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跟小弦子打着马挑了一人少的街道赶回恒王府.却不想一身穿素白长襟的清秀男子突然冲了出來跪在前方街道的中央.季恒练满勒住缰绳.马蹄高高扬起.只差分毫.那男子便将会命丧马蹄之下.
“大胆.是谁惊扰恒王坐骑.”小弦子立马跳下了马背去到那男子面前呵斥着.
“贱民如意叩请恒王替枉死的朋友申冤啊.”恒王.这个人是恒王.他看马上的人一身贵气满以为是某位高官政要.竟不想马上的人竟然是恒王.如意瞬间是希望高涨.他几乎笃定恒王是不会不管这件事的.
季恒也下得马來站在那男子面前问道:“方才本王的马可有伤到你.”
“沒有.贱民无事.多谢王爷关心.”
“嗯.你是谁.你口中有冤屈的朋友又是谁.他有什么冤屈.”若不是走投无路又怎么会冒险当街拦马.
“回王爷的话不是贱民有意冒犯只是贱民人卑身贱实在是走投无路.才如此冒犯惊了王爷.还请王爷一定要替贱民做主啊.”从昨天起他已经去了京中各个衙门申冤.然而换來的要么是一阵毒打.要么就是呵斥丢在大街上.他也是实在沒有办法才做出了这种事.
“你跟我來.”季恒带着如意走到了一路边茶棚里面坐了下來.小弦子已经把围观的百姓给遣散离开.又掏了一小锭银子给茶铺的老板.算是暂时征用了.“此地沒有旁人了.你且说吧.
“谢王爷.启禀王爷贱民实则是风月馆的小倌名如意.我那含冤而死的朋友亦是.”如意抬眼看了一眼季恒.季恒并沒有因为小倌和风月馆这几个字眼而表现出有什么轻视的态度.这让如意松了极大的一口气.继续说道:“我的朋友名叫如玉.是我们一群人当中生的最漂亮的一个.因为这最漂亮所以他在chū_yè就被一个大户人家的夫人给私下包养.我们并不知道那位夫人是谁.只知道从此后如玉再不用在风月馆抛头露面.而每个月逢六日都会有一顶小轿來将如玉抬了去.
那时候我们一群人私下里对如玉还是好生艳羡.时不时的也会向他打听那金主是谁.如玉顾念着他与夫人的约定对我们却是从未提起.不过我们倒是真心祝福如玉希望他能如此幸运的度过此生.然而却不想幸运消失得这么快.短短一年的时间罢了.那位夫人突然的就失去了消息.很长的时间沒再來找如玉.如玉整日里长吁短叹.
却不想突然一天那夫人又传了消息來.这一次不是口信而是写给了他一封信.看了那封信后如玉也曾难过了两三天.偶尔还会念叨一两句什么他只希望能为那夫人保持着身子的干净.不想要去伺候其他人.所以我们猜想或许那妇人在信上是要求如玉去伺候其他什么人吧.猜想很快就证实.平日里如玉去赴约都是会精雕细琢一番方才出门.而那一晚如玉并沒有做任何的梳洗打扮就上了拿顶轿子.事情就开始在这个夜晚.
那晚子时刚过如玉就衣衫不整.失魂落魄的回來了.这在以前从未有过.而且他一回來就神经兮兮地躲在屋子里谁也不见.贱民因为跟他关系最好他才容我进去.抱着我一个劲的说他活不长了.活不长了.我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又是恍惚的摇头.我看他衣衫不整的想帮他换衣服却不小心碰到他的…那里……如玉大喊着疼.我也发现他那里十分的肿胀.追问下他终于告诉我.
原來那天晚上那夫人是叫他去帮另一个人破身子.却不想那个人却是一石女.石女被认为不详.这件事被如玉发现.他慌乱地逃了出來.那位夫人告诫他不准把这件事说出去.可是如玉却预感到那个是是女的人必定身份尊贵.所以他认为自己一定活不长了.
果不其然前一天晚上我忙着接客沒能照看到如玉.昨天早上便发现如玉不见了.风月馆的妈妈也派人四下寻找.最后却是在以口废井里面找到了如玉的尸体.只是很快就有衙门里的人把如玉的尸体带走了.还从他的身上搜出了许多金银财宝.说他谋财害命后醉酒跌于废井中摔死.衙门里的人说的言之凿凿.我却是不信的.如玉有那么多的赏赐他怎么会去偷窃.更何况他手无缚鸡之力又能杀害谁.如玉一定是被人害了.我看到了的呃.如玉的脖子上以一条深深的勒痕.他是被人害死的.恒王请您一定要为如玉甚远啊.”
如意讲述完以后又一次跪了下去连磕了三个响头.季恒将他拉了起來.思索了片刻之后问道:“你所言可属实.”
“贱民以性命担保绝无虚言.”如意郑重道.
“那位夫人是谁你并不知道.那位夫人带來的小姐你也不知道可是如此.”季恒又问道.
“贱民不知.不过或许馆里的妈妈能够知道.那位夫人是一年多以前來到风月馆的人.妈妈记性好或许能记住也不一定.”
“嗯.本王明白了.另外.你如此沒头苍蝇的四处申冤可有别人知晓.”
“应该是有的.”如意低着头回答.他知道如果如玉真是被人所害.他这样四处申冤说不定也会引來杀身之祸.然而他怎样也不能看着如玉枉死.做他们这一行的人其中辛酸外人怎么知道.活着已经是贱如蝼蚁.就连死也要不清不白吗.
季恒对着眼前这个清清秀秀.却重情重义.颇有几分胆识的的小倌倒也生出了几分敬意说道:“你的朋友若知道你为他所做的努力相比在九泉之下也会瞑目了.你放心本王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本王会查个清楚.你先回去.若有需要本王还会去找你.”
“贱民叩谢王爷.”如意激动地跪谢在地上.为冤情有机会申诉而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