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眼的小宅子里,一抹倩丽的身影在门口快速地掠过,行色匆匆。(..)
是那位拥着莱辛郡主容颜的扶桑国太后,她快步踏入院子里,直朝着那一间长年关着门,烛火幽幽的书房走去,好看的脸上带着愠怒,眸间也是缭绕着浓浓的不满,如若一丝火星,随时能够窜起一大片火焰。
她重重的拍了拍屋门,声色沉沉的出声道:“开门。”
话音落下,屋门慢悠悠的开启了,屋外明晃晃的光线洒落进屋子里,使得屋子陈列的一切更是阴影不定,尤其是那坐在书桌前的人,让人完全看不清他脸上是怎样的神情,只一片阴影。
中年男子微抬首,目光幽沉地看向门口的太后,不急不慢的出声道:“不知太后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话才落下,便闻得太后重重的冷哼了声,她冷傲的踏入屋内,反手将屋门阖上,一步步地朝着他走去,一直走到书桌前,方才开口,那声音里充满着怒意:“何事?你是不是做了对不起我的事!”
中年男子闻言,面上不曾有丝毫变化,依旧还是那么的平静,声色也一如既往的沙哑平缓:“不知太后此话是何意思?”
哼。
又是一声冷哼。
太后眸子里的愠怒更甚,直勾勾的盯着平静似水的他,阴沉沉的开口道:“你倒是越来越会装蒜了。”
“太后,有话还请明说。”他对她的愤怒并不在意,依然是很平静的样子,不过手中执着的却已放下,似正襟危坐的等待着这位扶桑国太后将话儿说清楚。
“明说?”太后冷冷地反问了句,“你在哀家的背后到底做了什么手脚,竟是坏哀家的事儿。”
这一回,她没有自称我了,而是已哀家自居,大抵是以为可以用自己的身份来压制住他。
中年男子听言,眸色微动:“还是不明白太后的意思,臣似乎不曾坏过您的事儿。”
“不曾?”太后听着他平静似水的狡辩声,气得脸色都青了一分,甚至还重重的在桌子上拍了一掌,那一掌很是用力,使得砚台内的墨汁都溅了出来,落在了书卷上,污了字迹,“那你倒是与哀家说说,为何那引蛊虫会在花弄影那个小子的手上?”
中年男子一听,眸间的神色不着痕迹的闪烁了下,脸上却不曾有丝毫变化,只淡淡的开口道:“太后多心了,引蛊虫还在臣的手中。”
“什么意思?”太后听言,愣了下。
怎么可能,她明明清楚的看到那个盒子是往日他用来装引蛊虫的盒子,更何况……花弄影与那拓拔清渊似乎也还聊起了驱虫的事儿,甚至花弄影那小子身上都已没了她想要的毒虫,这摆明就是引蛊虫所为。
如此,那引蛊虫又怎会还在中年男子的手中。
她不信,扫视了眼幽暗的屋子,沉声道:“是吗?既然在你手中,那哀家便是看看那引蛊虫现在可还好?”
中年男子没有说话,淡然的站起身子,来到书架前,抽出几本书后,从里头拿出了一盒子,那盒子与当初给花弄影的一模一样,他将它递到太后的手中:“还请太后过目。”
太后将它接过,快速的打开盒子,里边的确还躺着一条细小的虫子。
这……
她怔了怔,莫非刚才是她看花了眼?
不,绝对不可能。
她紧紧地皱起眉头,暗下思量了下,又细细地想了想花弄影当时的动作,便是认为可能是他故意为之,意在挑拨她们的关系。
若是如此……
差一点……
太后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上,脸上的愠怒散去许多,声色也平静了些许:“是我看走了眼。不过……那小子身上的虫子是不见了,这于我们而言,是极为不妥。”
说话间,她一直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中年男子,意图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来。
多少,终究还是对他有所怀疑。
毕竟这次他回到燕雀国后,有许多不对劲,而眼下又是这么一茬,虽说东西还在,可也容不得她多留个心眼,以免爬到了高处,却是让身边的人拽了下来。
中年男子轻皱了下眉头:“没有了?那的确是不妥,这虫子是必要之物,不然无论是长生不老,还是换颜……都会失败。”
“正是如此。”太后轻颔首,“可眼下……好不容易就要接近成功了,却又出了一茬,少了一物……”
“太皇太后还有这东西。”中年男子似沉思了下,幽幽言道。
太后听闻,又是一记冷哼:“那老东西怕是宝贝的很,若会给,上次自然是给了,问她拿……”
说着,她顿住了,大抵是明白有时候并非是用来拿,也可以用别的法子来取到她想要的,更何况这多次出入那老东西的宫殿,她已很是熟悉那头的地形了。
“哀家明白了。不过……”她眸色微沉,声色也变得严厉起来,“这引蛊虫哀家以为还是自己保管的较为妥当,毕竟它眼下不需要血来供养了,而你……哀家可不希望有一日听闻你生了异心。”
言毕,她又将桌上的盒子握在了手中,有些东西还是拿在自己手上最为放心。
中年男子小皱了下眉头,可口上却还是轻描淡写的回应道:“是。那还请太后保管好,毕竟你身在驿站。”
这……
太后愣了下,她居住在驿站,那边并非只有她的人,四周可还有拓拔清渊,燕陌琛,燕擎天等人的眼线,这东西……她低眸看了眼手中的东西,仔细地思量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