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子期在府上躺了两天,这两天里没有一个让她见着烦心的人来打扰她让她颇觉舒心。
不过,舒心之余她也不忘关怀下外头的事情。
从烟湘口中得知,这两天燕戚云都不曾去找过边子晞,一直是在忙碌着祭祀大典的事情。
一提这个,她倏地从床上蹦达了起来,算算时间,今天便是举行大典的时间了。
她知晓此番祭祀大典定是充满危险,不然老皇帝绝对不会让燕戚云去。
依据她的猜测,老皇帝所为可能还是借此考验他,然后做个选择。若是燕戚云平安归来,且完成了祭祀大典的事儿,那么几乎是离太子之位不远了。
她拧了拧眉头,抬眸看了眼洒满明媚阳光的院子,略作沉思,便迅速的起身:“烟湘,替我去弄一把剑来。”
“剑?”烟湘不明所以。
“别愣着,赶紧的。”边子期见她傻愣着,眸间流露出一丝不耐烦,“立刻马上找你主子给我弄把好剑来。”
烟湘眼眸里泛起疑惑之色:“皇子妃,你要剑做什么?”
边子期一边穿衣,一边回道:“去找燕戚云。”
“三皇子离开是有交代,皇子妃你身子不适,可不必去大典。”烟湘以为她是去参加祭祀大典,便是将燕戚云离开时交代的话一一告知,“三皇子说你只需要在府里等着他回来就行。”
等着他?
边子期澄清似水的眼眸里掠起一丝复杂的神色,她倒是相信他能够平安无事的归来,甚至还能够将事情处理好。
但是--
她可不想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以眼下燕戚云对她的态度,她分文不值,随时有可能弃她不顾,剥夺了她皇子妃的名号将他心上人迎娶回来。但她可不想自己在什么都还没有安排好时,就一无所有。
所以眼下她势必要做一些让他感恩于她的事儿,用名声捆缚住他的行为,而此番她若不顾受伤前去“救他”……她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意,无声的笑了笑。
这时,她目光瞥到放在墙角的红伞,不由得愣了下,这伞什么时候出现在这儿的?
她当即走上前拿起查看了一番,正是燕陌琛给她的那把,难不成有人给她送来的?
“烟湘,这两日可有什么人进过我的房间,在我昏睡之时?”她握着伞柄,柳眉轻轻蹙着,眼眸中复杂的神色久久不曾散去。
烟湘摇摇头:“没有。皇子妃,有什么问题?”
没有人来过吗?
但转念一想,就算有人来了,怕也是功夫了得的人,该是烟湘没有察觉到。
心猛地一紧,有高手来她却没有丝毫感觉,这回来的是给她送好东西的人,算她幸运,倘若来的是敌人想要杀害她的人呢,那她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就去阎王殿报到了?
冷汗倏地在背脊上冒出,一滴滴的滑落,淌过伤口时,带来的刺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她不能在混时间了,必须好好锻炼自己,就算没有曾经的功夫,但也该是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以及该有的警惕之心。
她稍作思量,出声道:“你不必替我取剑,去弄匹马儿就行。”
“皇子妃,你……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还是别去了。”烟湘看着她还包扎着纱布的手腕,担忧的出声道。
边子期偏头冷睨了她一眼:“看来是换了主子后了,我的话一丁点都不需要听了?”
“奴婢不敢。”烟湘当下垂下眸子,恭敬的回道,“但是……”
她见烟湘吞吞吐吐,神色微闪,声色幽幽道:“但是什么?该不会祭祀大典会发生点什么,而这还与你的主子又关?如此来,若真发生点什么,我该是和燕戚云好生提提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丫头了。”
“不是。”烟湘连连摇头,“奴婢是知晓有危险,但此事与主子没有丝毫关系,主子让奴婢拦着皇子妃,希望你不要掺和到其中里边去。”
“哦?”她微微扬高了下声音,“什么时候你的主子这么在乎我了?前不久可是眼睁睁的看着燕戚云将我送到深山去。”
“那是……”烟湘下意识的张口回道,可很快意识到她不能说,立刻摇头,“还请皇子妃饶恕,奴婢眼下不能说。但现在你绝对不能去参加祭祀大典。”
“不能去吗?那我还偏生要去了。”边子期不顾她的阻拦,疾步离去。
烟湘见状,面色顿时一片惨白,当下也跟着跑了出去。
而另一边,燕陌琛正幽幽品茗时,闻得侍卫来报:“王爷,皇子妃朝祭祀大典去了。”
俊眉微微一蹙,幽邃的眼眸里掠过一丝无奈的神色,他轻轻放下置放在唇边的杯子,不急不慢的站起身子:“祭祀大典,既然皇上不能亲自去,那本王还是代走一趟了,免得出了茬。”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月色当下应声。
燕陌琛微颔首:“去从月骑中挑选十人。”
言毕,他悠闲自在的走到高阁处,凭栏眺望那骑马奔驰在街上的人影,那远去的人影竟是让他有种错觉,仿佛是曾在沙场上见过的那一抹英姿飒爽的身影。
只是,从今以后那身影是不可能再见到了,难得巾帼英雄竟是惨死……
燕陌琛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低沉的叹息声里泛着一丝惋惜。
不过--
他怎么不知道边子期这女人还能够骑马,甚至还能够一举杀了三个杀手,虽说自身是落得伤痕累累,可对于一个丝毫没有内力的人来说,这也绝非