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瑶知这已经是眼前危险人物最大让步了也不能继续摆谱免得逼太紧反而不好。虽说婚书在手但毕竟还没拜堂不是在时候自称本妃实在是比较牵强但就刚才情况来说也是权宜之计若再来一次还是会这样做否则被人当场揭了面纱就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一个不好还会连累哥哥认为失国威。不过眼下危机已解除暂时还是见好就收顺势而下。
慢慢迈开脚步缓缓向等候多时马车走去。刚才不觉得这会儿危机解除了就感觉手臂处传来一阵温热潮湿这种触感令很不喜。不用看也知定是那白氏吓手汗都出来了。子瑶心中很是不屑白氏这种人就是典型窝里横。慢慢抽出胳膊巧妙挣脱白氏搀扶稳稳走下台阶。
路过离璟玄跟前隔面纱子瑶也能看到来自那副坚毅卧蚕眉底下凤目中射出来杀意但似乎还带点其意味。一时也没空理会反正打从一开始彼此就处于势不两立位置如今事情也都做下了不该得罪、该得罪也都得罪死了还什么好纠结。
“反正得罪一次也是死得罪百次也是死倒不如别吃亏”这样想子瑶便也隔面纱不甘示弱瞪了回去目光中直白写:“哼本事现在就杀了没本事瞎瞪什么劲儿!想杀啊?想杀就那剑啊光看又不能杀死真是幼稚鄙视!”虽然并说出口但是离璟玄却发现该死明白了意思。恼羞成怒!好不容易降下去血压又逐步攀升趋势。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此时心中还种望天冲动。
虽然最后并没能如计划中揭开容颜前面纱看一看面纱后面容与那司空子轩是否相似之处。但此刻却是愿意相信女子确是司空府小姐。虽然这和所获得情报还是很大出入但却更愿意相信这样气势人才配出生在武将家中才配成为那个能称得上是对手司空子轩妹妹哪怕只一半血缘关系异母兄妹。
离璟玄目光从来像这一刻那么专注过也从这样长时间只盯一个人看过。也不怪子瑶会那样挑衅因为此刻就好像真相信眼光能杀人一样一眨不眨瞪子瑶。
无视注目礼子瑶坦荡越过很快就来到马车边略停不由自主看向站立在不远处擎烈这是唯一还些熟悉人想到接下来这段日子至少身边还一个熟悉一点人心情顿时好了很多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微微向擎烈福了福身轻启朱唇:“这一路便劳将军了“说便踩车凳上了马车。
擎烈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天知此刻心中翻江倒海。不想一点也不想送出嫁。擎烈烦躁摇摇头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法。也许是同情弱者也许是看在子轩玉佩份上。战场上杀伐果断擎烈面对敌人从不轻视从不逃避。可这会儿却根本不想面对自己这些心思由于烦躁周身上下释放寒气更是猛烈一副生人勿近模样僵硬重新跨上白马重整队伍默默占住马车边位置。
对于挑衅自己那个女子说实离璟玄情绪是很复杂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个什么感觉。无论是第一眼从容淡然还是转而即变凌厉无畏还是到后来似预谋威慑霸气还是最后毫不在意直白挑衅就好像一个个谜一样让人看不透但却又很好奇接下来还会给带来怎样错愕。
离璟玄看登上马车想到今天自己吃亏反而冷静下来了在子瑶看不见地方露出一抹阴冷笑容笑容很美但前提是要忽略周身上下散布出来阴狠之气。
“不急这一路是时间本王定会让明白究竟是鱼在水中还是鱼在锅中。”
心中如是想便也轻松跟在子瑶身后来到自己坐骑旁。可就这一刹那走神让忽略了自己内心中正在发生某些细微变化。是本来计划只是顺手可用棋子用过也就用过了谁还会在乎棋子生死、棋子感受。可就在刚才内心中却萌发出一丝不舍用过后或许还可留一命以后日子定不会无聊。只是目前还沉浸在刚才自己吃亏事实上所以并未能仔细分辨自己内心中最真实一面……
众人重新各归各位奏起喜乐默契似乎刚才紧张一幕不曾发生过一样缓缓往城门方向走去。
而就在队伍走后不久司空府侧门悄然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头戴纱帽遮住了样子。身边跟一个老嬷嬷两人走向侧门边小弄堂登上一辆停靠在那里多时马车这辆马车平淡无奇毫不起眼。而不远处树梢上一抹黑色身影将这一切尽数看在眼中运用起轻功和巧妙身法轻松跟在渐行渐远马车之后……
此时南平城一间药膳铺后堂中一个身月牙色锦袍男子正优雅擦拭手中长剑微微上翘嘴唇让看起来少了一份戾气多了一份儒雅哪怕是握剑都好像神圣不似凡人美不可方物。
下首单膝跪一个黑衣人:“公子黎先生属下等已核实消息属实离阳帝确实病重并已密诏璟玄太子回京。”
“回京?如此说来离璟玄此刻确实不在南离?”清润嗓音让人听很是舒服嘴角那抹浅笑始终如新月一样挂在那里若隐若显。
“回公子据探子报离璟玄前往天擎已些时日了而此番前去目是……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