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粉扇来到桌边,桌上是两个盛有酒水的芦瓢。他执起其中一瓢递给粉扇,自己则拿起另一瓢。
看着粉扇,他说:“这酒是岳家夫妻自己动手酿的,很甘甜。而这个---”说到这,他指了指两人手中盛有酒的瓢,笑道:“这个芦瓢则是你的夫君---我在院子里亲手种的,它是苦的。用苦的瓢来盛甜的酒,即寓意着从此以后,我们夫妻将合二为一,甘苦同共。”
粉扇动容,微微抬眸,眸色迷离地看着子卿,道:“合二为一,甘苦同共?”
子卿点头,含着暖人的笑,低柔道:“来,我们喝合卺酒。”
两人伸出手,交挽,四目相对,柔情蜜意在这一刻泛滥。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发誓,我此生只爱粉扇一人。”子卿郑重地许下他的承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我发誓,我一定会同子卿患难与共。”粉扇亦将初心交付。
两人相对一笑,各自抬头,饮完瓢中的甜酒。
放下瓢,子卿揽住了粉扇,带着她缓缓走向窗前。推开窗户,无边的天幕是一弯新月。
新月不圆,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相爱的人在一起,有无月亮都已经不重要了。
窗外石榴的枝条上绽满了绯红的花朵,风一阵阵拂过,花叶起舞,声音宛如**亲密的低语喁喁。那声音隔得那样近,一声声朝着两人的耳畔传来,好像温柔的召唤,更像是真心的劝导,叫两人不要辜负这良宵。
子卿到底是男人,胆大不拘,他执起粉扇的手,暖暖的温度带着内心的热切的期盼向粉扇传递。
“夜色已深,我们歇息吧。”他柔声低语。
粉扇已经无法言语,羞涩得抬不起头来。她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心底却是欢喜的。
毕竟是**,作为男人,子卿能够体贴粉扇。见粉扇含羞带怯的样子,子卿索性一把抱起了她朝着喜**而去。
有淡淡地杜若香气将粉扇笼罩住,虽然很淡,但又无处不在,让粉扇无处可逃,这是子卿身上的味道。
被他抱在怀中,粉扇睁着眸子,看着红色纱帐掩映下的鸳鸯枕和鸳鸯被,脸上只觉得火辣一片。
他的手碰触到她的胸前时,她迅速看了他一眼。他知道,她是害羞的。
有低低的笑语传来:“你害怕?”
不想新婚夜太出丑,粉扇极力镇静,怯怯地说:“不是很怕!”
“怎么不怕?你鼻子尖都冒汗了,身子还一直抖,你骗不过我。”他顿一顿,更加放柔了语气,道:“这是你的**,怕也是正常的。不过,你放松心情,我一定会温柔待你的。”
粉扇羞得侧过身去,低低道:“你越这样郑重其事的说,我越是害怕。”
“那、那我不说了。”子卿微微一愣,并没想到粉扇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片刻才温言道:“唉,其实我也紧张,我、我也是第一次。”
没想到温文尔雅的子卿在关键时刻会紧张,听着他这结巴的一句“我也是第一次”的话,粉扇忽地转身过来,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子卿凝目看去,见身旁的粉扇笑靥如花,脸泛红霞,一时柔情满腹。之前紧张的心情不由得放松。
“你笑什么?”子卿微微嗔怪,伸出的手指刮了一下粉扇的鼻子,却又是无比的**溺。
粉扇笑吟吟地说:“笑你。”
“有什么好笑呀,我本来也是第一次嘛。”睨了粉扇一眼,子卿顺势躺下,搂住了粉扇,在她耳边低语:“什么事情都有第一次,你不许笑。”
忍住笑,粉扇低语:“嗯,我不笑。”
“粉扇,你真美。”他的声音像是带着一种蛊惑,在空气中柔和的漾开,又一点点地渗入她的骨髓。
“夫君······”感觉他的手在解开自己的嫁衣,并触碰着她的肌肤,她有些颤栗,有些痴迷。
听着她的呓语,子卿心中一暖,指尖加快了动作。片刻,便将大好**拥入怀中。
她的身子滑腻而又温软,还有着淡淡的香气,他的身体微微一颤:“行过这最重要的夫妻之礼后,我们就是真正的夫妻了。粉扇,别怕。”
伸臂紧紧拥住他,她梦幻般地回应:“我不怕······”
红色纱帐垂下,红色喜烛静静地燃着,夜深人静,屋子里笼着一片绯色,朦胧得如同不在人世。
两人纠缠在一起,皆是生涩与懵懂。他的唇落在她的唇上时带着一抹微凉,一瞬间让粉扇感觉窒息。纠缠得久了,两人的身体渐次滚烫起来,仿如胶似漆,随着吻越深越**并越来越分不开。
绯色天地间,只余她和他。微微睁眸,因离得太近,她反而看不清楚他。
他抱紧了她,冲破最后一层薄薄的屏障,完成人世间最圣洁的夫妻之礼。
她情不自禁的从喉间逸出一声“啊”,一抹痛楚传来,她不由自主地颤栗,身体躬起来。
“别怕······”他温柔安抚,并含住了她的娇唇,**吸允。
接着而来酥麻和热切将两人带入狂热的激情,婉转的嘤咛声和滴滴汗珠下,两人渐渐堕入渐深渐远的香梦中。
夜是那样静,静得能听到更漏的声音。大红喜烛燃着,烛泪凝结成珊瑚,见证这一对新人的温馨**。而窗缝处灌进来的风很轻微很轻微,根本不舍得吹断这浴在爱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