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见之神色如此凝重,当下仔细回想了下这两日所见过的人,并一一告知。
“真的是中毒了?你没骗我?再者……这情毒好像也没必要下在我身上,抑或……”
燕陌琛听着她所道出的人,深邃的眸子里似有层层暗涌掀起,随时会排山倒海的涌来,而未等她将后半句话说完,就沉着声音将之打断了:“有没有必要,我且不清楚,但只要是毒,皆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倒是。
但是,这情毒……是需要那般才能够解吗?
若说是那般,那下点药岂不是也很简单,何必整个毒药呢,多费时间与精力。
还是说这情毒别有用意,譬如说那般解毒后,会过渡到另一个人身上,那么那样又会照成怎么样的后果?
一丝丝疑惑在脑海中不停地跃出,她寻思了良久后,终究是得不到一丁点的答案,但她私以为这情毒姑且还是不解的好,至少不能是在这等时候解,万一下毒的人真正的目的是燕陌琛……
“阿琛,你老实告诉我,若是解这情毒,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燕陌琛眸色飞快的闪烁了下,声色却依旧低沉平缓,让人丝毫听不出异样来:“后果?自然是毒解了,这当是好事。”
“真是好事吗?”她紧盯着他的眼眸,不愿意错过他眸间一丁点的变化,“解了,怕是给我解了,而你……却又中了,这时候若要再转移此毒,是极其不可能,而它的毒性……怕绝非普通毒药那般容易解吧?”
她的声音也很是平静,听不出什么波澜来。
可落在他的耳里,却闻得了一丝暖暖的气息,她……这女人何须这么聪明,乖乖的让他将毒药解了不就可以了,为何……
他若还继续隐瞒,她也当是不会相信。
他回望着她坚定而又深沉的目光,沉默良久后,抬手轻轻抚摸了下她的脑袋,伴随之的还有一声低低的叹息:“女人啊,你应该傻一点的好,不然身为你家男人的我很没有成就感的。”
此话一出,边子期的心陡然一沉,还有一丝丝的痛意。
果然,果然让她猜中了。
她多想他是会否定她的,那样的话,她可以以为是自己想太多了,就是有人这么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随便对她下药玩玩而已,而不是……
她轻抿了下嘴唇,趁着他此刻已没有紧紧箍住她的身子,身手敏捷的闪到了一边,离得他有点远:“那这毒我不解了,待得有解药的时候,再解也不迟,反正眼下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
“你……”燕陌琛眉头倏然蹙起,从凉薄的嘴唇间溢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无奈,“阿期,乖,随我去将身上的毒给解了。”
说话间,他便是迈开步子,欲朝她走去。
可边子期却是又往后头挪了挪,摇着头拒绝道:“不。”
他看着她退开,眼里的无奈更深,或许他不应该太老实,不应该告诉她中了毒……原来他也是犯傻了。
“乖。”
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温柔,那双深邃的眸子里也是柔情似水,正温柔缱绻的凝视着她。
可是——
她知晓他的好。
但她也不想他中毒,万一……眼下他需要操心的事儿可多着呢。
她轻咬了下嘴唇,倔强的回望着他,摇摇头:“阿琛,我不乖的。”
“你……”燕陌琛还想说点什么,可才道出一个字,就化作了深深的叹息,满是无奈。
“阿琛,这毒……没事儿的,至少在我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事儿,但是一到你身上,绝对不一样。”她慢悠悠的出声道,澄清似水的眸子里透着不容拒绝的光芒。
燕陌琛轻摇了下头:“阿期,这情毒……也是会伤你的身子……”
话音才落,边子期便是立刻接口道:“这伤害比起落在你身上应该是更轻的。”
她自然是知晓会有点伤害,不然他怎会急着回来,急着给她解毒呢,可是她也不傻,她已完全确定这情毒真正针对的是他,如此,她怎能让他伤到。
还不如她来承受,她信,她可以。
“阿琛,有你在,我不会真的有事,若真的不好了,你再替我解毒也成,而眼下你该是去做你的事儿。”
很是平静的话语,却透着丝丝情意,一点点的飘入燕陌琛的耳里,让他更是不舍她来承受,可她的性子……或许只能下回想个法子趁其不备的时候解了。
“好。”
他应声了,满是无奈。
言毕,他向着她靠去,可她却还是在退后。
“我不动你了。”他声色轻柔的开口道。
“当真?”边子期将信将疑,“你不会改着道来吧?我可告诉你,这毒,我现在可不解。”
燕陌琛轻颔首:“好,不解。”
说着,叹息又从凉薄的嘴唇间溢出,无奈,只有无奈……
“你这女人……寻常人都是恨不得尽早将身上的毒解了,可你却走着反道。”
“我从来都不是寻常的人,不然您老人家也不会找上我,不是吗?”边子期唇角带起一抹笑容,柳眉也轻挑了下,澄明的眸子里好似闪烁着得意,但并没有继续往后退了,“来吧,是不是很感动,我的怀抱借你抱一抱。”
燕陌琛听着她这话,剑眉抖动了下,一步步的靠近她:“是是是,你非寻常人。”
他终是轻轻揉了揉她的脑袋,而后将她揽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仿佛她会突然消失一样。
“咳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