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青草之上,一片又软又宽的巨大绿叶遮盖在自己的身上,让他感觉一丝温暧而舒适。
天色微微有些暗淡,露水自高高的树叶上一滴一滴地落下,正在滴在林然的鼻尖上,沿着脸颊滑进林然的嘴里,清凉而甜美。
林然想站起来,可是他的身体一动就疼,根本使下上力气,只好躺在原处,看着那一滴一滴的露水滴进自己的嘴巴里。
本来,林然正要返回蜀山,可没想到师父怕昆仑的人输不起,所以派他来昆仑的境内,打探一些情况。
突然,前方的树林里传出嚓嚓声音。
林然心道不好,铁定是昆仑的人追上来,真是倒霉,早不寻来晚不寻来,偏偏是在自己刚刚醒来的时候寻来。林然紧紧地盯着眼前那不断晃动的密叶,本来想握紧拳头,却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想必是最后一记天杀掌,自己动用了元神的本源真气的原因吧。
树叶被轻轻的拔开,只见一个老者的脑袋伸了进来,身上穿着兽皮,后背上挎着背箭包,犀利而温和的眼睛盯着林然,道:“哎,小伙子,你怎么躺在这里,是不是被野兽给伤着啦!?”
“是的,我被野兽给弄伤了,现在一动也动不了。”林然笑道。
老猎人见地丰躺着的只是一个年轻人,从灌木丛中灵活地跃了,走到林然的身旁,笑道:“小伙子,能站起来吗?要不要老头子我背你啊?”
“老爷爷,我还行,您不用管我,我躺个五六天就能恢复过来的。”林然也报以一个微笑。
“哈哈,躺个五六天别说你恢复过来了,到时候怕你早就变成那些猛兽的口中餐啦,这里的猛兽可厉害呢。”老猎人说着就要将林然从地上扶起来。
林然就这样一路上只是用臂膀挡住自己的脸,他不想被人认出来,不想给老爹添麻烦。
张老爹住在幻魔山下的一个小村里,村里不过数十户人家,均是淳朴善良的山村。
“爷爷,你可算回来了!”无比清新的声音从一间破旧的小茅屋里传出。
一个约十四岁的少女从茅屋里跑了出来,身上的绿裙虽然粗布破旧,但却难掩少女明媚的可爱容貌,俊俏的琼鼻,额头前几缕秀发垂散在胸前,玲珑还没发育完好的身体紧紧地裹在长裙之中,笑起来,脸旁的两个酒涡甚是迷人。
“爷爷……车上的那个脏兮兮的人是谁啊?”少女瞧见在柴火上躺着的林然忙躲在老猎人的身后,露出一个脑袋问道。
“小伙子,到家了,把柴火帮我搬下来吧。”老猎人冲着林然笑喊道。
林然缓缓地将臂膊从脸上拿开,新的气息,新的声音,新的开始,新的林然。
林然一个鱼跃从干柴车上跳下,他活动了下身体,虽然全身还是有些痛,但却已无大碍,他总觉得自己的身体比普通人要强健的多,无论受多少严重的伤,只消一夜几乎全部愈合。
林然转身将车上所有的干柴堆在一起,用绳将它们捆得牢牢的,如同一座小房屋般,林然微一用力,将干柴全部从车上搬了下来,放在茅屋的旁边。
绿裙少女好奇地盯着林然看,她感觉林然的力气好大,比村力最强壮的叔叔都要力气大,可他的身子却是那么的瘦弱。
“你好!”绿裙少女蹲在林然的身旁,歪着脑袋盯着林然,笑道。
林然仿佛没有看见少女一般,顺手从茅屋的烟囱油壁上摸了一把,擦在自己的脸上,这才拍拍手站了起来,并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喂……”绿裙少女踮起脚尖,用手作喇叭状冲林然喊道:“你这个脏家伙,真没礼貌,我问你叫什么啊!”
林然用手指掏了掏耳朵,转过脸冲着少女笑着,露着惊疑的表情,道:“你怎么知道的名字?!”
“你的名字?!”绿裙少女皱着柳眉,突然跳离开林然,指着林然尖叫:“难道你的名字就叫‘脏家伙’吗?”
林然笑着,很是认真是点点头,脸上被烟灰抹的一道黑一道白。
从此林然有一个新的名字:脏家伙。
他也有一个新的家:破茅屋。
光南似箭,时间如白驹过隙般瞬闪而过。
转眼间林然已经在小山村中生活了近一个月,他渐渐的有些喜欢上这个平凡的生活,而且林然凭着自己的武技成为了小山村最为出色的猎人,他一个人就可以打倒十头烈焰魔狼,这让山村的人都很吃惊,村民都认识了眼前这个面容被烟灰涂的黑一道白一道的青年:脏家伙。
如果那一天,林然扛着一条狼从山上下来,就有人会这样问:脏家伙,今天怎么就打了一头狼啊,是不是又发善心啊!”
每次这样,林然都会微微一笑,他不想将山上的狼都打光,这样,村民以后的生活就不好过了。
万物循环,天道使然;林然在小山村还遇到一个苍老的几乎不成样子的老人,但老人的学识很是渊博。林然时不时会给老人送些食物和衣物过来,然后坐在老人的身旁听老人讲故事,讲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甚至也包括他的故事。
林然有一次老人,知道在幻魔山的对面有一处神秘的远古战场吗。老人说知道,他说他曾经听他的曾祖父说过,那个神秘的山谷曾经是万年的诸神的战场,而且还有四根耸天入云的巨型石柱伫立于山谷之间,而山谷内更是尸骸遍地,南云密布,还说山谷之中囚着一个无比可怕的凶魔,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