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去你家里找你,三爷说你不在家,让我过两天再来,我就合计这几天你该回来了。所以给你打个电话先探探。”
“啊,魏哥,已经回来了。你说吧,有什么事儿?”
“老弟,魏哥快急死了,想求你帮个忙。”
“你说啊。”
“嗯,是这么回事儿。自从三爷给题了字,魏哥这生意跟笋子似的,见了天儿的往上窜。不过前几天接了个客户,可把魏哥的苦胆都倒出来了啊!”
“哎呀魏哥,你就不能挑重点说么?”刘远气苦。
“哎哎说重点说重点。来的这个人是顶上头的嫡系,有点儿年纪,说家里最近不安生,想求个开光的家什拿回家,我核计这事儿香山的那帮老和尚做着更顺手啊,谁知道这人就认咱道家。感动归感动啊,可你知道老哥我这两下子。看看风水面相什么的可以,开光加持,老哥道行不够啊!这才琢磨寻了你回来,给老哥搭上一膀子。”
“开光的价钱你跟他谈好了么?”
“钱不是事儿!我没跟他说,这个你可以跟他讲啊。”
“那这可就算是我的买卖了啊,可别怪我戗行。”
“行啦,老弟你要把这活接了,算是帮了老哥哥大忙了,抱住了这块招牌,还能请到尊大佛,老哥谢谢你还来不及呢!”北京里面的关系网错综复杂,能够跟上面搭上线,对魏孙安以后的生意有不可估量的好处。
“嗯,那这样。魏哥,我过两天可能就不在国内了,咱们拣日不如撞日,你今天就把他约过来,到我的工作室吧。今天把事儿办了,免得夜长梦多。”刘远到不在意这些事情,自己的根基在香港,对自己的手艺也有足够的自信,到没有什么要仰仗的,滴自己的汗,吃自己的饭,足矣。
“得嘞,那我现在就把他约出来。”这种王见王的事儿让魏孙安给一手促成了,他当然兴奋得不行,挂了电话转身就去联系那个大鳄。
“看来上级领导信这个的也逐渐多起来了啊。”对于这种被定格为“封建迷信”近百年的东西逐渐天日,刘远也乐得尽一份力。
“成了,那位正好有时间,我约了两个小时后在国贸见,老弟,行不行?”
“行啊,那现在就过去吧。”
将少玮接下来的事情安排好,魏孙安已经过来接刘远了。
坐着魏孙安的车来到自己的公司,公司里面,刘远找了个小伙子,叫肖林,很勤快,人也机灵,平时刘远不在的时候,都是他在帮着做预约和打理公司,刘远来到公司的时候,看着四处窗明几净,也颇为满意。
“老板,你可算回来了。这几个月攒了十几个单子,大部分都是做大宅风水的,还有几个解秽的,我这还是有选择的看,还有这么多,你要是再不回来,我都快急死了。”肖林一见刘远进得门来,赶紧上前,将两人让到屋里,一边着手泡茶,一边跟刘远大倒苦水。肖林跟魏孙安也是惯熟了的,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这看来一两天还走不了。行啊,这马上要来人,肖林你准备准备,等这个人完事儿,你就把预约的安排一下,除秽的今天晚上就可以做,风水得等明天。”
“放心吧老板,这些我都知道,我这就去准备。”将沏好的茶倒在刘远和魏孙安两人面前的杯中,再将茶壶放在刘远手边,肖林转身过去忙活。
“这真是什么将什么兵。老哥我手里就没一个这么得用的人。老弟,你一个月给他开多钱?”
“怎么?魏哥,打算从我这挖墙脚?那你可挖不动。我估计我给的价钱你可未必舍得出。”刘远冲着魏孙安比了个三的手势。
“三万!老弟,你可真舍得下本钱。这一个人差不多顶*我们整个内勤的开支了。”
“兵不在多而在精。再说,我这小门小户的,也用不了那么多人。”现在北京这边,一年也就接三到四十个单子,所以倒不忙,不过自从肖林过来之后,对这些单子静心筛选,每个单子都收入不菲,年进项倒也十分可观。
“魏师傅,您这地方倒是好找。”进来的人大约四十多岁,个头不高,说话也很客气,但顾盼之间的那种气势,却让人不敢小觑。
“哈哈,来了就好。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跟你提到的那位朋友,刘远。刘远,这位是齐新平齐先生。”
“齐先生,您好啊。”
“当然不好啊老弟!”齐新平一开口就很容易把人的距离拉近过来,“老哥就是想好所以才来找你呀,最近事儿太多,整得我都焦头烂额了,再不解决,估计老哥就该下岗摆摊卖茶叶蛋了。”
要知道,这样的大员,跟大部分人说话都是不假辞色的,但他们也知道,像刘远这样的一群人,轻易是不要招惹的,况且还是有求于人。当然,如果刘远没有两把刷子,后果就另当别论。
“老哥自谦了。观老哥面相,中年虽波动起伏,但无伤大雅,待过上几年定是冲天之命啊!”
“哎呀,那可得借老弟吉言。”这种话齐新平自然也就是那么一听。
见齐新平只是敷衍一句,刘远也就笑一笑不再多说。
“老哥,亲兄弟明算账。开光有三种。清光三十万,保难平灾消,平安无虞;天光八十万,保四季盈余,福禄寿全;牛斗光一百七十万,保晋升顺意,阖家喜乐。这宝相分七等,您自己请的不要钱,从我这......”
“得嘞,老弟,我就喜欢直来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