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是拓拔清炎身后的人在捣鬼?
呵……
与皇家牵扯到,当真从来都是麻烦的很,随时都会卷起其中的漩涡里,大抵……来生定是要做寻常人,面朝黄土背朝天……或许最为宁静!
不过,等到那时候或许便是贫贱夫妻百事哀了……呵,她无声的苦笑了下。
无论站在哪端怕都是有各自的苦恼,而今她既已站在这摇摇晃晃充满险境的边缘,便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踏着往前走,而不是继续去想着这些并无多大用处的事儿……
这时,苍术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打断了她正要搁浅的念想:“王爷,那公子托付属下定是要将这东西亲自交于您手中。”
苍术回来了?
那融墨……
他口中的公子是融墨?
边子期倏然抬眸朝门口看去,只见苍术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口,脸上还沾染着风霜,胡子也是一拉渣:“他呢?”
苍术眸露惭愧:“属下无能,未能一直跟住他,终是在一夜里为他甩开,而他却有留下这么一件东西。”
说话间,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羊皮卷,恭敬的走进屋子,递到燕陌琛的手上。
燕陌琛接过后,将之摊于桌上,羊皮卷上绘制着密密麻麻的线条,仿佛是谁家孩童无趣时随意抹画,但他们以为这定是他在向他们表述着这线条上藏匿着某种事儿,不然无需用羊皮卷,随意一张纸便可。
只是——
仓促间的看着,谁也看不明白。
“他可还有留下什么话?”边子期的视线从羊皮卷上挪开,落回到苍术的身上。
苍术摇摇头,但随之是想起了什么,眼里闪过一丝狐疑的神色:“属下这一路上跟着他,一直听着他念叨着‘这明明不关她的事,为何她连死都要承受折磨……’再者就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明明都是自己的根,为何舍得伤了她们’……‘在子归死后,我就该带着她藏起来……’他一直是反反复复的念叨着。”
边子期听着苍术的转述,柳眉紧紧的蹙了起来,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满是疑惑,她不太听得明白,却又隐隐觉得有些许明白,她……以为除却拓拔清渊,大抵便是他知晓的最清楚了。
可惜,他什么都不愿意说,甚至都不愿意承认自己是融墨,他……
她在心里沉沉的轻叹一声,或许一切还是得靠自己,靠着自己去发现一切,阻止一切……还没来得发生的事儿!
“此处线路可是眼熟?”燕陌琛指着羊皮卷上的一处,沉声言道。
边子期低眸看去,看着他的指尖在那条线上悠悠滑动着,先是有些迷惑,但渐渐地仿佛如同看到了什么一样,澄清似水的眸子里溢出惊讶来:“是雪松山到谷里的路!”
“正是。”他轻颔首,指尖停留在那表示谷的点上,那点上还画着一个x,“你可是觉得这x是何用意?”
她微眯着眼眸,凝望着那点上的x,眼里再次溢上疑惑,她不明白,不明白融墨的这些标识到底是何用意。
“继续往边上看。”燕陌琛幽幽言道,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凝重,“可是看到此处有个√?你又觉得是什么意思?”
那√所在处是……按着这线路以及周边事物,她认出那地儿是和鸣宫!
谷是x,和鸣宫是√?
什么意思?
难道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在和鸣宫里,而不是在谷里?
可她并没有想去谷里找东西,也没想去和鸣宫里再找什么东西!
她又快速地扫视了下羊皮卷其他密密麻麻的线和点,再无这两个标记,那么这表达的到底是何种意思?
她拧着眉头思虑着,卿娘,拓拔清渊……
来来回回……
忽而,她的身子一怔,猛地直起头对上燕陌琛那幽邃如潭的眼眸:“是不是……人?”
燕陌琛不点头,也不摇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目光又落回到地图上,沉默小许后,他才掀唇而语:“或许他要表达的是我们可以相信拓拔清渊,但不能相信卿娘。”
是的,她也是这么想的。
倘若如此,那卿娘上回写给他们二人的信……大抵也是有问题!
她转身从床铺里翻出那一封信笺,直接摊在他的面前:“她是这么写的……”
燕陌琛飞快的扫视了眼信笺上所写的内容,眼眸里掠过一丝凝重的色彩:“一样!”
写的事儿不一样,理由不一样,但用意却是一样,那便是他们二人眼下不能在一起,而且是绝对不能,再者他那儿还多了一事儿,若要让她好好活着,必须进行剩下的画魂画骨……
取与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少女命!
然而,这与洛奇带替拓拔清渊所转述的话有所不一,那拓拔清渊道是,他若也如此为之,死的就将是他们三人!
或许画魂画骨,当是为之,却已只能由拓拔清渊所为,或者要等其死后,再由他人替代,甚至这替代人大抵也是有选择条件的!
燕陌琛剑眉轻蹙,幽深似潭的眼眸里泛起层层巨浪,仿佛不能平息:“或许我们还需拜访一趟卿娘。”
“卿娘她……不是已死了?”一直杵在旁边沉默不语的月色忽然插话道,“王爷,当初烧毁卿娘时,属下正呆在暗处!”
“但也有可能出现我这种情况。”边子期接口道,“或许意外的魂入别人的身,与此,当也是可以,毕竟那容颜还与娘亲长得一样……”
月色浑身一怔,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