教会,刻印。他获得了相应的权能,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魔法固然能支配自己的身体,但是其余的呢?这些枷锁,又是从何而来,能否摆脱?
想到这里,珀修忍不住苦笑了一声,正准备入睡。
“啪嗒啪嗒啪嗒……”又是一阵鸟儿扑打翅膀的声音响起,珀修以为是一只离群的雁,就把头伸出帐篷,想去看那只“落单的雁”。
像自己一样的活着的,孤单的雁。
那不是一只雁,而是一只白鸽,白鸽落在了凯特的手上,凯特另一只手取下了白鸽爪上的信函。
“凯特前辈,信上怎么说?”珀修知道这是朱法诺传递过来的书信,信的内容应该就是他们下一步的任务了。
珀修丝毫没有注意到正常的任务都是通过小册子发布的,而这次教会的来信却是通过鸽子送信……是什么让教会这次用着连机械文明都看不上的鸽子送信呢?
凯特的脸色有些阴沉,他没有回头,而是看着纸张对珀修说道:“两件事,第一件是教会的事情,法利安·塞伦加重伤……”
“那是哪位?”珀修叫奥利维拉为“奥利维拉叔叔”,称朱法诺为“朱法诺叔叔”,但是称呼太阳祭司的时候是叫“太阳伯伯”。他小的时候一度把法利安当成是东边升起的太阳下凡,到长大了还未改口。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太阳祭司的本名。
“太阳祭司……”凯特眯着眼睛盯着珀修,很明显他在向连太阳祭司的名字都不知道的珀修表示鄙视。珀修也丝毫不把凯特的鄙视当回事,因为他焦急万分:“太阳伯伯受伤了?”
“冷静,珀修。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真正的坏消息是我们不但在第一件事上帮不了任何忙,还要在第二件事上给他们添麻烦!”凯特说道,“结刚。”
“在。”从一开始就不说话的结刚回答道。
“把他们所有人都叫出来,我我这里有一个不好的消息。”凯特顿了一顿,又说道,“非常不好!”
不用等结刚叫人,他们之前谈论得那么大声早就把人们都吸引出来了,结刚只是象征性地叫了一下卡莱尔。毕竟卡莱尔才是决策者。
“我们,”凯特说到这里,又是一顿,“被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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