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冰儿笑着唤他。
“你怎么没在前面?”他眸光凝视她,心下有点讶异。
他俊逸挺拔的身姿,墨黑的长发,白衣胜雪,让人移不开目光。
“听萱草说你心情不太好,所以我来看看。”冰儿脸上挂着美丽的笑容,一边说,一边走到男子面前,关心地问:“你是为了什么事不开心了?”
“哪有?”他收敛起愁容,掩饰地笑笑。
“还说没有,你拿镜子照照,眉头不展的。”说着,冰儿伸手便来抚他的眉头:“你表面笑着,心里却是苦的。”
他一避,伸手捉住了冰儿的手,嗔怪道:“妹妹在外面倒是稳重得很,到了我面前,怎又调皮了?”
“谁让你是我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呢?”冰儿白他一眼,挣脱了他的手,笑着反问:“哥哥不开心,莫非是为了那个叫粉扇的美人?”
真是调皮!
“你什么时候学会揣测哥哥的心事了?”??一声温润的笑声响起,接着了的是她玉挺的鼻子被哥哥刮了一下。
“人家都多大了,你还刮人家的鼻子,讨厌!”她伸手来掐了一下他,噘起了嘴。
他笑看不服气的她,温和道:“我是为了五月初五那问梅公主出游一事烦恼,总希望到时候不要出什么意外,要不我们精心策划的一切都付之东流了。”
他是拓跋云飞,是拓跋冰儿的哥哥,他回到帝都已经半月有余了。
“哦,原来哥哥不是为了新欢烦恼,而是为了旧爱烦恼呀。”冰儿巧笑,带着一种俏皮打趣着兄长。
比她高出半个头的拓跋云飞横她一眼,却依旧不损他眼神清润,面如冠玉的仪容。
“冰儿你可是越说越没分寸了,谁是新欢,谁是旧爱,你不要奚落你的哥哥好吗?”他带着笑意责备冰儿。
冰儿数落他:“问梅公主哥去年初见她时,对她惊若天人。”
“我承认对她曾经动过心,但是没动情。她已经名花有主,何况,她与我们还是敌对。”拓跋云飞此刻说起这问梅公主,心里已经释然。
拓跋冰儿脸上有着了然的笑,点点头,又说:“新欢自然是林粉扇,我记得今年元宵灯会上,你还帮她得到一支扇形簪子。当时我想要,你硬是让给了那林姑娘。”
拓跋云飞露出温和的笑容,耐心解释道:“三道谜语人家猜对了两道,最后一道是被我抢着猜的。就算我不猜,她也一定能猜对。所以······”
“所以这簪子本该就是她的对吗?”冰儿笑了,春花灿烂,对着他道:“你肯定是这意思。”
“再说了,人家名字就是粉扇,这簪子也是粉色的,你觉得这簪子给你合适吗?”拓跋云飞反问她。
这关于簪子归谁一事,他一直还没机会好好向他的宝贝妹妹解释。
“哥哥,你不觉得奇怪吗?”拓跋冰儿秀眉一蹙,眼里闪过疑惑:“为什么她叫粉扇,她就该得到那粉色的扇形簪啊?”
“这有什么奇怪的,冰儿,你就别纠结了,这叫为人家锦上添花。”拓跋云飞又亲昵地刮她的鼻子。
这一次拓跋冰儿早有准备,一闪身,躲了过去。
她双手叉着小蛮腰,肃然道:“哥哥,我现在郑重警告你,以后不许来刮我的鼻子。”
“为何?”拓跋云飞笑着问。
“你把我的鼻子刮坏了以后,我还能见人吗?”拓跋冰儿脸上竟然有了愁容,她蹙眉看着他,认真道:“万一我嫁不出去,岂不是连累哥哥你一辈子照顾我?”
“我才不担心呢。”拓跋云飞好笑,近前一把揪住她的脸颊,疼爱道:“我的好妹妹,等我复国大业完成后,你就是皇帝的妹妹,我封你定国公主,到时候你想让谁做你驸马,还不是我一句话?”
“有这么容易么?”她怀疑地看着他,眼中却藏着笑意。
拓跋云飞一笑:“当然,只怕到时候你会担心公主府的门槛被人踩踏了。”
“若是如此,那就只有麻烦我的皇帝哥哥换成给我凤台选婿了。”拓跋冰儿也带着笑,如秋月之韵:“那样我的公主府就不用被踩踏,要踩踏,就去将那凤台踩踏好了。”
“你真行,踩踏了凤台,还得让我重新修建。劳民伤财的事情你到是给我找来做,也不怕天下人骂你的哥哥。”拓跋云飞朗声一笑。
“踩踏凤台要劳民伤财修建,难道踩踏我公主府的门槛,哥哥你就不要劳民伤财给我修建了么?”拓跋冰儿双眉微挑,笑着反问。
“算了,你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拓跋云飞笑看她,打趣道:“到时不知道哪家王孙公子这么这么倒霉,让你整天在耳边唠叨数落。”
拓跋冰儿冷哼:“我才不稀罕什么王孙公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