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她也不到三十五岁,与二十岁的时候相比,安德莱亚除了更加泼辣以外,好像完全没有变化,小腹依旧平坦,皮肤仍然光洁,让人看不出她是两个女孩的母亲。
“来了!”梅奥大喊,然后胡乱的往脸上浇了两捧水,将那些附着在皮肤表面的泡沫洗去,然后迈开步子快步跑向门口。
今天,五月十日下午,他,梅奥,一个曾经的拳击手,一个曾经早孕少女的男朋友,一个富于责任性与爱心的父亲将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和两个女儿去影院看一部电影。
梅奥牵着女朋友安德莱亚的手,脖子上骑着小女儿小杰西,大女儿则站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一家人向着附近的影院走去。临走的时候,梅奥拨弄了一下无名指上的订婚戒指,他决定将其换成更珍贵的东西。
“安德莱亚。”
“什么?”
“没什么,我们走吧。”
夕阳的余晖将一家四口的影子拖长在人行道上。突然,梅奥注意到自己的影子倾身,亲吻了他旁边的影子。
梅奥笑了笑,学着自己的影子,做了同样的动作——倾身,亲吻了身边的安德莱亚。
“爸爸亲了妈妈了!”脖子上的小杰西拍起小巴掌,细碎的声音在空气中愉快的回荡。
洛杉矶的烟火刚刚燃起,纽约的激情还未落下。作为独立电影的基地,纽约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朱诺》放映的大本营。在五月十号的晚上,这种因为喜爱而引发的运动来到了**。
时代广场上聚集着成群的观众,高举着烟火,呼唤的口号。尽管拿到第一波放映门票的观众只是少数,但这一点都不会影响其他人的热情。或许,《朱诺》的全美放映早已超脱了电影本身,成为了一种超越电影的狂欢——伟大的狂欢!
nbc的摄影记者扛着沉重的摄像机,追逐着琳达-曹曼妙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记录着她艰难的前进。这是只有在巴西的狂欢节才会看到的景象:人们唱歌、跳舞,喝着啤酒;有些男人光着上身,见到镜头过来,则放声尖叫,有些女人穿着清凉的对着镜头作着鬼脸。
思想的解放在这一刻反应到行动上,这是最好的示范与实践。
尽管表情因为被人群簇拥而显得不太正常,可琳达-曹依旧专业的完成着自己的播报:“我现在正在纽约时代广场为大家带来报道,在五月十号晚上八点,大批没有买到《朱诺》电影票的观众涌入时代广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对于这部电影的欢迎。”
镜头扭转,拉远。可以看到很多人都高举着安妮-海瑟薇的海报,女人们抛弃了嫉妒,男人们则更加肆无忌惮。
“我们可以看到,欢庆的人群把时代广场变成一个欢腾的海洋,人们高喊着安妮和苏的名字气氛十分热烈……”
几个身着黑色恤的男人冲进了镜头,将琳达-曹挤开,对着镜头大叫着做着鬼脸,可怜的主播在最初的花颜失色之后,只能透露着无奈而尴尬的微笑,看着——看着这群人的表演。
“真是糟糕透顶!”朱诺-麦高芙关掉了电视。
“嗨,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看看!”玛丽高叫了起来。
“如果你要看,可以去时代广场。我可不想看这种狂欢。”麦高芙回答。她听到广场上大批民众呼唤着朱诺的名字,心底就一阵不舒服。那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另一个女人。
这让麦高芙小小的心胸起了一些火星。当然,只是善意的火星,远远称不上嫉妒的火焰。
可玛丽却善于将一点点火星夸张成熊熊燃烧的火焰,她夸张的叫了起来:“哈哈哈,我知道,你一定是嫉妒了,一定是这样!”
被玛丽点中的麦高芙有些惊慌的缩了缩脖子,然后很快反驳:“我看你才嫉妒了,玛丽-冯丽德小姐。看看那张胀红的脸,心底一定嫉妒到无以复加!”
女人的争执可以无理由的开始,但不能无理由的结束,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的相互嘲讽,时间就这样逐渐走过。
“两位还是别吵了,好不容能够安静下来。”苏颉大声制止了女人之间的战争。
如果紧张的情绪是通过在客厅踱来踱去表现的话,那毫无疑问苏颉是紧张的。双手在身下彼此纠缠,两只鞋的鞋尖交替点着地面,放出尖锐的“提提”声。
刚才他已经喝下了一杯咖啡,可现在看来,第一杯咖啡的就像打水漂那样,作用微乎其微。或许我应该在喝一杯,苏颉想。
女孩们的争吵声停了下来,世界突然变得安静。那种攥紧了整个心灵的紧张有了些许消散。
“很好,这才是我想要的。”苏颉微笑着说。
他并没有去参加任何地方的首映礼,全美a的每块影院同时上映,不分先后,首映变成一个可有可无的东西。最后就像他所希望的那样,年轻的导演被获准待在家中,静静等待最后的结果。
这种等待毫无疑问是煎熬人心的。
“你应该去看看,苏。”说话的是玛丽,英国女人一向心直口快,犹豫这种东西在她这里就像从不存在似得。
“我觉得还是待在家里好。”麦高芙也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有意无意的,与玛丽截然相反。这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