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链声响动着,与此,似有什么东西被启动一样,摩擦的齿轮声“咔咔咔咔……”的响起。
边子期震惊的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透明的大盒子缓缓地从墙壁里出来,密密麻麻的蛇在里边蠕动着,那腥红的蛇信子吐露着,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
师傅他老人家该不会在听闻她要去找花弄影就怒了,而后要放出这些蛇来找她麻烦?
想想,鸡皮疙瘩就起了一身。
“师傅,你……你死了,难道还要威胁徒儿?”她轻轻抽搐了下嘴角,原先的绝望此刻全然是让鸡皮疙瘩替代。
不过,那些蛇并没有从大盒子里跑出来,它们只是在里边蠕动着。
但是……
她发现一本书籍出现在那群冷冰冰的蛇群中,且盒子上还出现了一行字,若隐若现。
“小徒儿,为师知晓就你会对为师磕头了,所以为师在还有力气前替你留下了好东西,但……你可有胆量去拿?”
额……
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她……
师傅他……
这机关老叟果然是诡谲狡猾的老头子,竟然在死去前还给她摆了一招,她都要怀疑这好东西到底是不是好东西了……她看着被蛇群拱得若隐若现的书籍,眉头深深蹙起。
所谓的好东西应该就是这书籍了,只是要从这密密麻麻的蛇堆里取出它,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她……鸡皮疙瘩越来越密集。
她缓缓地站起身子,朝着盒子走去,越靠近,越是毛骨悚然,甚至还有冷汗在背脊心冒出,这蛇……要从这么多的蛇中间掏出书籍来,太刺激了!
她暗暗吞咽了下口水,目光变化不停地看着盒子,试图看看可有什么法子能够从中捞出书籍来,在不引出蛇的前提下。
但任她观摩半来个时辰,都没看出点法子来,似乎是要拿出书籍就需要打开那大大的盖子。
可等盖子一打开……她以为这些蛇立马蹦达出来了,到时候不等她碰到书籍,说不准这些蛇就将她抬走了……
她轻抽了下嘴角,侧身看向躺倒在地上的机关老叟,眉头轻蹙:“师傅,您老可真是给徒儿弄了个难题,从这么多的蛇里边拿东西,你也太看得起徒儿了,这简直就是……虐啊!”
但若不拿……万一这书籍里边记载的是如何将七心草做成解药呢?
眉头皱的越来越紧,澄清似水的眸子里满是困惑……
她仔细地思量了下,以为这机关老叟要让她徒手从盒子里取出书籍似乎是不太可能,很有可能另有玄机,而这玄机……以她上回对他的了解,大抵还是要从他身上下手。
刚才是她对他磕了头才出现这样的情况,且从他留下的那一行字说明他早已料到,那么接下来他还会料到什么,料到她会做些什么?
……
她沉思了好一会儿后,返身走回到机关老叟的身边,伸手将他扶起,并取出匕首劈开了他腿脚上的铁链,而后轻柔的替他梳理起凌乱的发丝,还从一放置的很隐蔽的小柜子里取出一身干干净净的衣裳,替他换上。
待弄好这些后,她拖着这并无多少重量的他来到稻草堆砌的床上,将他安稳的放在上头,还替他盖好被子……
此时的他,仿若睡着一样,并不像是逝去,她看了他几眼,目光便又落回到那透明的盒子上。
忽然,一道细碎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密室里,窸窸窣窣的,好似什么小虫子在爬动着,她轻蹙着眉头偏头看去,却见躺在床上的机关老叟调转了下身子。
与此,原先枕着脑袋的地方高高凸起,一方盒出现在上头,上头还刻画着一行不公正的字迹:“小徒儿,好东西拿好了,师傅要去找你师娘了!”
边子期见此,嘴角轻动了下,扯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果然不按常理出牌。
她取下盒子,视若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打开,里边躺着一张纸,还有花花绿绿的瓶子,她取出纸张,快速地浏览了下,一丝淡淡的喜悦蔓延上眼眸,原来……师傅他老人家还真是留下了七心草制药的方法。
如此,大抵只要等着玉笑书回来,就行。
不过……
她看了眼似睡着的机关老叟,又看了看盒中的黑瓶子,迟疑好久,终于将之取出来,拔开瓶塞,将黑瓶子中的药水撒在了他的身上……
那身体渐渐化作了一滩血水,染红那一床看似脏兮兮的被子,如若一朵妖艳的花在这诡谲的密室里幽然绽放,散发着凉凉的气息。
“师傅,再见。”
边子期对着已成一滩血水的他鞠了鞠躬,随汗着盒子系在身上,在扫视了眼四周后,又使力抱起了那装满着蛇的透明盒子……
她走出密室,来到牢房里,仔细地停了下外头的动静,见隐约有脚步声朝这边靠近,犹豫了下,便将牢门打开了,而后毫不犹豫的将盒子盖给掀开了。
在这刹那,她腾身跃开。
蛇,一条条蛇蠕动着细长的身子从盒子里钻了出来,朝着牢门外游去,还不时发出“咝咝咝”的声音,甚是让人毛骨悚然。
不消片刻,牢房四周就变得喧哗起来,一个个都在惊慌着这突如其来的蛇,毕竟眼下并非是蛇出洞的季节,可偏偏……
边子期飞身下去,从盒子里掏出那本沾满蛇液的书籍,趁乱逃了出去……
只是,天牢门口处,重兵把守,这些守卫仿佛不曾听到牢房里的惊呼声一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