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风阵阵中,书房已然在望。
走到书房门口,秋月忽然有些犹豫,她觉得世上的事情真是无奈又荒唐,心里不禁升起一抹茫然。
她本非放荡的女子,可是因着要救自己的亲人,她必须要用自己的身子去**男人,并去陷害一个无辜的人。
她忽然不明白生为女子存在于世的意义
难道女子生来就无骨,遇到困境,定只能用色相和身体来化解危机?
为了活命,为了让自己的亲人脱困,她就必须学会低贱?
女子不是天生的低贱,只是在生和死之间,她没得选择!
出卖色相,作践自己的身体,这是生为女子挣不脱的悲哀。
她没得选择。
看着书房的门,秋月不禁有些失笑了,如果今日成功,未来······未来会是怎样的?
她可以一生平安了吗?
她无法判定,因为她的命此刻不再操控在她的手里,她只是别人手上的一颗棋子。至于完成了任务之后,她会不会成为弃子,她没有勇气去思考。
她只能先做了在说。
耳边回荡着慕小狸的话:如果十天内不将此事办妥,你们就是自找死路!
真的没办法了,如果有办法,她也不会让自己的手沾血。
可是只要能救出至亲,她已经义无反顾了!
抬手,轻轻叩门。
“大人,您的燕窝羹好了。”
“进来吧!”里面传来醇厚的男音。
推开门,秋月走了进去,此刻的心已经平静地如一池死水。她不能让自己惊慌,更不能露出端倪。
“怎么是你?”郑谨一见是秋月,微微有些愕然。
这几日,他是故意避开秋月的,以为他答应过那个女子,不让秋月亲近他。
“芳草不舒服,她请我将这燕窝羹送来给大。”面对这气度不凡的男子,她身子一颤,终究还是有些惊慌。
倏地掠过她——
看得出秋月她精心打扮过自己,那与往日梳得不同的发髻已经僭越了一个婢女的身份,她甚至戴了一根银簪。她再不是裤装,而是一袭折枝桃花的拖地裙衫,这裙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她发育良好的身材。
郑谨认出,这套裙衫是亡妻柳絮穿过的,如今在秋月这,应该也是柳絮生前赏赐给她的。
“放下吧。”郑谨淡淡道。
“大人日理万机,整天忙碌,想必也累了。来,让秋月来服侍大人喝下这燕窝。”秋月竟然娇腻的嗓音传入郑谨的耳内。
她要亲自喂他!
“你放下!”郑谨头也没抬,眼睛定在了书卷上,语气冷淡。
熟悉的男性面孔让她错愕,难道是自己还不够媚?秋月不甘心就这样放下燕窝羹离开书房,她咬唇。
“我叫你放下,你没听到吗?”郑谨见秋月捧着燕窝没动,又说了一遍,语气里微微有着不悦。
“大人这么讨厌秋月吗?”秋月带着哭腔问。
抬起头,郑谨的眼瞳散发出冷莫的亮光,他沉声道:“我没讨厌你!”
“可是大人不让秋月服侍大人,秋月很难过!”秋月哽咽了起来,戏要做足,又淌出了两滴泪。她黯然道:“即使大人不喜欢秋月,也不要对秋月太凶,秋月对大人是痴心一片。”
郑谨真的怔住了······这秋月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以前的秋月根本不是这样的。
“秋月,你到底想如何?”郑谨阴鹜着脸问。
“秋月没想如何,只是仰慕大人已久,希望大人能分一点**爱给秋月。”睁着泪水盈盈的美目,秋月楚楚地说着。
“你想从我这得到**爱?”郑谨半眯着眼睛,似乎在玩味着什么。
秋月怔怔地望定他,因为这句话,她笃定地点头:“大人恕罪,秋月自知是痴心妄想,但是秋月不介意没名没分,只要大人答应秋月长伴身边就好。”
这么努力,要的就是这样?郑谨半眯的眸子里闪过异样的神色。
“哪怕是做个书房的陪读丫头,或是寝房的暖**婢妾。再不行,就让我做大人身边铺**叠被的丫头也好。”秋月说。
“你想的就是这些?”他问。
“是的。”秋月低声答。
郑谨淡下眼,若有意、似无意凝秋月:“你打扮自己就是为了我?”
缓缓走近书案,秋月将燕窝搁下,绕到了郑谨的身边,她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坐上了郑谨的腿上,伸出手,勾住了他的颈子:“是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怎么知道我就会悦你?”
“秋月知道自己不算美,但秋月自有与人不同之处,秋月很媚。”想起****教的那些,秋月决定放下自尊。
“哦,你很媚?”他直直盯入她的眼眸,眼似在研究她什么。
已经做下这不要脸的事情,秋月为了亲人,只有继续不要脸下去:“秋月媚不媚,大人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她挑逗他,一手开始伸进他的胸襟,抚摸他壮实的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