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边子期就感觉到周身缭绕的气息越来越寒冷,那位师姐的脸色也是越来越黑,一双清透的眸子里迸射出凌厉的寒光,冷冷的凝视着她,如若一只愤怒的狮子,要将她撕裂。
“你说什么?”三儿声色狠狠的反问道,带出的声音似乎是咬牙切齿,“别忘了,我和他相识的时候,你都还没出现!”
边子期淡然自若的接受着她寒冷的目光和阴狠的话语,轻描淡写的反问道:“那又如何?相识的早不如相识的巧,要怪就怪你没那个魅丽让阿琛将心思放在你身上。”
说话间,她还扬了扬眉头,一双澄清似水的眼眸里也是漾着挑衅的光芒。
她就是贱贱的想要看看这位师姐能够忍耐到什么时候,哼,谁让其想要撬墙脚,当然她也明白自己能够如此,也全然是仗着燕陌琛就在身边,他爱她。
不然,一切是免谈,只会给自己难看!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真的越来越坏,越来越贱了,竟是喜欢这么和情敌抬杠……
当心情很愉悦不是么,人,最重要的就是心情好。
“你……要不是你出现……”三儿为她这么一说,冷厉的眸色有一瞬间的黯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意,从红唇间溢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恨意,可话还没有说完,就让燕陌琛慢条斯理的打断了。
还是低沉惑人的声音,可说出的话于边子期来说是蜜语,而于三儿来说却还是残忍的。
“就算没有她的出现,也不会是你。”
此言一出,三儿浑身一怔,坐在椅子上的身子僵硬着,那双美丽上挑的媚眼里闪烁起复杂的神色,失落,黯然……渐渐地,都如跌入湖水里,泛起丝丝涟漪,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似乎是平静如水了。
她轻轻嚅动着嘴唇,透出的声音里满是哀戚:“是么,不会是我……我是不是不该让她来的,她一来,不过是在羞辱我自己,我原以为她在这儿,你至少会顾虑,会明着对我好一点,可……终究是我高估了自己,还是小看了她?”
音落,屋里屋外又是一片安静,只剩下各自的呼吸声。
边子期看着浑身缭绕着哀伤气息的三儿,粉唇轻轻动了动,无声的叹了下,若只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她还是挺心疼这位美人儿师姐的,但是她不只是女人,也还是燕陌琛的女人,那么对于觊觎自己夫君的人,她想她真的没必要过于同情,不然对敌人的同情就会成为对自己的残忍!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喧哗声:“走水了,走水了……”
声音划破夜的寂静,与那明亮的火光。
她回头看了眼西苑的院门口后,目光便落在燕陌琛的身上,略带撒娇的出声道:“好像要麻烦了,你是不是要帮帮我?”
说着,还特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燕陌琛看着她百变的模样,轻摇了摇头,似透着一丝丝无奈,他抬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又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方才掀起那凉薄的嘴唇:“不帮你帮谁。”
言毕,他牵着她的手,带着她朝内室走去,深邃的眼眸里透出的柔情如水,倾洒在她的身上。
这一幕幕落在三儿的眼里,使得她整个人又是轻轻颤了颤,她的手紧紧扣着椅子把手:“未曾经我同意,怎可入屋。”
边子期脚步微顿,仰首对上燕陌琛的眼眸,却见他含笑似的轻摇头,温柔道:“无妨。”
但下一刻,他的声音又变得淡漠起来:“三儿,你这是在跟我说话?”
三儿轻咬了下嘴唇,目光透着浓浓的不甘,口上却只是道:“不是。”
“既不是,你便该收声!”燕陌琛偏头冷冷的瞥了三儿一眼,“不要考验我的耐心,别忘了,对于做错三次的人,我不会心软。”
说完话,他就继续带着边子期往里屋走,可就在帘子掀起的那刹那。
一阵阴狠的劲风从身后袭来,直朝着边子期的背脊。
“夫人,小心!”
在边子期还没来得闪开的时候,她便感觉到整个身子被撞开了去,若非燕陌琛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住,她怕是要和怀中的孩子一起撞在墙上了。
可在她还没来得及稳住脚步时,她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在屋中飘起。
她急急的反扣住他的手借之站稳,双眸带着慌乱似的朝着不远处看去,却见桑梓整个人跌在地上,口上溢着鲜艳刺目的血,胸膛上则是插着一把小刀,渗出的鲜血如若艳丽的玫瑰绽放。
“梓儿!”
边子期惊呼出声,眼里充满担忧。
桑梓轻扯起沾满鲜血的嘴唇,笑了笑:“夫人,我没事。”
说着,她便是要挣扎着撑起身子,奈何伤得太重,不仅伤了身子,还伤了骨头,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只发出了低低的闷哼声。
边子期急急地松开手,疾步来到她的身边,伸手快速地点了她的穴道,好缓解血流的速度,同时从怀中掏出一包药来,取出一粒药丸塞入她的口中:“梓儿咽下去。”
“嗯。”桑梓咽下了药丸,视线在她身上小停了一会儿,便看向先前出手的三儿,见其手中还拿着利器,慌张道,“夫人,小心她,梓儿没事的。”
边子期注意到她的目光,抬眸向着三儿看去,当视线划过其手中的利器时,眸色轻轻闪烁了下,但仅一瞬间,就恢复了平静,平静的反常。
“梓儿,你先忍上半刻钟,我解决点事儿。”
她缓缓的站起身子,看着三儿,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