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暗愣了下,月侍卫?是那冷冰冰的姑娘吧,她不是刚走没多久吗?
她疑惑的朝外头张望了眼,却见燕戚云挡住了来人的身子,然后……还没有等她看清楚,屋门竟然自动关上了,隔绝了她的视线。
紧接着外头传来一串脚步声,越来越轻……
人走了。
她不由的轻蹙起眉头,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泛着一丝狐疑,盯着那一扇自己阖上的门。
没有人动,没有风吹,就这么关上了,实在是惊奇。
可尚未等她惊奇够,门倏地打开了,一抹勉强算是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来人就是上回霸王硬上弓的“死人”,带着一张泛着寒光的面具,一双森冷的眼眸“贼兮兮”的盯着她,手微抬就将门掩上了,然后一步步的朝她走进。
她嘴角轻抽了下,颇是懊恼的抚了抚额头,不知为什么,这回她并没有太多的畏惧感产生,甚至还升不起一丝防备,即便之前他对她做了那么羞耻的事情,可她……她一定是脑袋抽了,不然怎么会对一个精虫上脑的货没有丝毫戒备呢?
她暗暗拧了拧自己的大腿,告诫自己绝对不能在他面前大意,不然极有可能又是一不小心被他扑倒在床上。
“你……个死人,怎么又来了?”
他慢悠悠的踱步靠近,幽深的眼眸里似乎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她。
边子期暗暗吸了口气,没有丝毫威胁力的告诫道:“你别乱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说话间,她伸手欲去拿那把红伞,可还不等她指尖碰触到,那骚包的红伞落入了他的手中。
他拿在手中睨了眼,就扔上了她眼下暂时没法够到的房梁上。
要不要这么狠的。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来这儿到底是做什么?总不会又是来告诉我燕戚云的人正朝着这边走来吧?”
他似乎是笑了笑,随即幽幽道:“我来做什么?自然是来看自家的女人。”
他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轻轻叹了声:“这脸色白得真难看,到底是伤了有多重?”
边子期一怔,在她怔住的这刹那,他竟是毫不客气的剥了她的衣裳。
身前身后一道道染血的伤口落入他的眼里,那双幽邃的眼眸里瞬间染上了寒霜,阴森、冷凝。
“你……死变态。”一丝凉意袭来,猛地让她回过神来,见自己赤身站在他面前时,眉眼间顿时染上冷意,凉如寒冰,阴戾的告诫道,“你放肆了,别以为我当真没法拿你怎么样?”
他不语,只看着她,看着她身上的伤口,那让人望不透的眼眸里竟是点缀了一丝心疼之色。
冰冷的手指轻轻划过她胸口的剑伤,她那时候一定是极疼的,可偏偏他……他不能上去救她。
边子期拧着眉头冷着脸,抬手欲将他的手挥开,却是让他冰冷的大手给握住了。
“松开!”她声色阴寒的出声道。
他抬眸对上她泛着嗜血光芒的眼眸,反而不由得笑了,眼眸里也是蓄起了温柔的光芒,但却是戏谑而语:“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我没碰触过,况且你这样子,我就算是真想上,也狠不得这个心。”
边子期冷哼了声,挣扎着欲从他手中挣脱。
“别乱动。”他微拧起眉头,低声告诫道,“你难道不知道对于男人来说反抗更加刺激yù_wàng吗?”
“你……”她瞬间不动了,但手却还是继续与他暗暗较劲。
他看到她这样子,低低的笑了笑,笑声里竟是带着让她觉得自己是产生幻听了的宠溺之味。
“你药未抹均匀,这会造成以后留下各种深浅不一的伤疤。”他淡淡而语,手指轻柔的涂匀膏药,连带着她没法上药的背脊,他都替她均匀的涂上了。
这让边子期心里颇是五味陈杂,她对他……心头竟是涌起一种道不上来的味道。
他,一个居在深山里的男人,一个对原身和她霸王硬上弓的男人,一个她丝毫不了解的男人……却是给她带来一种莫名的心安,明明他算不得好人,明明她该厌恨他,明明……
可她竟是在他冰冷的手指轻轻抹开膏药时,心莫名的轻颤了起来,里边有什么东西一点点的发酵起来。
她是知晓那是什么,可她竟然没法控制住,竟任由着那感觉慢慢的渗透开来,浇灌着她自以为已冷却的心。
不,不该是这样的。
边子期趁着他全神贯注为他抹药的那刹那,极为用力的一把将他撞开,声色冰寒的出声道:“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说话间,她竟是从桌底下抽出一把剑横亘在他的脖颈上。
他的脖颈上已渗出了一丝红艳的血丝,可他却如同不曾感觉一样,轻抬起手握住了锋利的剑。
他看着她,深邃的眼里涌着让人读不懂的神色:“你打不过我。”
“是吗?”边子期嘴角轻轻一勾,带着嗜血的味道。
他微颔首,手腕翻动间就夺走了她手中的利剑,他睨了眼泛着寒光的剑身,无声的笑笑:“纵使你身手敏捷,可没有内力,在遇到高手时,还是只有一个死字。”
边子期身子一僵,她知道,若没有内力,若没有傍身的技能,她会走的非常艰难;若是再遇上杀手,而伞不在手边,她……怕就要丧命了。
“每三个月,十五圆月时,你前往深山,我传授你内力。”他将剑搁放到桌上,同时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放在剑的边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