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脸上的悲伤却让他再一次压抑下了那炙人的**,他胸口突然一阵闷痛:“别哭了,我不碰你就是!”
他又一次妥协,因着不想见她流泪,她的泪水真的能让他心痛。
“你带给我的都是羞耻!”她恨声到。
郑谨脸色一僵,正想发话,房外赵总管的声音适巧传进来:“大人,今天不上朝了么?”
一听上朝二字,郑谨立即掀开被褥,翻身下**。
“好好的,什么也别想,等我回府!”看她一眼,他皱着眉,沉声交代。
粉扇别开眼,不言不语,也不看他。
见她微微倔强的神态,郑谨叹了口气,随即拂袖而去。
郑谨人已经离去,可在他的寝房里,全是他的气息。想要将衣服穿上,却见衣裳成了碎片,丢了一地。
这样,她怎么走出这寝房的门?
扑倒**上,她默默地又流了许多眼泪。
也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又被打开,是秋月端了早点进来。
“箫姑娘,快起来吃早饭了。”
郑谨在出门时交代了赵总管几句有关房间**榻上那女人的事情,赵总管便让秋月来侍候着。
秋月的到来,让粉扇觉得愈加的难堪,她昨夜宿于丞相寝房的事情,只怕不消此刻全府皆知。
“秋月,你能······帮我送套衣衫来么?”拭去眼泪,粉扇低声问秋月。
一地的碎片在秋月进房时便看到了,她心里直嗟叹丞相的勇猛,昨夜的景象该是如何的激烈?!
此刻听得粉扇的话,她从遐想中惊醒。
“当然能,秋月这就给姑娘把衣服送来。”说着,秋月便径直出了屋子。
半盏茶的功夫不到,秋月便从浣月阁取来了粉扇的衣衫。
“我刚听府中的人说,相府外面的守卫被人打伤了,赵管家带着人往前头去了,姑娘要不要去看一下?”秋月一边侍候粉扇梳洗,一边说着府中刚刚发生的事情。
粉扇感到奇怪,森严的相府看着就令人畏惧,平常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此刻又是谁这么不要命敢来相府滋事?
“这有什么好看的?”兵刃相见终究太过血腥,粉扇并不想看热闹。
秋月又说:“听说那人武功很高,一把大刀使得风生水起,三两下就把侍卫打得落花流水的。”
大刀?
难道是慕天遥来了吗?粉扇心里一惊!
也不顾秋月的讶异,她飞快地朝着相府大门奔去。
喧闹声越来越近,当她来到大门口时,果然见慕天遥提着一把大刀与相府的一批侍卫对峙。
侍卫将慕天遥围在了中间,个个手中皆执着寒光闪闪的兵刃,似乎随时准备一场殊死搏斗。
“箫姑娘,你不要过去!”秋月从后面追着粉扇,生怕她离得近了被人误伤了。
粉扇没有答话,走到赵管家身边,看着慕天遥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来带你走!”见到粉扇的那一刻,慕天遥眼里一亮。
赵管家看了看慕天遥,然后又看了看粉扇,问:“你们认识?”
粉扇点点头。
“既然是故人,何必要动刀动枪的?”赵管家不了解其中隐情,语气中含着对慕天遥的责备。他看着慕天遥道:“何况,你还救过丞相大人。”
慕天遥冷笑不语!
粉扇凝眸看着他,此刻他一张略显消瘦的脸庞含着怒,五官显得生硬,透着冷酷的气息。
“赵管家,把侍卫屏退!”想了想,粉扇低声对赵管家道。
赵管家有些为难:“可是他想要带姑娘走!”她若这样走了,丞相回来,他如何交差?
“我不会跟他走,你放心!”粉扇坦然地看着赵管家,眼波清澈。
想了想,赵管家扬手屏退了那一众侍卫:“退下。”
慕天遥默不作声地沉着脸,盯着粉扇的眼眸里充溢着某些情愫,既深沉又执执着。
粉扇缓缓朝他走去,脸上是一派平静:“天遥,你回去,别为了我犯险,这是相府,你这样硬闯不是好玩的!”
她说他闯相府是好玩?u才憋着的怒,他似乎无处发泄,此刻听得粉扇的话,他的面色变了又变。
他的语气带着隐隐的痛楚,声音有些嘶哑:“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否则,我绝对不走!”
上空的晴阳洒下来,将他的影子倒映在地面漆黑如墨,风拂动衣袂,孤独而又遗世。
看着慕天遥,粉扇的心情特别复杂。自从两人相识以来,他所作的一切似乎都是为了她。他的情意,她都知道。她心里很难过,觉得自己对不住他。
“天遥,我不能走。”沉思了许久,她淡淡地说出这句话。
慕天遥缓缓走近她,仅仅十余步的距离,他却像走了半辈子。他脸上由开始欣喜转为暗淡,都是因着她的拒绝。
站在她的面前,看定她,他漾开一个阳光的笑容,温柔道:“跟我离开这,我们远远离开帝都,去一个没有烦恼的地方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