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惶恐书会继续追问,但他在听了那并不真的回答后就没再提了,只给了她一粒药,吩咐她服用后在寒冰上躺三天后就离开了
深山老林里,寒风呼啸,鸟鸣兽叫交织,山屋周围笼罩着阴森诡谲的气息。
她静静的躺在寒冰上,静默的看着还挂着一许蜘蛛丝的屋顶。
书会提到拓拔清渊,大抵是她在昏迷时提到了,她不知道自己可还有说什么,但她知晓但凡她有说的,他们都该是听到了,毕竟就连压抑在她心中的人都喊出来了。
只是——
他们会怎么想?
边子期扯了扯凌乱的发丝,满眼都是懊恼,她总是做些大意的事情,真不知道曾经在云荒国领兵打仗时她是怎么做到滴水不漏的,或许是那时烦心的事儿太少,无用计较太多,一心只需扑在上头就好。
不像如今,纷纷乱乱的事情几乎是要将她的大脑碾碎。
其实,她也是有在想,大可不管燕雀国的事,悄无声息的离开,回到云荒国,潜伏进皇宫,去到他的身边……
但她不想只这样,她想用燕雀国的兵踏平云荒国,那曾经她打下的领土,她曾经守护的领土,她都不要了,因为没有人要她,她带领的将士,除却那跟她一起奋战的,其他的大抵都早已归顺他了,不然又怎会不阻止他射杀她?
不过那些百姓……她无声的自嘲了下,大抵也是有奶便是娘,她大概很快就会被遗忘,所以何须还惦记着他们,倒不如便宜了燕雀国这一方富饶的强国。
正在她陷入各种纷扰的思绪中时,一张冰冷的面具脸映入眼帘,惊了她一下,害得她不自禁的惊叫出声:“啊!”
尖锐的嗓音让燕倏地眯起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她,声色沉沉道:“鬼叫什么。”
“你才鬼叫。”边子期柳眉蹙起,横了他一眼,“人吓人吓死人,你难道不懂?”
“不懂。”燕淡淡的回道,低沉的嗓音里似泛着一丝揶揄之味,“只有做了亏心事的人才会被吓着,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边子期不以为意的轻哼了声,不屑道:“做得多了去了。”
“是吗?”燕幽幽地反问道,“竟是如此不乖,看来是需要挨打了。”
边子期听闻,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下:“你当我三岁毛孩呢,还不乖需要挨打,哼,谁敢打我……”
话音未落,她整个人被他轻而易举的翻了个身,且他毫不犹豫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那清脆的声响让她瞬间呆若木鸡,但她的面颊却是在不停地变红,变烫,她都感觉自己脸蛋在烫得冒烟了!
她被打了,而且还是被人打了屁股,这……太羞人,太丢脸了。
“你……你竟然敢我打我……你凭什么打我?”她趴在寒冰上,怒气冲冲的质问道。
燕幽幽而语:“凭你不乖,凭你不听我的话险些丢了命。”凭她在昏迷中喊着另外一个男子的名字,凭她那满是怨恨的声音里又充满着情意,凭她的心里不曾给他一席之地,所以该打!
额……
他是在担心她吗?
边子期微侧过头,迎上他幽邃的眼眸,抿了抿唇,淡淡道:“你是在担心我?”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燕眸色不着痕迹的闪烁了下,低沉的嗓音有那么一瞬间的沙哑,“最初我便是告诉你每隔三个月来这儿我传授你内力,可你却……”
未等他将话说完,她就不客气的打断:“那谁让你将那么好的内功心法秘籍丢给我的,有好东西我不用才怪,我脑袋可还没有发抽。”
“可我没有让你急成。”燕冷哼了声,沉沉的声音里带着不悦,那眼里也是溢出一丝威严来,直把她看到有些心慌慌意乱乱。
但她还是反驳了:“你也没有说不能急成,你要是说了,我就不练了,等着你传授,那多省心。”
音落下,他没有回语,他就看着她,眼里泛着暗涌,透着让人琢磨不透的神色。
“喂,你看什么,难道我脸上有花?”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甚至感觉自己好像被他看穿了,不着寸缕,“你要再看信不信我让你以后都没法看人!”
燕眉眼微动:“你……”
话未说,他便是先无奈的叹了声,低幽的叹息声里似有一丝丝宠溺。
“罢了,与你说也不长心,上次便是提醒你切不可乱用内力……”
“我这不是无可奈何吗?谁晓得那夜里有人会来刺杀我。”她打断他的话,不悦的辩驳道,“我可是很紧着自己的小命。”
燕闻言,眼眸里掠起一丝寒光,似一出鞘的利箭,冷意四射,低沉的嗓音里也满是森寒之意:“刺杀你?燕陌琛的女侍卫不是一直候着?”
“额……她那时不在,她去……我让她去盯着燕戚云的两个妾了。”边子期没想到他生气了,那似染了寒霜的眼眸里渗着让人望而生畏的寒意,她怕他随意迁怒人,便是稍改了口。
燕一言不发,浑身释放着能将人冻死的寒气,她暗暗吞咽了下口水,身子在寒冰上挪了挪,真tm冷,竟是跟那面无表情的煞王燕陌琛有得一拼,甚至好像还有过之无不及,毕竟小皇叔他老人家好像在她面前勉为其难还算和蔼,除开那一双猜不透的眼神和嘴角时不时溢出的似笑非笑的笑意。
“你……在生气?”她翻过身子,轻轻地拽了拽他的衣袖,“算了,来者好像是太皇太后的人,咱们寻常人敌不过她们,还是算了的,下回我会小心谨慎,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